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寂一把扶住他,小白骨在他懷裡縮了縮。
秦九寂輕吸口氣,忍不住問他:“不痛?”
小白骨悶哼一聲,喘息著:“太、太……酥了。”
秦九寂:“…………………………”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骨頭,明該是痛,怎麼到他身上成了……
罷了,雖說不痛,但也算是懲罰。
秦九寂收了骨鏈,盯著他道:“記住了,我是你的主人,你此生最重要的人。”
小白骨連齊整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嗚嗚咽咽地點著小腦袋。
強魔壓骨。
不得不低頭。
秦九寂鬆開他:“自己站好。”
小白骨委屈的:“嗯……”站得搖搖晃晃。
秦九寂才不可憐他:“你對自己的名字,有沒有什麼想法?”
小白骨:“……”要最重要的人取。
秦九寂露出骨鏈:“沒想法是吧。”
小白骨一顫悠,哪還敢胡思亂想,期期艾艾道:“就……好聽一些,悅耳一些,美美的,最好能過目不忘,符合骨的氣質,還要……”
好家夥,不說則以,一說提了八百個要求。
秦九寂聽出來了,這小骨頭就是不樂意讓他取名。
小白骨一看秦九寂壓眼角,就知道他要生氣,忙道:“主人喜歡就好。”
骨有求於魔,隻能妥協。
而且……
也不是不能改名……到時候……
壞了!
大魔王能聽到。
秦九寂聽了個明明白白,本來他還在思索著小骨頭的一堆要求,好生給他起個合適的名字,現在……
“白小穀。”
小白骨:“???”這什麼敷衍到姥姥家的名字!
秦九寂拍板:“你以後就叫白小穀了。”
又白又小的骨頭,倒也貼切。
小白骨等了這麼多年,才不要這麼簡單的名字,他道:“這、這太敷衍了,而且我為什麼要姓白,我師父姓秦,我也要姓秦!”
秦小骨?
更難聽了怎麼辦QAQ!
秦九寂說的可謂有理有據:“秦現在是本座的姓,你一個仆人,憑什麼和主人一個姓。”
小白骨:“……”
這明明是師父的姓,偷人姓的大魔……唉唉唉,您彆生氣,骨怕癢。
秦沒晃骨鏈,他拿了隻筆,隨便在宣紙上寫下三個字――
白小穀。
字體張揚縱橫,結構大氣簡約,不像名字倒像一副寫意山水畫。
小白骨看呆了。
秦九寂眼尾瞥他。
小白骨:“倒是、倒是很美。”
原來是穀,不是骨。
穀是什麼意思來著,似乎是無數美食的原材料。
倒也……
有些一意趣哈。
小白骨被這一手好字給收買了,竟覺得這名字挺不賴。
行叭!
白小穀美滋滋了:“暫且先叫這個。”
秦九寂:“暫且?”
白小穀一顫,趕緊改口:“永遠!”完了,骨學會撒謊了。
秦九寂冷笑,告訴他:“你可知我們締結的是什麼契約?”
白小穀乖巧:“不知道。”
秦九寂清了下嗓子道:“魂契。”
白小穀一臉茫然,聽起來很厲害,但抱歉了,才疏學淺的小白骨不懂魂契是怎麼回事。
秦九寂:“……”
罷了,說太細他也聽不懂,秦九寂簡單總結:“這個契約是生生世世永恒綁定的,除非本座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解開這魂契。”
白小穀:“!”
好家夥,還真是永遠了,他居然還是沒學會撒謊!
秦九寂戳他腦門:“所以你生生世世都隻能是本座的白小穀。”
白小穀捂著腦門道:“那、那您會死嗎?”
秦九寂:“……”
白小穀完美展示了什麼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的正是事實:“骨沒彆的意思,骨就是有點好奇。”
秦九寂微笑:“本座不死不滅,哪怕世界毀滅,我也不會死。”
白小穀:大失所望!
秦九寂沒好氣道:“就這麼想本座死?”
白小穀:“沒有沒有……”
秦九寂麵無表情:“全寫臉上了。”
白小穀:“……嗚。”
他要當一輩子的白小穀了,雖然白小穀挺好看的,但他最重要的人……
骨……
骨隻能努力把主人當成最重要的人……啊不,魔了。
小骨頭根本不會遮掩,秦九寂聽得明明白白。
他嘴角彎了下,道:“赤緹果呢。”
白小穀心又是一提:“這是師兄拿命換的果子,骨不會給你的!”
秦九寂不屑道:“誰要你的破果子,拿出來,本座給你做身體。”
白小穀:“…………”
秦九寂:“怎麼?”
明知心裡話藏不住,白小穀破罐子破摔了:“骨想讓師父和師兄捏身體。”
秦九寂:“怎麼,本座不配?”
白小穀委屈道:“你自己都沒有身體……萬一你給骨捏醜了怎麼辦?”
秦九寂敲他腦門:“你是我的仆人,我想讓你長什麼樣,你就要長什麼樣。”
白小穀:“………………”
完了,他要變醜八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