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武器,勢大力沉,且往往擁有透勁之力,可打人肺腑。
當初那鐵娘子於梨花,就算是氣血衰弱,力量還不如外鍛筋骨的武者,卻憑借著鐵榔頭施展的穿心錘法,讓得已經是內煉快要踏入外鍛骨髓的童戰內腑受創,就連當初還是外鍛巔峰的白子嶽都受到衝擊。
而這無敵戰錘,乃是比穿心錘法更為高明的武技,薑元坤的實力,更是數倍於氣血衰退的鐵娘子,猛烈爆發之下,好似濤濤洪水一般,席卷而來。
如若這時候,白子嶽再去施展天纏手,雖然還是能夠做到輕鬆碾壓,但在旁人看來,就有些過於驚異了。
所以,白子嶽抽出了長刀。
而後刀光一轉,勢如破竹一般對公了下去。
這一刀,看似隻有力蓋華山,卻好像銀河倒卷,擁有著無窮的澎湃氣勢,狠狠落下。
轟!
一聲轟隆震響,澎湃的勁力,滔滔不絕的湧入,薑元坤的手臂一沉,臉色刹那間變得通紅。
“好大的力氣。”
正吃驚間,又是一刀,席卷而來。
轟!
他的戰錘,刹那間跌落。
雙手更是抵擋不住這無可匹比的力量,而撒開。
正驚駭間,就見一道身影好似電光之間略過,一拳猛地轟出。
一字貫通拳!
轟!
這一拳,白子嶽自然沒有下殺手,而是勁力轉換,化作了一股崩勁。
薑元坤身形倒飛,與那李應如一般,直接跌落在了湖水之中。
砰地一聲,水花四濺。
“好霸道的刀法,好凶猛的拳勁。這小子,有點意思。”
閣樓之中,白衣劍客陳青雲的眼睛一亮,不由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江公子,這人應該是你們烈陽幫的弟子,他這使得刀法,奴家卻覺得十分陌生,不知道江公子能否為奴家解惑?”
天香閣花魁月娥姑娘眼波一轉,不由開口說道。
“這刀法,應該是他自身機緣所得,確實算得上有幾分精妙。”
江河公子解釋了一句,心中卻也暗自記下了白子嶽的麵貌。他倒真不知道,自家幫內,竟突然湧現出這樣的好手。
要知道那薑元坤可是這次的十大傑出弟子之一,就算隻在吳江縣內三大傑出弟子中排在第三,卻也絕算不上弱,至少在青年一代,也是有些名氣的。
如今卻被白子嶽輕鬆擊敗,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中也是打定主意,要在稍後接觸一番,如若可以的話,收入麾下,或許會是一大助力。
擂台之下,薑元坤的臉色卻陰沉至極,這種被彆人輕易擊敗的感受,可絕不好受。
特彆是對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卻近似於恥辱了。
白子嶽自是不會在意薑元坤的感受,隻是掃了他一天之後,目光就再次一轉,一臉期待的看著吳俊豪。
“我來試試!”
即便心中已經產生了一些忌憚,但吳俊豪同樣是一個驕傲之人,哪裡能受得住白子嶽那期待的目光?
口中道了一聲,身形卻也是飛快掠過,踏上了擂台。
“請!”
白子嶽道了聲,顯得有些氣定神閒。
便是他早已看出,這吳俊豪已經積累足夠,開始了內煉,真實實力必然遠勝過於薑元坤,但那又如何?
於他而言,沒有絲毫意義。
“哼!”
冷哼一聲,吳俊豪也不客氣,手中劍光一閃,那長劍刺出,在刺出的同時,劍光閃閃,好似繁星閃耀一般,幾乎可將人的周身弱點,儘數囊括,讓人根本分不清應該如何抵擋。
對此,白子嶽目光淡淡,長刀卻毫不遲疑的斬出。
不管你劍光如何變化,似繁星,似煙雨,我隻有一刀,隻用一刀。
一刀出,霸道絕倫,任是萬千劍光,也要一一破除。
轟!
長刀斬在了長劍之上,瞬間就將那精妙無比的劍術,給破了個乾淨。
而後長刀再次一橫。
快到了極致,卻又在瞬息間,停留了下來。
正要動作的吳俊豪身子猛的一僵,不敢動彈了。
因為此時此刻,那鋒利的刀刃,卻已經停留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嘶!”
這一刻,周圍其他青年武者,臉上都露出了驚異之色,有人更是倒吸了口涼氣,有些難以置信。
那麼快速絕倫的一刀,那麼勢如破竹,好似可以斬儘一切,可將任何阻礙都斬破的一刀,竟然被他掌控到了如此程度?
完美掌控!
收放自如!
這種刀道境界,現場所有青年武者之中,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我,輸了!”
吳俊豪張了張嘴,木然的說道。
“承讓。”
白子嶽點了點頭,移開了長刀。
對於戰勝吳俊豪,白子嶽臉上沒有任何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