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禾也在看著他，有點眼熟，瞥見他忽然笑了一下時候，她就想起來了。
謝嶼。
之前她去醫院看黃奇時候見過他。
“小黑蛇，彆說今天這麼大動靜都是你折騰出來。”謝嶼掛了電話，仗著腿長，幾步就走到了曲禾麵前，微微俯身湊近了看她。
曲禾微微往後仰了仰，但鼻尖還是捕捉到了一股好聞氣息。
這股氣息安撫住了她血液裡最後那一點躁動，這讓曲禾舒服微微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往前湊。
可她才往前湊了一點，額頭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乾什麼乾什麼？想非禮？”謝嶼用手指抵著她額頭將她往後推了推，神色警惕。
曲禾眨了眨眼睛，神情無辜看著他，實話實說，“你身上氣息很好聞。”
剛說完就看見謝嶼凝似僵了一下，緊接著她額頭上抵著那根手指就收了回去，轉而往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小黑蛇，誰教你這樣耍流氓？”
曲禾捂著額頭，並不怎麼疼，她舔了舔嘴唇，神情疑惑，“我這是實話實說啊。”
什麼叫耍流氓？反正她不是。
謝嶼哼笑了一聲，站直身，視線落在曲禾身後，朝站在辦公室門口柳立清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了。
“你怎麼過來了？”柳立清視線從曲禾身上移開，朝他問道。
曲禾聽見動靜轉身，也朝他那邊看去，後頸突然傳來拉扯，她順著那股力道站起來，被謝嶼半拉半推著往柳立清那邊走。
原本她第一反應是要掙脫開，可聞到那股好聞且讓她放鬆氣息之後，她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跟著一起走。
也聽見謝嶼道：“有老家夥出山了啊，我能不來看看？我不來難道你們能對付？”
“你覺得那是什麼？”柳立清轉身往辦公室裡麵走。
“很強大一股氣息，沒辦法具體確認。”
柳立清回頭看他，吐出兩個字，“是龍。”
謝嶼一聽，麵色明顯變了變，抓著曲禾後衣領手也鬆開了，將人往沙發上麵一推，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身姿懶散翹著腿，“龍？”
柳立清本體是蛇，他快要化蛟了，但是離化龍還遠著，但這並不妨礙他比彆妖怪，甚至於比謝嶼更清晰分辨出那道氣息屬於什麼。
曲禾坐在謝嶼身側，聽著這兩人一問一答，她始終沒有吭聲，心裡還在好奇謝嶼本體是什麼。
畢竟是她唯一一個看不出本體存在，已經快要跟當初在徐嬿婉夫婦倆身上聞到那股奇怪氣息一樣吸引她了。
柳立清視線就落在了曲禾身上，謝嶼也跟著看了過去。
曲禾眨了眨眼睛，和謝嶼對視著，神情茫然，“你們看著我乾什麼？我沒見過龍。”
就在這時候，韓姐敲門進來了，目光複雜難掩震驚朝曲禾這邊看了一眼，把自己從付風月那裡問到事情說了。
“是龍精血。”韓姐道，“還是有血脈傳承那種。”
這句話一出來，曲禾明顯感覺到柳立清看著自己目光發生了變化，她不太看得懂，但能察覺出來並非善意。
意識到這一點時候，曲禾也毫無畏懼看了過去，在她頸側，才消退不久黑鱗又冒了出來。
“你想動手？”曲禾定定看著他。
如果柳立清要動手，她並不會怕他。
辦公室裡氣氛陡然發生了變化，韓姐也不敢出聲。
“話還沒有說清楚怎麼就急著動手了？”一聲輕笑響起，一下子將這股氣氛給攪散了。
曲禾又被謝嶼彈了一下額頭。
“小黑蛇，脾氣不要這麼暴躁。”
“我脾氣很好。”曲禾皺眉，伸手摸了摸額頭，有點不服氣，“是他先有這個念頭。”
謝嶼：“他一大把年紀了難免腦子不清楚，你跟他計較什麼？”
一大把年紀還腦子不清楚柳立清：“……”
謝嶼這一開口，好歹也把那種劍拔弩張氣氛給攪沒了。
“你們剛剛說龍精血，那是什麼？”曲禾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