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全額購買和分期付款。
最後,章局長看著眾人總結說道:“我們農業局跟上級商量過了,隻要是購買,不論全額還是分期,農業局都會給補貼。”
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安靜,眾公社書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謂是各懷鬼胎。
唯有紅旗公社盧書記沒有受到影響,他想也沒想地說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我紅旗公社就表個態,不管長租短租還是分期,看起來要使用的錢少,實際上仔細一算,比全額要多出好大一筆。”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他身上。
富安公社陳書記聞言嗤笑一聲,很是不屑地問道:“這麼說你們紅旗公社想全額購買?”
紅旗公社盧書記臉上笑容不變,“那還用說?我們紅旗公社是窮了點,不過不至於連幾台新農機都買不起。”
富安公社陳書記:……
其他公社的同誌:……
難道他們公社很窮?居然連幾台新農機都買不起。
“老盧,新農機是你們紅旗公社機械廠出來的,你們當然是要支持,不然也說不過去。”張書記淡淡地笑著,說得很是善解人意。
盧書記聞言連忙搖頭,滿臉嚴肅認真地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紅旗公社這是信任章局長,信任農業局,信任組織!”
他的聲音越說越有有力,最後一個字落下,屋內一片寂靜,仿佛有回聲到耳邊繚繞。
章局長臉上的笑容控製不住,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
屋內剩餘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什麼意思嘛,合著就他一個人信任唄,他們這些人思想覺悟都不高,對組織不信任?
被盧書記這麼一攪和,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不買農機的,現在或多或少都得帶回去。
不過與紅旗公社不一樣的是,其他公社都選擇了短租,雖然以時間上來說,他們需要繳納的費用是最多的,但從支出的角度來說,是花費最少的。
再換句話說,除盧書記以外,其他人都隻是打算給章局長和組織一個麵子,用個一次或者一次不用,拿回去當個擺設。
章局長沒忍住勸道:“全額或者分期,都會有補貼,你們真的不考慮嗎?”
張書記為難地笑了笑,“我們都知道,隻是這突然拿出一筆錢,公社也沒有辦法,所以隻能先短租一下,看看效果如何,若真的可以,我們再做一下公社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一番話回答得滴水不漏,決定是公社內部決定的,他一個人無法做主。
章局長見狀也不再勸了。
於是新農機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即便如此,那些短租了新農機回去的公社,底下的生產隊仍舊在抱怨公社亂花錢買不等使的物件,什麼澆灌器、播種機、插秧機,浪費錢做什麼,人多乾點不就行了?
不過也就在私底下抱怨,同時還將看好戲的目光放到紅旗公社,怎麼說他們隻是短租,紅旗公社可是直接購買了。
不得不說,機械廠在紅旗公社還是挺好的,各個生產隊都有人在機械廠工作,所以大部分人對新農機接受良好,那些有意見的人,也被沒意見的人懟得不敢有意見。
雖然接受了接受了,好奇與忐忑仍然是在的。
收割很快完成,手扶拖拉機派上用場。
富安公社仍是用坦克鏈的拖拉機我,隻下了十分鐘地就已經陷到泥土中,怎麼都動不了,費了大家夥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開回岸上。
再看隔壁公社的生產隊,哪個不是用著輕巧好操作的手扶拖拉機,沒花多少時間,一塊又一塊地就已經整理好,富安公社生產隊真是懊惱得眼睛都紅了。
其實他們也回去找過紅旗公社機械廠,隻是改造的價格上升了,而且需要重新排隊。
無端需要多花錢,還費時間,因為這事兒,不少社員都開始對陳書記有意見。
要不是他,底下的生產隊隊長也沒有那麼大的底氣,去紅旗公社機械廠要拖拉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後的插秧機。
開始插秧的前一天,南河生產隊眾人十分緊張與忐忑。
宋二成心裡也沒有底,正好宋知雨洗完澡出來,他想到村民們的建議,趕忙把宋知雨叫住。
“怎麼了?”宋知雨看向他,擦著頭發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宋二成:“也沒什麼,就想問問你明天有時間嗎?咱們生產隊明天就要開始插秧了。”
宋知雨秒懂,她點點頭,“那明天我跟你們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