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三個女主1(1 / 2)

劉老三是村裡有名的老光棍,家裡親人基本死得差不多了,如今已經快五十的人卻還是沒有結婚,主要原因是他家裡窮而且人還有偷雞摸狗的毛病,基本上自己村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他。

沒辦法,為了給自家傳宗接代,劉老三便花了自己攢下的大半積蓄,從隔壁縣的村裡買了個媳婦兒回來。聽媒人說對方結過婚生過娃的,他雖然有點嫌棄,但也沒得法子,畢竟以他這條件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對象了。

不過雖然這女的結過婚,可是長得是真好看啊。

劉老三美滋滋地把媒人送出去,迫不及待推開門想要看看自個兒花錢買來的媳婦兒,目光精準落在自家角落。那裡蹲坐著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女人,身上衣服打著不少補丁,臉上雖然臟兮兮卻依舊可以看得出長得很好看。

對方已經醒過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嘿嘿,媳婦兒,從現在開始俺就是你滴男人哩。”劉老三舔舔嘴,滿臉猥瑣樣,搓著手靠近過去:“俺可是花了錢把你買回來滴,你以後啥事兒都得聽俺的,最好能快點給俺生個大胖小子,為俺老劉家傳宗接代……”

劉老三咽咽口水,伸手朝著牆角的‘媳婦兒’伸出手——

“哎喲!!”

薑如安在對方靠近的瞬間直接抬腳踹向他的下顎,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把男人門牙都給踹出來兩顆。劉漢三腦袋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接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原主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軟綿綿,這一腳是薑如安強行蓄力踹出去的,踹完之後整個人就虛脫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喉嚨裡嘗到一股鐵鏽味。

等到稍微恢複一點力氣後,她用腳勾著暈死在地上的男人,把他勾了過來,從褲兜裡掏出鐵鏈的鑰匙打開鎖,強撐著身體把對方用鐵鏈給鎖起來。薑如安打算先接受劇情,又怕等會兒有人進來看到,起身把門給鎖上,然後找了張凳子靠牆坐下。

很快,大量劇情湧進腦袋裡。

原身是一名軍嫂,她丈夫是軍人。

某天部隊傳來消息,說是在一次執行任務途中原主丈夫不幸逝世,於是原身就從一名軍嫂變成了寡婦帶娃軍嫂。原身脾氣軟和,和丈夫結婚第二年就生了個女兒,不得婆婆喜歡,在家裡經常被婆婆小姑子以及幾個嫂嫂聯手磋磨。

丈夫殉職,作為軍嫂的她不僅拿不到半點補貼,甚至婆家人還把丈夫殉職的原因歸咎於她頭上,覺得是她命不好克死自己丈夫,從而加倍磋磨她和她的女兒。

然而其實原身的丈夫並沒有死,隻不過是在任務中受了重傷,幸運撿回了半條命,無法繼續留在部隊,養好傷後回到村子裡打算和家人好好相處生活。結果原主丈夫回來發現妻女被自己老媽妹妹還有哥嫂們磋磨,一氣之下便帶著原身母女倆分家分了出去。

但那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所以原主丈夫並沒有要回部隊給的補貼,手裡拿著僅剩的百來塊錢帶著原身去鎮上打拚。

經過一係列的艱辛奮鬥拚搏,夫妻倆掙到不少錢,衣錦還鄉。

婆家人得知後就像是忘記了之前虐待原主的事情,巴巴地貼上來討要好處,原身不想給、然丈夫勸她要大度,說著畢竟是他的家人巴拉巴拉如何如何。原身沒辦法,隻好拿出了自己辛辛苦苦賺得血汗錢。

後來婆家人被她感化,一家人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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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劇情裡那位小姑子重生了,小姑子重生在剛得知自己哥哥死訊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哥哥沒有死、以後會回來還會賺很多錢。隻是她不喜歡這個嫂子,因為她上一輩子問哥哥要錢,哥哥讓她去找原身,小姑子覺得原身看不起自己甩臉色給她看,心裡非常生氣,

但礙於錢在對方手裡,小姑子隻能忍氣吞聲、百般討好。

於是小姑子重生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勸自己老媽把原主給賣出去,到時候等她哥哥回來,就說原主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不僅如此,她還把原主生的女兒也給賣了出去,原因就是上輩子的時候原主女兒過得比她好,要啥有啥。

就這樣,原主在小姑子的耳旁風之下被婆婆賣給了隔壁縣一直沒結婚的老光棍,經曆了一段慘無人道的折磨,心生絕望之下一頭撞死在了牆上。

原主死時,甚至不知道自己女兒也被小姑子給賣了出去。

……

接收完劇情的薑如安睜開眼,眼底還帶著未散去的戾氣,目光落在角落裡被鐵鏈鎖住的劉老三身上。原主最為黑暗絕望的記憶就是這個小老頭帶來的。對方因為一直沒有娶到媳婦被村裡人嘲笑奚落,精神有點不大正常,喜歡在床上各種折磨原主,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叫上自己認識的、同樣沒有結過婚的狐朋狗友一起。

本來被賣給彆人心裡就夠屈辱絕望了,身體上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就算是鐵人也承受不住。

薑如安差點就控製不住想要一刀了結麵前這老頭,好在最後忍住了。

原主被綁走時還發著燒,怪不得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剛剛接手劇情的時候休息了會兒,現在感覺好多了。她站起身往窗外瞥了眼,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等不久就完全黑了。

到時候趁著天黑,她就能離開這個地方。

薑如安把劉老三結結實實綁在牆角,鑰匙塞進自己口袋裡。原本她是想直接殺了對方的,但一想到因為這種臟了自己的手不值得,還會給原主人生留下汙點。便隨手抄起一張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的臟兮兮的布堵住劉老三的嘴,然後拿起門後的掃帚狠狠抽打在劉老三身上。

暈死過去的劉老三硬生生被疼醒。

“唔唔唔!!”

劉老三一臉驚恐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舉著掃帚的女人,想要開口求饒呼救,卻因為嘴巴裡被塞了東西聲音根本就發不出來。

被掃帚打到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劉老三嘴裡不斷發出嗚咽聲,拚了命想要躲開掃帚,卻被手上腳上以及脖子上的鐵鏈給捆住動彈不得。

薑如安麵無表情,揮舞手上的掃帚。

窗外最後一絲亮光暗下,今夜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住,連一絲月光都看不見。黑暗的房間裡隻響起劉老三重重的喘息聲,薑如安丟掉手裡的掃把,輕車熟路走到床邊,搬開床腳下的一塊搬磚從裡邊掏出個小盒子來。

盒子裡裝著零零散散的錢和一點糧票。

劉老三雖然窮,但他臉皮厚加喜歡偷雞摸狗,這麼多年來多多少少還是攢下一些用來娶媳婦過日子的積蓄。買媳婦兒用了三分之二的錢,還剩下三分之一,薑如安毫不猶豫地收走塞進口袋裡,接著走到劉老三麵前,抬起腳直接踹向對方的襠-部。

“唔——”

隻聽見一陣沉重的嘶鳴,劉老三再次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薑如安打開反鎖的房間,鑽進茫茫夜色當中。

原身是茂鎮人,而這個村子屬於茂鎮隔壁易鎮範圍之內,距離大概有兩百來裡路,要是靠著自己走路回去不知道要走多久。薑如安當然沒打算靠著自己雙腿走回去,她先是趁夜色順著泥濘的泥巴路來到易縣,等到天亮之後再坐車去茂縣。

劉老三的盒子裡總共裝了五六塊錢,坐車到茂縣隻需要五分。

薑如安摸著夜色大概走了四五個小時來到易鎮。她現在狼狽極了,腳板心走出了好幾個水泡,每走一步腳底就傳來鑽心的痛楚,臉上身上臟兮兮的,像是在泥潭裡滾上好幾圈爬出來的一般。

易鎮鎮子口有一條小溪,薑如安來到小溪邊捧著水洗了把臉,順便把裸露在外臟兮兮的皮膚也給洗乾淨,找個了偏僻隱蔽的角落坐著休息等待天亮。

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唱起來空城計,原身被綁出來時就沒吃飯,現在又消耗這麼多力氣,胃部開始抽搐。薑如安臉色微微發白,伸手在胃部揉了揉。

現在是1974年夏,沒有改革開放,街上沒有攤販,她就是手裡頭有錢也買不到東西吃,隻能再忍一忍。

薑如安以前經曆過許多次絕境,現在的場麵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天邊總算泛起了亮光,寂靜了一個晚上的小鎮開始傳出聲音,熱鬨起來。薑如安扶著牆站起身緩了會兒,接著慢慢從角落裡走出去來到鎮上。從易鎮到茂鎮車子隻有一輛,她掏出錢遞給開車師傅,隨便尋了個空位坐下閉上眼休養生息。

等到太陽高照,三輪車晃晃悠悠地動起來,朝著茂鎮駛去。

兩個小時後車子在茂鎮停下。

薑如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破布蒙住臉,隻留下一雙眼睛裸露在外,接著她開始往大力生產隊九小隊、也就是原身婆家所在的清源村走去。避免被人看到,她這一路都是走的小道,彎彎繞繞地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總算是看到了清源村的村子入口。

她繞過村子,從一旁的山坡走到原主的婆家,沈家。

這會兒村裡人基本都在地裡上工,沈家人當然也不例外。沈梅兜裡揣著地瓜乾悠閒地坐在屋簷底下,一邊吃地瓜乾一邊盯著院子裡那道瘦小的身影步伐踉蹌地搬出洗好的衣裳拿去晾。

沈梅眼底閃過快意,嘴裡喊著地瓜乾口齒不清地大聲吼道:“動作快點,沒吃飯啊你!乾啥啥不行,你再偷懶回頭我讓我媽收拾你,晚上不給你飯吃!”

院子裡端著大盆子的小丫頭被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全都散落在地上沾上灰塵泥土。

“你是不是故意的!?”沈梅蹭得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兩三步走到小丫頭身邊伸出手指用力戳著後者的額頭,一戳一個指甲印:“你完了,你今天和明天都甭想吃飯我告訴你,餓死你拉倒!”

小丫頭被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即便額頭被戳疼了也不敢吭聲,漂亮的大眼睛裡蓄滿眼淚。

沈梅罵得高興。

要知道上輩子這死丫頭過得可滋潤了,每天都有新衣服換著穿,被打扮得跟個公主似的,還有吃不完的零食花不完的錢。而她呢,想買件衣服還得在薑如安麵前低聲下氣百般討好,憑啥啊?賺錢的是她哥,她是她哥親妹子,拿點錢花還得看人臉色?

還好她重生了,把薑如安那個婆娘弄走,等她哥回來賺了錢就全是給她花的了!

肯定是老天爺看不下去自己過苦日子,才會讓她重生到十歲這年!

沈梅美滋滋地想著。

隻是看向麵前這個死丫頭,沈梅臉上笑容又垮了下來。沈啟民特彆疼愛這個死丫頭,萬一她到時候告自己的狀,或者搶她東西咋整?她立刻打起警惕,眼珠滴溜溜地轉。

要不,把這死丫頭也一塊兒賣了吧?

反正丫頭片子媽也不心疼,等哥以後回來了給他重新找個好拿捏的婆娘,再生個大胖小子不就得了?不、不能生大胖小子,最好沈啟民永遠也彆生孩子!對,得給他找個不能下蛋的母雞……

沈梅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回過神來陰惻惻地看向身前這個討人厭的死丫頭,揚聲怒罵:“還站在這裡乾啥,把衣服撿起來重新洗啊!沒腦子的賠錢貨,你是木頭啊,戳一下動一下!”

“動作快點!磨磨蹭蹭乾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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