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穀放了三句‘狠話’,都沒得到回應,他偷偷瞄秦九輕……
好家夥!
白小穀直呼好家夥!
九大寂就這麼呼吸勻稱地睡著了!
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
白小穀又氣又委屈,他越來越後悔有身體了。
有身體有什麼用?
不想去找那個秦九輕雙修。
這個秦九輕又不要他了。
抱抱沒了,洗澡沒了,頭發都不給他擦,睡覺也不哄他。
白小穀:難過得想回絳霜穀了。
哦,還舍不得爹爹和娘親。
看看神書?
提不起興趣,啊不……是、是困了。
對對對,他不可能提不起興趣,隻是累了,等明天……明天醒了他一定找機會多看幾遍。
白小穀盯著秦九輕看了好久,確認他真的睡著後,他悄悄掀開自己的被子。
九大寂不想抱著他睡,那就換他來抱著他吧。
不是他非要抱著他,而是睡不著……
真的睡不著……
白小穀小心翼翼地鑽進了秦九輕被窩,八爪魚一般地抱緊了他。
嗯!
對勁了!好困……白小穀開心地找好位置,沒一會兒就跌進了黑甜鄉。
秦九輕睜開眼,一動不動地盯著繡了海棠花的帷幔。
白小穀細白的胳膊抱著他,細長的雙腿搭在他身上,白淨的麵龐落在他胳膊上,長發鋪滿了另一側床。
冰涼細滑的肌膚隔著衣裳也透到了他身上。
淡淡的甜香氣鑽進他鼻腔,晃得人喉嚨乾癢。
他抬手就能擁住這全心依賴他的少年。
他甚至可以……
不能,白小穀什麼都不懂。
他不能那般哄騙他。
九年來,沒有誰比秦九輕更了解白小穀。
他把他當成家人,當成朋友,當成最信賴的人也當成能托付性命的人。
但白小穀並不懂情情愛愛。
哪怕嘴上說得頭頭是道,可正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懂,才會說得那樣直白。
但凡懂一些,但凡知道一點……
也說不了那般自然純粹。
白小穀是具小骷髏時沒什麼,是個巴掌大小人也沒什麼。
可他現在是個過分漂亮的少年。
他的不諳世事對旁人來說,已然如罌粟般迷人。
不能這樣下去。
秦九輕無法想象白小穀這般纏著旁人,更加無法想象有人碰他一下。
雙修。
他若真被人騙去雙修。
那……
僅是這般想著,秦九輕的胸口都像被捅了一刀。
他不允許!
他不同意!
可他。
秦九輕抬起胳膊蓋住了眼睛――他不是他的父親。
他哪怕是他父親,也管不了這些。
他根本沒資格。
他自己都妄想著占有他。
妄想著傷害給了自己新生的小骨頭。
談何旁人。
秦九輕一夜未眠,直直地望到了天亮。
白小穀自始至終都沒換過動作,一直偎在他懷裡,緊緊貼著他,淺色的眼睫卷翹著,嘴角是滿足的笑容。
好像隻要這樣抱著他,他就很開心了。
秦九輕抬手,極輕地碰了他麵頰一下。柔軟嫩滑,有著白骨時的瑩亮剔透,卻又不再是冷硬的觸感,而是奶豆腐般的綿軟。
秦九輕閉了閉眼,有了決定。
他要教小白骨。
教他明悟人情世事。
教他辨彆不同於親情的感情。
教他分清家人和愛人。
哪怕學會的白小穀會跟著喜歡的人離開,永遠離開他。
那也沒辦法,他不能騙他。
他不能欺負他。
他不能因一己私欲,禁錮他。
秦九輕一起身,白小穀就醒了,但他‘做賊心虛’,故意翻個身,躲進自己的被窩裝睡。
他才沒趁九大寂睡著鑽他被窩呢。
他隻是睡迷糊了不自覺而已。
麵對這演技堪憂的小白骨,誰又忍心戳穿呢。
哦,有人。
秦九輕:“這床太小了。”
白小穀一個激靈坐起來:“我們要換張大床了嗎!”
秦九輕:“我們該分床睡了。”
白小穀驚了:“???”
秦九輕坐在椅子上,定睛看他:“如果你答應分床睡,我可以教你何為雙修。”
白小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