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黃奇齜了齜牙,嘴角破了一塊,一開口說話就疼,就這樣還不忘道:“就是碰上了個不長眼,你黃哥我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走吧,黃哥帶你去找工作。”黃奇朝她招呼。
曲禾點頭,打開後座小箱子,卻沒有看見她之前戴那頂頭盔,“黃哥,我沒有頭盔。”
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人對話楊遠總覺得不對勁,他順勢問道:“你是要去找工作嗎?想找什麼樣工作?或許我可以幫忙,而且……”
他頓了一下,看向黃奇,委婉道:“你朋友或許也需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還好對麵就有一家大藥房,楊遠跟黃奇兩人坐在那裡往傷口上抹藥,曲禾就在旁邊等著,目光晃過黃奇後頸,好幾道血痕,看起來有點嚇人。
曲禾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什麼獸類爪子抓出來。
但她沒吭聲,黃奇自己都沒說什麼。
“哎,小楊,你幫我處理一下後麵唄,我碰不到。”黃奇反手去碰頸後,看也看不到,一不小心碰到傷口了又痛讓他冒冷汗。
楊遠傷比較簡單,就是額頭上和膝蓋上兩塊青紫,藥房醫師用藥酒替他揉了揉。
聽見黃奇話,他答應著,拿起藥棉和碘酒就往黃奇後麵看。
“你這傷怎麼回事啊?這麼嚴重?”楊遠一看見他後頸血痕也嚇了一跳。
黃奇一挺胸,“嗐,這算什麼,想當年你黃哥我……”
他巴拉巴拉繼續吹噓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到他在那場混鬥中身姿有多英勇時候,外麵響起了慌亂。
“這麼小孩子!萬一摔下來就完了!小孩家人呢?”
“我認得這小孩,就是頂樓那戶人家,剛剛還看見他家裡人出去了……”
“這怎麼能把這麼小孩子獨自放在家裡呢?”
“彆說那麼多了,快報警吧!”
“……”
周圍商戶和過路路人都已經跑了出來,就聚集在藥房前麵空地裡,一個個仰著頭往上看。
曲禾跟著走過去,抬頭一看,就看見藥房頂樓,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四歲大小孩就掛在防盜窗外麵,身體懸空著,他雙手緊緊抓著窗戶,隻要他一鬆手就會立刻掉落下來。
那是五樓。
底下認識那戶人家已經開始去找小孩家長了,報警報警,還有去家裡抱被子或者床單,打算在底下扯著,等小孩掉下來時候能夠接住他。
“不行。”黃奇伸手捂著脖子道,盯著四樓跟五樓之間支出來鐵條,“他真要掉下來,恐怕也活不了。”
四樓防護窗上放著幾根鐵條,有一根支了出來,正好懸在那小孩底下,小孩如果往下掉,很可能被往上翹起鐵條穿個透心涼。
“四樓呢?四樓是誰家住著?趕緊讓人去把鐵條收起來!”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立刻出聲喊道。
藥房醫師道:“四樓沒住人,房子一直沒租出去。”
而這時候,小孩顯然已經快要脫力了,身體又往下滑了一下,這一下看得底下人心都揪了起來。
“實在不行就破門闖進去吧。”楊遠道,說著就要跟人一起往樓上走。
還沒進樓,就聽見其他人驚呼出聲。
“那姑娘想乾什麼?”
曲禾這會兒就在頂樓站著,她低頭往下看了看,能看見那孩子腦袋。
估算好位置之後,她直接從頂樓翻了下去,抓著水管身形靈活往下動作。
兩戶人家之間有一個架子,用來放置空調外機,空調外機放置位置比防護窗稍微低一些,曲禾是從隔壁翻身下來,攀著隔壁那戶防護窗,直接踩在了空調外機上。
隔壁那戶人家已經來了人,都已經在想著拆自家防護窗踩著空調外機過去救人了,結果看見她身形靈活已經過來了,立刻遞給她一根繩子,“姑娘,你把繩子係著,我們給你拉著。”
曲禾沒去接繩子,她側身伸手接近那個孩子。
這麼小孩子,隨時會失力掉下去,沒時間耽擱。
隔壁窗戶裡人見她沒接,連忙伸手想要拉住曲禾手,還在喊:“你把手給我!”
話音還沒有落下,那小孩脫了力,抓著防護窗手鬆了。
“啊!”
底下一陣驚呼,已經有人不忍心閉上了眼睛。
但緊接著,就聽見旁邊又驚喜呼聲:“接住了!接住了!”
在小孩這會兒整個懸空被曲禾拎著,腦袋離底下翹著那根鐵條隻剩下不到一個拳頭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