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隻言片語,還是被汙名化的,隻言片語也隻提到了雙修,沒有提到真正的修行方式。
秦九寂示意小骷髏動手,白小穀看著眼前陰森冰冷散發著危險氣息和腥臭氣的魂魄,怕得整顆心都在哆嗦:“主人,骨可以不……”不吃。
他話沒說完,秦九寂揚眉。
白小穀不敢忤逆他,生怕九大寂一個不高興,不就自己的師父和師兄了。
嗚嗚嗚,為了師父和師兄,他做什麼都可以,不就是吃一個臭烘烘的鬼東西嗎,他可以!
白小穀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伸出顫巍巍的白嫩指尖碰向那團渾濁的魂魄。
這一幕著實有點可憐巴巴――白小穀可憐,那魂魄更可憐。
偶爾探出頭來、大氣不敢出的竊天隻能在心裡吐槽:這他媽什麼跟什麼!
老子以為自己寄宿了一個人族,結果是個真魔。
老子以為吃個千年寒骨,結果是個魔族。
他隻是一柄劍,雖說眼瞎了點,至於這麼恐嚇他嗎!
竊天瑟瑟發抖。
他倒是有點想明白了,難怪秦九寂的神識會一直跟著小白骨,甚至為了救他不惜受重傷也要提前突破七絕塔的桎梏。
因為這隻小骷髏大概是這位上古真魔在現世唯一的同類。
哪怕骷髏精在千萬年前隻是最低等的魔族。
也是同類。
白小穀在秦九寂的“鼓勵”下,終於戳到了那團魂魄――入手的冰涼像一條吐著毒信的蛇,這滋味兒絕對不好受,和美好的吃東西相差十萬八千裡!
緊接著冰冷湧入身體,白小穀哆嗦了一下,淚汪汪地看向秦九寂:“可以了嗎?”
他覺得好冷,像是在寒冬臘月裡吃了一口冰,從嗓子眼一直冷到胸腔,冷得四肢百骸都是一陣寒意。
秦九寂問他:“感覺如何。”
白小穀:“……骨可以說實話嗎?”
秦九寂:“……”
白小穀委屈道:“難受極了,骨這輩子都不想再碰了,太難吃了,太臭了……嗚……”
秦九寂:“…………………………”
白小穀見秦九寂麵色不善,連忙閉嘴,他不敢哭不敢說但也不會撒謊,就這麼眨著一雙漂亮極了的藍灰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秦九寂到嘴邊的訓斥,硬生生被他給眨沒了。
罷了。
麋鹿精教了小骨頭三十餘載,怎可能在一朝一夕間全部改變。
秦九寂沒再為難白小穀,他自己抓過那幾個逐漸有了怨念的魂魄,化為體內煞氣。
白小穀大大的鬆了口氣,仿佛躲過了什麼天劫雷劫。
秦九寂看看他,心中歎息――若非他撿到了這隻笨骨頭,他遲早把自己餓死。
秦九寂:“走吧。”
白小穀連忙跟上,他想繼續抓著主人胳膊又不敢湊上去,隻能加快步伐離他近一些。
白小穀問道:“主人,我們還會遇到惡修士嗎?”
秦九寂:“暫時不會。”
白小穀:“太好了。”
這慫骨頭,秦九寂蹙眉:“你到底想不想提升境界。”
白小穀想到那提升境界的方式,又想到自己不提升境界後這輩子都沒法吃東西,一張小臉愁得可憐巴巴。
“沒有彆的方式了嗎?”白小穀不抱希望地問,“比如打坐冥想……”
秦九寂:“有。”白小穀驚喜:“真的可以打坐冥想嗎?”
秦九寂:“做夢。”
白小穀:“………………”
他忽然福至心靈:“是不是還可以雙修……誒……”
秦九寂點他小腦袋:“收起你的小心思,彆想竊取本座的修為。”
白小穀心裡嘀咕:骨也沒說要和您……這心裡話和說出來無異,秦九寂轉頭盯他:“你敢!”
白小穀咬著下唇,不敢胡思亂想了。
秦九寂想起他和火狐狸‘兩情相悅’,胸腔頓時竄起一團火,他道:“你是本座的仆人,這輩子也彆想和彆人雙修。”
白小穀:“………………”
您又不和骨修行,還不讓骨和旁人修行。
骨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