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嶽略微計算,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個速度,其實也並不慢。
散修老人吳老,修煉百年,也才不過煉氣期第九層巔峰。
在煉氣期第八層到第九層的關卡,更是足足徘徊了七年時間。
白子嶽的三五年,已經算是極短的了。
但對於短短數月,就突破了三四個關卡的白子嶽來說,三五年時間,自然就顯得漫長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白子嶽夜闖衙門之事,雖然剛開始的動靜鬨得很大。
但在聽說行刺之人乃是煉氣期第九層的仙法強者之後,各方都心有顧忌,沒敢詳細排查。
是以,很快就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沒了聲息。
讓得一直關注此事的白子嶽,也暗鬆了一口氣。
眨眼,就是一個月時間過去!
夜晚,天色微涼,迷蒙蒙的虛空,下著淅瀝瀝的小雨。
一個寬敞的院子之中,一個身形挺拔的大漢手持長刀,快速演練著。
迷蒙的小雨,絲毫沒有影響到大漢的施展,長刀席卷,好似滾滾江浪。
忽然,一道刀光,猛地蹦射而出,如電光激射,浩浩蕩蕩間,足足擴散到了五丈開外,才逐漸消散,泯滅。
遠處的湖麵中,一隻鯉魚剛剛因為雨水的降臨而躍出水麵,恰好就碰觸到了這一道刀芒。
幾乎是無聲無息間,這隻鯉魚就被斬成了兩半,跌落下湖水之後,發出了兩聲輕響。
水麵波光淼淼,聲音清脆。
“誰?”
不過卻在這時,大漢目光如電一般,掃向了某一處假山之上。
“幫主的實力,越發精進了。”
白子嶽從那假山之處躍下,開口說道。
“白副幫主?你夜晚來此,是所謂何事?”
江濤皺著眉頭,望著白子嶽。
“幫主,我是來辭行的。”
白子嶽朗聲說道。
“辭行?什麼時候走?”
江濤猛地想起了當初賜予對方副幫主職位之事,白子嶽所說的話,目光一閃,問道。
“今夜就走。”
白子嶽開口說道:“以後,有關我白家之事,還要請幫主幫忙,關照一二。”
“我當初就說過,白副幫主對我江濤,對烈陽幫是有大恩的。
令堂之事,我自然仔細照料。”
江濤臉色一肅,保證道。
“如此,就多謝了。告辭!”
白子嶽說著,拱了拱手,轉過身子,身形一動之間,腳踏虛空,連綿踏步,飄然而去。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直飛出了數百米的距離。
“夜闖官府衙門的,果然是他。”
望著腳踏虛空,飄然而去的白子嶽,江濤瞳孔一縮,臉色一變,低喝道。
事實上早在之前,他就有所懷疑。
當初動靜鬨得那般大,他自然也進行了一翻調查調查。
知道那刺客闖入衙門,為的正是與他同屬一流高手,甚至實力勝過他一籌的楊振先生手中的一張金紙。
而後他立即想起,自己幫內,同樣也有兩張金紙,鎖在幫內寶庫之中。
隻是,當他開始排查的時候,很快就發現,金紙不見了。
而兌換金紙之人,正是他們烈陽幫副幫主,白子嶽。
加上之前他就察覺到,白子嶽手段詭秘而強大,自然就有了判斷。
之所以沒有采取行動,乃是因為他還不確定,那刺客到底是不是白子嶽。
如若不是,自然沒了探究下去的意義,他頂多從白子嶽口中打探出那兩張金紙的下落。
但如果白子嶽真的是那刺客的話,不說對方於自己有恩,救過自己的命。
單是對方能夠輕易戰勝勝過他一籌的楊振,還從容不迫的從縣府衙門之中全身而退這一點,就足可讓他忌憚,不敢輕舉妄動了。
是以,他選擇了沉默。
“看來,對他的父母,我還當真需要上上心,好好照料一翻了。”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江濤不由微微苦笑。
忽然,他的臉色一變,目光閃爍的低聲說道:“剛才,他好像在我麵前,沒有絲毫掩飾。
那翻虛空踏步,飄然而去的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麼說,白副幫主此舉,還帶有一些警告之意?”
想到這裡,江濤臉色變換之間,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隻是思慮良久,他還是長歎了一口氣,決定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