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第三層中,危險隨時都會降臨。
自己小心才是最重要的。靠彆人,始終不如靠自己。”
醉胡真君同樣看了細雨真君一眼,似有所指的說了一句,隨即跟上。
其他人即便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也不敢多言。
接下來的形成,相對順利許多。
第三層中,雖然因為星源神山暴動,會有第四層星獸降臨,但此地更多的,卻還是三級星獸。
三級星獸,對於他們一行的威脅,相對就小了許多。
即便偶有碰到堪比金丹境後期的三級星獸,但在天劍真君,巨玨真君,醉胡道人,或是兩三個金丹境初期,金丹境中期修士聯手之下,都可以輕鬆解決。
於是一行人,漸漸深入。
白子嶽處於其中,表現的並不起眼。
偶爾出手,也隻表露出堪比金丹境中期第三等層次的戰力。
他此時正在觀察,同樣也在尋找。
“從王維真的手中,我曾經獲得過封王強者,元磁王的隕落之地的地圖。
從地圖上觀察,對方隕落之地雖然在第三層中。
但其實乃是處於第三層某一個隻有在星源神山暴動之時,才會撐開的隱藏空間之內。
我隻有先一步找到那一個隱藏空間的進出口,才能夠深入其中,看看是否能夠找到對方的屍體,然後順勢得到對方身上的道術傳承。”
白子嶽一路前行,對比著從九星道宮之上獲得的完整的第三層地圖,眼眸中漸漸清明。
雖然星源神山暴動之下,周圍環境有了一定的改變,但他已經判斷出了自己所在的方位,也大致估算出,那元磁王隕落之時,影藏的空間進出口所在。
“前方三百裡左右,就是那空間通道進出口。
而再往西一百裡,則是進入星源神山第四層的空間通道。”
心中嘀咕著,白子嶽眼眸不由落在了九絕劍王張東升之上。
通過一路行來,對方和天劍真君,巨玨真君等幾個天靈宗弟子對於他們的態度,他心中其實隱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們對於我們的生死,其實並不看重。
像是很隨意。
這雖然並無問題,仙法修士,本就利己為先。
但既然他們還需要我們出力,為他們搜尋上一代掌天峰大弟子遺落在此地的重寶掌天瓶,按理來說,應該儘量保護我們的安全才對。
可實際上,之前細雨真君和推劍真君遭遇危險,對方卻顯得無動於衷……”
白子嶽沉思,心中頓時多了一層警惕。
其他人,顯然都清楚了這一點,不知不覺間,就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行人飛行,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
半個小時過後。
咚!咚!咚!
“呼呼……總算避開了。
兩隻四級星獸相隔僅有千米,要不是被五殺真君提前發現了第二頭四級星獸,我們可就免不了一場血戰了。”
一位金丹境強者忍不住看了眼前方的白子嶽。
一行人本來發現了一頭四級星獸,因為處於必經之路上,他們自然想著直接將這頭四級星獸解決。
畢竟,四級星獸,不僅戰力強橫,身上的血肉鱗甲,可同樣是為重寶。
這一次,不論其他,眾多修士在這方麵的收獲,可絕對不少。
有一位名為清泉真君的修士,更是幸運的發現了一株大道之花,然後被他毫不猶豫的收入儲物袋中。
大道之花,可是能夠助長修士,在金丹境層次都還能再次開辟十數枚穴竅的天材地寶,價值無限。
僅此一點,那位修士就不虛此行了。
諸多修士見了,雖然羨慕,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機緣之事,本就各憑本事。
一行人倒也不好出手搶奪,就算天靈宗諸強,也是如此。
不過,就在他們打算動手的時候,白子嶽突然開聲提醒,在前方還有一頭四級星獸。
眾多修士小心探查了一遍之後,這才放棄了出手,繞路避讓了開來。
不過,這位金丹境修士在感歎之餘,卻沒有發現,在他身下,一隻隻有拇指大小,半米來長的綠色蛇形星獸,正蜷縮在一個樹葉之上。
它的體色,與樹葉搭配,加上刻意收斂氣息,在修士高速飛行,且神識並沒有探出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察覺。
然而這隻綠色蛇形星獸雙眸卻幽深,隻有極深處才帶著一絲血紅,直盯著從自己頭頂略過的修士。
“嗖!”
刹那間。
如閃電穿空。
蛇形星獸直接射向了那位修士,盆口大開,瞬間脹大數千倍,一口就將那位修士吞下。
它體內力量碾動,更有一股特殊的禁封之力,那位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就被它的口牙撕碎,被舌頭肉刺洞穿,更被它體內的胃液腐蝕……
“不好!”
“好狡猾的星獸。”
一行人頓時大驚失色,然後毫不猶豫的接連出手。
隻是刹那間,就將這隻堪比金丹境中期的三級星獸,直接斬殺。
不過,白子嶽心中卻微微一歎。
因為在他們將這隻星獸斬殺的同時,他清晰的感知到了屬性麵板之上,還有一股近千萬的魂能數值閃過。
顯然,那位金丹境初期層次的道友,已經隕落了。
這也是他們一行中,第一次隕落的修士。
一行人的臉色,頓時都十分難看。
就連白子嶽都是如此。
他處於前方,並沒有從那頭蛇形星獸的附近經過。但隔著數千米距離,他卻也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可知這隻星獸的隱藏實力之強了。
而在星源神山之中,這種危險,絕對極多。
他必須警惕了。
“小心些。
這些星獸雖然沒有靈智,但狩獵的本能還在。
像這種縮小身形,隱藏在周圍的星獸,絕不僅僅一兩隻,我們務必要小心,不可大意了。”
醉胡真君臉色凝重的提醒道。
“確實太突然了。”
“必須小心了。”
“不放開神識,不散開領域,簡直防不勝防。”
一群修士看在眼裡,自然知道輕重,心中卻都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