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2)(叫我秦九輕,或者……秦哥...)(2 / 2)

小白骨 龍柒 9450 字 8個月前

白小穀的成績是真不好,並列倒二都是老師心疼他,反正這倆一並列,班裡就沒倒一了。

白小穀智商不夠用?那倒不是,於廚藝一道他一通百通,年紀輕輕已經堪比米其林大廚。

他隻是不愛學習,一上課就犯困,一考試就緊張,平日裡強裝出的白大膽,一到關鍵時候準露餡。

偏生秦詠又是個慣孩子的,害怕就不做,不想學咱就不學,反正餓不著――是真餓不著,彆提他家錢花不完,即便花完了他兒子這廚藝,世界末日也有人請做飯。

餓誰也餓不到廚子,秦爸爸心頗大。

開學第一天也沒什麼新鮮感,從高二步入高三,隻有氛圍更加緊繃,學業更加繁重,一切活動禁止,音體美成傳說……

嗯,沒一件好事!

白小穀想起早上遇到的人,歪過頭問曹敬:“你聽過一個叫秦九輕的人嗎?”

曹敬:“秦九輕?什麼破名。”

白小穀:“……”

雖說他不待見秦九輕,但莫名聽不得有人詆毀這名字:“你懂個屁。”

曹敬:“???”

白小穀不理曹敬了,曹敬又湊上來:“怎麼嘛,這人是你好哥們?”

“不是!”

“那……”

“沒事了。”

“誒?”骨哥這小性子,比他女朋友還神秘莫測了!

白小穀想了又想,也想不起學校裡有這號人物。

虞城一中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一個級部三十多個班,一個班六七十個學生……要說白小穀全認識,那不可能,但長成秦九輕那樣,怎麼也該是個校園知名人物。

可他卻從未聽到過有人提這個名字。

高一新生?

不可能,高一要九月才入學。

肯定是高三的,那更奇怪了,高三的話,他不可能沒聽過。

班裡女孩因為他這張臉都整天嗷嗷叫了,要是看到那臉那身材那身高――骨哥酸了――不得天天掛嘴邊。

轉校生!

白小穀嘖了一聲:“真行。”

曹敬:“啊?”

白小穀換個方向,埋頭大睡。

曹敬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高三轉校必須是狠人,當然也可能是個學廢,像他這樣成績稀巴爛,也就無所謂轉不轉校了。

上午剛過,八卦小能手曹敬已經把一手消息帶了回來。

“骨哥,你未卜先知啊!”

“A班來了個轉校生,身高兩米高,顏值一個億,聽說還是個全科滿分的真爸爸!”

白小穀蹙眉:“什麼兩米八?”那還是人嗎。

曹敬:“哦哦哦,氣場兩米八!”

白小穀想了下:“誇張了。”

曹敬:“真的!這都兩節課了,連老師和他說話都戰戰兢兢的!”

白小穀:“………………”更誇張了!

虞城一中有AB班之分,A班也就是傳說中的重點班,班裡一共五十名學校,包攬級部前五十,全是一等一的學霸。

A班空降一個轉校生這事已經夠稀奇,還來了個冰雕男神,更是稀奇中的大稀奇。

起初B班同學介於畏懼學神心理,不太敢去A班圍觀,後來‘謠言’越傳越瘋,連身高三米六都傳出來了,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來偷看。

不看想不到,一看嚇一跳。

什麼三米六,這分明是千米寒山,萬米冷窟,其周遭一米,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曹敬也來偷摸看了看,好巧不巧,坐在A班最後排的男人眼尾掃了過來,曹敬:“!”

這他媽也長得太……太……

抖,草哥好冷。

曹敬溜回B班,實況轉述:“媽耶,A班窗簾沒拉,他坐在大太陽底下,整個人卻像在能吸附熱度一般,周遭如開了十八度空凋,冷得滲人……”

白小穀:“……神經病。”

曹敬:“神經病倒不至於,就是太不近人情。”

“我說你是。”

“啊?”

白小穀推開椅子,起身走出教室――什麼亂七八糟的,雖說他不待見秦九輕,但那人笑起來跟紮眼的太陽似的,怎麼就冷得滲人了!

白小穀從不晚讀,倒不是他故意翹課,是秦大詠同誌鄭重表示:“一天十小時的課已經很累了,晚上要保證充足睡眠。”

老師:“???”

秦詠理直氣壯:“我兒子長不高,您負責?”

校長:“………………”

在這位捐了兩座教學樓重修體育館和操場還建了個新食堂的大畫家麵前,道理說不通!

於是白小穀過了下午第四節便悠哉哉往家走,這個時間點也是有走讀生出校門的,隻不過他們都得在四十分鐘後趕回學校上晚自習。

校門口人流不少,奇怪的是左側莫名空蕩,右側莫名擁擠。

什麼情況?

白小穀當然往人少處走,他懶得和人擠。

剛走上台階,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又見麵了。”

白小穀心一提,抬頭看到了逆光而立的男人。

他比他高了將近半頭,此時又站在台階最上方,居高臨下的模樣當真有些……不近人情?

之所以是問號,是因為在白小穀望進他眼中的那一刻,如冬雪消融,萬物冰解,冷夜褪去般陽光耀眼。

白小穀:“!”

他就說他紮眼得像太陽!

此時不止白小穀,原本繞道走的同學們:“!!!”

一夜寒冬回盛夏?零下十八變十八?

上下三十六度的溫差是真實存在的嗎!

不少人偷偷看向校門左側,而後頻頻倒吸氣。

轉校生雖說一臉生人勿進,但沒人能否認他的好相貌,之前不太敢細看,如今溫度陡升,大家的視線也肆無忌憚了。

盛夏陽光落在他冷白色肌膚上,勾勒出清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下是略顯冷薄的唇,此刻卻因為微微彎起,染上融融暖意;下頜線乾淨利落,微敞的領口是嶙峋的鎖骨;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黑白校服在這寬肩窄腰長腿的襯托下,如精美櫥窗裡的高端定製。

此時他笑吟吟地望著台階下的白皙少年,一句“又見麵了”宛若拉開序幕的交響樂前奏――輕緩細膩,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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