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彬彬痛心疾首:“你也太好看了吧!”雖然小,但小得太精致了,這五官這容貌這肌膚,完全是他的夢中情貌!
白小穀鬆口氣,怪不好意思道:“還行吧,不如我爹爹。”
杜彬彬:“………………………………”
你和你‘爹爹’完全是不同類型好嗎,沒有可比性好嗎。
硬要比也隻是過於般配而已!
白小穀又道:“我這身體是我爹爹給我捏的,他是不是很厲害?”說完就心裡泛甜,嗨呀,還好他在絳霜穀遇到了秦九輕,要不哪會有現在的好模樣!
杜彬彬驚了:“大大祖宗給你……捏的?”
白小穀點頭,點得銀發光澤流淌,襯得膚色如霜賽雪。
杜彬彬衝到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大佬您要不要考慮研製美容丹啊,這審美絕了好嘛,若有大祖宗相助,他的美容丹是不是瞬瞬間大功告成!
但彬彬不敢說,彬彬怕。
大祖宗可不像小祖宗這般好說話。
他怕自己提起美容丹三個字,先收到的是破顏丹。
大祖宗一劍劈過來,他連醜的資格都無了。
罷了。
他已經有了千年錦鯉鱗,隻要不懈研發,定能換回一張好臉。
雖然這輩子都比不上這倆。
但、但當個世界第三也不錯!
醜彬夢想遠大。
秦九輕帶著白小穀回家,有了身體的小家夥不藏著了,穿著杜彬彬專門為他量身定製的雪白套裝,整個人粉雕玉琢,走到哪兒都有人禁不住看過來。
走了會兒……
白小穀小聲道:“要不我還是待在你懷裡吧。”雖然大家看他的視線不是惡意的,但是……慫入骨髓,白小穀依舊很怕!
秦九輕回得很快:“好。”話音落,已經把小家夥揣進懷裡了。
白小穀:“誒……”怎麼覺得九大寂比他還迫不及待?
白小穀貼著他硬邦邦的胸膛,問道:“你喜歡我抱著你嗎?”
秦九輕:“……”他隻是不想這麼多人盯著他看。
秦九輕:“喜歡。”
白小穀笑得像花兒綻放了:“骨也喜歡!”
他倆莫不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天賜良緣。
嗚。
秦九輕要是天虞山首席就好了。
出了融水城,他們毫無意外地被人跟上了。秦九輕沒驚動白小穀,隻是逐漸走向偏僻處。
跟著的人是井弘文,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他們落單。
沒了杜家庇護,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何能耐!
一個連宗門都沒有,仗著一點運氣威脅杜家的散修,竟敢挑釁天虞山。
杜家也是瘋了。
真當那千年錦鯉鱗是什麼寶貝呢!
井弘文憑借孤星堂的消息,分析出一些片麵的東西。
千年錦鯉鱗……秦九輕無意中撿到……杜家為了拿回錦鯉鱗答應他拍賣赤緹果……
孤星堂沒有打聽到的是白小穀一指頭戳死了三個鬼將,更沒打聽出的是百裡一瞬被秦九輕追到自閉。
這些都無人目睹,而當事人絕不可能暴露分毫,任你情報係統再強也不可能查到。
錯失了關鍵要素,這事就顯得杜家很蠢。
然而……真正蠢的是自以為是的井弘文。
井弘文隻當秦九輕是個無名小輩,他甚至都沒有找幫手,隻身一人拿了把金品法器,以為能輕易斬殺秦九輕奪走赤緹果。
越走越偏,越走人煙越罕見。
白小穀已經貼著秦九輕睡著了。
秦九輕停下了腳步。
井弘文持劍而立,眼眸沉沉地盯著秦九輕:“把赤緹果交出來。”
秦九輕隔著朦朧夜色望向對麵的男人。
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虛偽之下儘是狼子野心。
井弘文。
參與屠殺秦家的惡徒之一。
井弘文。
在他修為儘失,靈根被奪時告訴他真相,將他拋到絳霜穀的人。
秦九輕平靜地看著他:“井師兄。”
井弘文一怔:師兄……
一股詭異的熟悉感和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上腦海,這……
秦九輕身形一閃,湛藍色劍尖已抵在他喉嚨上。
井弘文來不及深思,他渾身僵硬,像被凍住一般,半分都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
這威壓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個沒入門的散修嗎?
他不是個築基期的修士嗎?
散修的築基,實力比他這般用聖藥一路帶上來的築基境弱了十倍不止。
不該是他一劍抵在他喉嚨,取他性命拿走赤緹果嗎。
怎麼會……
秦九輕秦九輕……
為什麼這麼耳熟。
劍尖刺破肌膚,井弘文思緒陡然停滯,他臉上一片蒼白,巨大的恐懼N住了他的心臟,他從未想過死亡竟離他這麼近。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天虞山淞陽子的親傳弟子,我的命牌一碎,我師父定會找你償命!“
秦九輕修長的手指動了一寸,劍尖藍芒暴起,刺穿了這脆弱肮臟的脖頸。
他想過很多次擊殺這些喪心病狂的惡徒。
可真正將其殺了,心中恨意依舊蝕骨。
白小穀睡眼朦朧:“怎麼了?”
僅僅三個字,汩汩熱流順著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秦九輕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家夥:“沒事。”
白小穀柔軟的小臉蛋貼在他裡衣上,綢緞的布料在他的雪白膚色映襯下竟顯出些淡黃,白小穀隔著衣裳蹭蹭他,道:“到家了記得叫骨。”
秦九輕收了劍:“睡吧。”
白小穀:“嗯……”
天虞山。
淞陽子陡然睜開眼。
井弘文的命牌碎了。
井弘文死了。
誰竟敢殺了他的徒弟!
淞陽子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