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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寂的吻剛落下, 白小穀便環住他脖頸,比之前都要熱情許多。
這奇妙的反應是誰都沒想到的。
混沌給赤緹果衣引發的燥熱需要緩解,偏偏白小穀體內沒有靈根, 做不到自己緩解這過於充盈的力量。
其實轉移靈根的方式有很多, 比如取掉赤緹果, 重新做一副加了靈根的血肉;比如直接用氣力將靈根引入白小穀體內……
法子有不少, 但秦九寂哪個都不想用。
他想要他。
一開始是克製的, 是有理性的, 是在引導著靈根和混沌……
很快就變了味。
這其中出現了很多連秦九寂也沒想到的意外。
靈根不是轉移,而是雙生。
混沌不是引出來,而是纏在一起。
也許是魂契的緣故, 也是其他什麼, 總之當秦九寂試圖轉移靈根時, 靈根在白小穀的身體中繁衍出新的枝蔓。
它是細小的, 稚嫩的, 卻是生機勃勃的。
這是秦九寂沒想到的,轉移靈根固然能用, 但再怎樣都比不過從身體中自然衍生的,屬於自己的靈根來得紮實。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 秦九寂想到了江舸。
這也是他故意的嗎。
江舸費勁千辛萬苦選擇了能夠雙生的靈根, 是希望他找到意中人嗎。
真魔的壽命遠超於世間萬物生靈, 哪怕人族修行資質再高, 也未必能與真魔白頭偕老。
唯有共生, 他願賜他一魂,願給他以愛, 願予他以命。
這個靈根是一座雙生橋梁,貫通了他們的生命。
秦九寂自然是毫無保留地給予白小穀。
讓他更加意外的是, 因為魂契因為靈根因為共生,連他體內的混沌都接納了白小穀。
當靈根連在一起,當混沌融為一團,當白小穀湊上來吻他……
理智斷線。
秦九寂聽得到白小穀在哭,但他除了吻去他的眼淚,彆的都停不下來。
這源自靈魂的吸引是致命的。
這多重刺激是不受控製的。
這份渴望是任何理性語言都無法講述的。
他想要他。
他亦需要他。
如果天地有儘頭,他願與他攜手走向世界之末。
白小穀醒來時,整個骨頭都散架了,他一動都動不了,眼皮都睜不開。
“嗚!”白小穀趴在柔軟的床榻上,想哭都哭不出眼淚。
他雖然是個愛哭骨,但長這麼大也沒哭這麼久過。
不管是師父還是師兄,都不會讓他留這麼多眼淚。
隻有主人……
啊啊啊,主人太壞了!
白小穀早就不在七絕塔了,秦九寂將他安置在天虞山地宮。外麵的大陣已經崩裂,倒置的七絕塔和那蹩腳的秘境一起消失,天虞山歸於一片冰天雪地。
這座地宮是為了供養陣法而修建的,此時被秦九寂略作打點,倒也是個很不錯的居所。
秦九寂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他衣衫半褪,銀發蜿蜒在白皙後背上,腰身若隱若現的誘人畫麵。
秦九寂:“……”
聽到腳步聲,白小穀轉頭,藍灰眼睛水汪汪的,薄唇還沒退去紅色,空靈的聲音也帶了綿軟嘶啞:“嗚嗚嗚……”
秦九寂壓住心中邪|念,問他:“難受嗎?”
白小穀想起那些……
他抖著嗓子喊:“禽、禽獸主人!”
秦九寂:“……”
白小穀越想越委屈,委屈得要死了還哭不出來,於是更氣了,他憤憤道:“什麼雙修,都是騙骨的!”
秦九寂十分後悔,自己太不知輕重,這皮薄肉嫩的小家夥一碰就是淤青。
他拿了藥過來,給他一點點擦著,哄道:“一會兒就不痛了。”
白小穀還在指控他:“這根本就不是雙修!”
秦九寂又覺得怪好笑,抬眸看他:“那這是什麼?”
白小穀想了下,可算是想明白了:“根本是骨單方麵被吃掉!”
秦九寂:“…………”
要不是他心疼他,他現在又要被吃掉了。
白小穀越想越氣,索性翻個身,不理他了。
秦九寂在他圓潤的肩骨上抹了點清涼的藥膏,道:“你用一下馭火術。”
白小穀:“???”
他都快累死了,他還讓他修習術法,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過分的主人!
可憐他的心裡話一字不落全在秦九寂耳朵中。
秦九寂點他後腦勺:“聽話。”
白小穀坐起來,本就鬆鬆垮垮的衣衫更是落到了腰間。
秦九寂:“……”
白小穀察覺到他的視線,想到之前的事,瞬間慫了:“您、您不會……”
秦九寂彆開視線道:“馭火術。”
白小穀不敢不聽話了。
他還痛著呢!很痛很痛!才不要再被那大東西……嗚……
白小穀努力想著口訣,隨隨便便捏了個馭火術。
他最煩馭火術了,彆人是放火球,他是放火苗,有時候連火苗都沒有,而是一縷白煙。
丟死骨算了!
這念頭剛在腦中閃過,一陣灼熱撲麵而來。
白小穀:“!!!”
秦九寂一把拉過他,張了個冰盾護在周圍。
白小穀看懵了,這……這……
這是他放的火球嗎!
啊呸,火球那配得上!
他這放得分明是天火地火三味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