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穀:“這次我一定能贏!”
秦九輕:“嗯。”
又是近二十分鐘,白小穀:“………………”
秦九輕彎唇看他。
白小穀一回生二回熟:“哥、哥。”
秦九輕:“嗯。”
嗯個屁啊!白小穀握住手柄:“再來!”
秦九輕:“來。”
第三局,白小穀:“哥哥。”
第四局,白小穀:“哥哥!”
第五局,白小穀:“哥哥……”
第六局,白小穀:“哥哥…………”嗚。
兩個多小時,白小穀不多不少一局沒贏,最大的收獲是把哥哥給叫得越來越順,他最後一聲哥哥喊出來,秦九輕耳朵裡像被吹了陣軟風,一直酥麻到了腰側。
反倒是秦九輕不敢聽了。
“時候不早了。”
“最後一局!”白小穀不信邪了。
秦九輕看他氣鼓鼓的臉蛋,心裡一軟:“行。”
最後一局兩人整整打了快三十分鐘,最後的最後秦九輕手一滑,白小穀找到他的破綻,一套連招砸了過去。
秦九輕的角色倒地。
白小穀眼睛亮起:“我贏了!”
秦九輕:“嗯。”
輸了一晚上,終於贏一局,這心情彆提有多爽了!
白小穀甚至都忘記贏了的自己還有獎勵,直到秦九輕忽地靠近他,一陣清爽的鬆香氣撲麵而來,緊接著是燙人的熱氣,秦九輕近乎於用氣音吐出兩個字:“哥哥。”
白小穀:“!!!”
從耳朵酥到了四肢百骸是什麼滋味,白小穀體會到了。
“再……”
“還要?”
“再見!”
白小穀麵皮薄,此時紅暈透出,整個人像喝了酒般麵龐嫣紅,他根本不敢看秦九輕,胡亂拎起書包,徑直衝出書房,拖鞋都忘了換就衝回家中。
砰地一聲,自己的臥室門關上,白小穀抵著門滑坐在地,看到了腳上的拖鞋。
媽的。
丟死人了!
白小穀把臉埋進膝蓋,擋住了滿臉紅暈,卻擋不住耳朵的酥麻,也壓不住砰砰直跳的心臟。
完了完了,白小穀深刻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一見鐘情這種蠢事,竟然砸中了他。
更可怕的是,對方還是個男生。
白小穀長這麼大,從沒想過性取向的問題,但是……但是……
認識兩天就喜歡上,也太、也太誇張了吧!
這一晚上,白小穀輾轉反側,一會兒捏著耳垂傻笑,一會兒又悵然若失,宛若神經病。
太快了太快了。
熬到後半夜,白小穀告訴自己:我隻是為色所迷,不是真的喜歡!
哪有這麼輕浮的喜歡,怎麼也得、也得相處個十年二十年……吧。
一見鐘情是不存在的,日久生情才是真理。
等過幾天,他習慣了秦九輕那張臉,就不會這樣心跳砰砰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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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周眨眼過去了,白小穀從一個人上下學到兩個人偷偷摸摸,從一個人回家睡大覺,到兩個人名義上補習實際上叫哥哥……啊呸,打遊戲。
習慣真詭異。
他習慣了和秦九輕一起上下學,一起吃晚飯,一起打遊戲,卻始終無法習慣他的臉。
無論什麼時候近距離看,都是心臟砰砰砰。
時間……
他肯定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雖說校外兩人形影不離,在校內白小穀卻始終和秦九輕保持著距離。
A班和B班有璧,秦九輕是一等一的好學生,他是一等一的差生,走太近對誰都不好。
白小穀最煩閒言碎語。
即便保持著距離,但高三級部就這麼大,總有偶遇的時候。白小穀儘量不去看他,卻又忍不住會關注他。
看著看著,白小穀有點心焦。
每一次秦九輕都是一個人。吃飯也好,課間操也罷,體育課上都不見他和人在一起。
果然是被排擠了嗎?
白小穀挺納悶的:秦九輕對他話多且愛笑,怎麼對彆人就這麼冷冰冰,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呢?
而且秦九輕是真的不好好吃飯,除了晚飯在他家吃得不錯,其他時候他的餐盤永遠是一片寡淡,寡淡得讓人毫無食欲。
白小穀看著著急,但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家夥已經被孤立了,他要是再和他走近,隻怕會被A班的同學更加瞧不起吧。
頭一次,白小穀嫌棄自己的差生身份。
又是一個周一,白小穀百無聊賴地趴下睡覺。
曹敬:“我擦!”
白小穀掀起眼皮看他。
曹敬一邊用胳膊肘拐他,一邊啞著嗓音嗶嗶:“轉、轉校生!”
白小穀:“?”
班主任在台上興致勃勃介紹:“我們班來了位新同學,希望大家和他好好相處……”
怎麼又有新同學,現在流行高三轉校嗎?
白小穀懶懶起身,一眼看到了講台上的高瘦少年。
清晨的陽光漫過講台,恰好打在他半截長腿上,優越的身材仿佛經過完美度量,這比例多一分少一分都會喪失美感。此時他像是感覺到了白小穀的視線,嘴角微抬,左眼輕眨,鋪展的睫毛如散冰的鴉羽,蕩得人心魂皆顫。
白小穀毫無意外地聽到女孩們壓抑著的尖叫聲。
是秦九輕。
他怎麼來B班了!
不知為何白小穀莫名有些不爽:笑笑笑,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