此次來天香閣,白子嶽為的自然不是尋歡作樂。而是來參加吳江縣內盛行的,一月一次的青年武會。
這青年武會,由紅袖閣,悅來樓,天香閣三大頂尖酒樓聯合組辦,一月一輪,輪流在各個酒樓中置辦。
此次,卻是輪到了這天香閣。
隨著一位侍女的帶領,白子嶽兩人直接進入了後院之中。
與他想象中不同,天香閣後院反倒是比前麵閣樓,更為寬敞而精致,五步一閣,十步一樓,各種假山流水,相得益彰,小樹匆匆,花草錯落盛開,風景之美,讓人流連忘返。
此時,正是在這各個閣樓,假山之處,有著許多看似青年才俊的武者,在欣賞著此處的美景,還有來自閣樓中清脆悅耳的琴奏之聲。
“這就是青年武會?”
白子嶽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此時才是暖場而已,看到那個擂台了沒有。
待會兒自覺有些手段的武者,就可以上台邀戰,或是台下找人進行約戰比鬥。
如果實力夠強,能在擂台上連續十次戰勝與自己同境界的武者,那麼就會由閣樓上的三大花魁,評定名號。
當然,如果對於自己實力足夠自信,也可以挑戰那些已經在吳江縣內有名望的武者,連續勝過三場,同樣可以獲得江湖稱號。
這可是青年武者揚名立萬的好地方。
就比如師兄我,當初可也得了個‘三招劍’的名號。”
說著,唐展飛的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
“三招劍?”
白子嶽的臉色不由有些古怪了起來。
這稱號的意思,豈不表示自己這便宜師兄,隻有三招劍術尚算不錯?
當然,他也並無輕視之意,能夠在吳江縣青年一代闖出名號,可也代表著自己這便宜師兄至少勝過了十個同境界的武者,卻也稱得上不凡了。
正交談著,一個青年突然躍上了擂台,遙遙對著另一個一身紅色衣袍的武者說道:“在下楊懷誌,自感最近進步破快,想要再次與左手刀吳雲兄切磋一二。”
“好,我來會會你。”
那左手刀吳雲也不遲疑,縱身躍起,在一處假山上的巨石上一踏,身形就好似獵豹般躍入了擂台之上。
交手,在瞬息間就展示了開來。
“師弟,以你之見,這兩人誰勝誰負?”
唐展飛興致勃勃的開口問道。
“吳雲吧。”
白子嶽輕聲說道。
以他此時的武道境界,還有那遠勝一般人的眼力,自然一眼就可以判斷出,這兩人誰強誰弱。
即便他們都是內煉初期的武道境界,氣血渾厚程度大致相當。
甚至那楊懷誌此時,還處於上風,一手棍法十分不凡,氣勢極勝。
但那左手刀吳雲,揮刀速度雖然不快,但因為左手使刀,天生多了一份奇巧,揮刀落處,往往出人意料,抵擋那楊懷誌的攻擊,顯得有幾分餘力。
果然,趁著楊懷誌棍式轉變的刹那,吳雲迅速突進,刀光席卷,隻是數刀之間,就將刀口放在了楊懷誌的脖子之上。
“不愧是左手刀,在下心服口服。”
楊懷誌抱了抱拳,很快跳下了擂台。
“倒是有幾分眼力啊。”
唐展飛意外的挑了挑眉,接著說道:“現在人還比較少,待會兒,就有吳江縣各個青年才俊出現了,其中可不乏內力境以上的武者。
對了,知道最近名聲鵲起的那位白衣劍客陳青雲嗎?
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會不會出現,如若他能出現的話,估計那閣樓上的三大花魁,都會爭相露麵相邀的。
當真是即得名聲,又得美人啊。”
說著,唐展飛一臉感慨,目光卻時不時地掃向了那閣樓之上,被輕紗粉布擋住的各個花魁身上。
“這三大花魁,確實算得上國色天香。”
白子嶽目光同樣往三個靠近擂台的閣樓上一掃,點了點頭,說道。
“嗬嗬,師弟你真幽默。”
唐展飛一臉古怪的望著白子嶽,一副想笑而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樣。
白子嶽臉色不變,心中自然知道,便宜師兄是以為自己在吹牛了。
不過,他自不會去解釋什麼。
那些紗布或許能擋住其他人的肉眼凡胎,卻根本擋不住他的靈眼探查。
特彆是他的雙目,經過靈眼術的法術本能的蛻變,已經變得極為銳利而清明,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極限。
旁人難以看清的花魁模樣,在他眼中,自然清晰可見。
甚至,在他的那敏銳的目光之中,他還發現這三大花魁,竟都不是普通的柔弱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武藝傍身,就算最弱的,都有外鍛層次,其中天香閣的花魁月娥姑娘,更是有著內煉的武道境界,堪稱不凡了。
“烈陽幫江河公子到!”
“九印派金古通金公子到!”
恰在這時,接連兩道唱票的聲音,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