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2 / 2)

不巧,江芸就與雲蓉在同一個班。

她原本就因為被雲蓉在成績上壓著一頭,很不服氣她,現在又傳出這樣的緋聞,一時大為光火。

楚澤濤那可是她的親兒子,他隻能是她的,彆人休想染指。

她至今還在做著楚澤濤是她的的美夢,一個蘇恬就已經夠惡心,又來一個雲蓉,她心裡嫉妒的快要瘋了。

但她對此還保留著一絲懷疑,認為楚澤濤那樣的人,不可能會喜歡雲蓉這種裝腔作勢的女生,於是她就悄悄跑到奧賽小組查看情況。

結果看到的就是兩人討論題目的畫麵,楚澤濤對雲蓉的態度雖然算不上多熱情,但也是客氣有禮,不像是麵對著她,眼中全然都是厭惡。

江芸用怨毒的目光看了兩人一眼,帶著滔天的怒意跑走了。

上次與楚澤濤談完之後,她意識到,楚澤濤非常討厭她,甚至為了遠離她,還說出了威脅她的話。她當時聽到周亮的名字,還沒明白過來,一頭霧水。

直到過年的時候,回到楓橋鎮,從瘋癲的江母口中,聽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周圍的鄰居也對她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孩童追在她後麵,罵她是破鞋什麼的。

她心裡奇怪,到底這具身體之前做了什麼,怎麼跟過街老鼠一樣被人這樣議論?

可惜江母神誌不清,她又不想去詢問那些對她抱有惡意的鄰居,這導致她連問清楚的機會都沒有,最後還是想起蘇恬的話,就去公安局打聽了一番。

當得知江芸之前居然與周亮搞在一起,且已經失了清白的時候,江芸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是她的女主,聰明美麗的女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她變得這麼蠢,居然跟周亮那種垃圾搞到一起去?

不會是跟女配拿錯了劇本了吧?

如果原來的江芸還在,她一定要把人揪出來,狠狠的搖晃她的肩膀,質問她,我給你開了那麼多金手指,結果你倒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還把我給害了,你的腦子到底是被什麼吃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彆的辦法,占據了女主的身體,自然也要為她的行為買單。

既然知道過去的江芸狠狠得罪過蘇恬,連帶著也讓楚澤濤厭惡了,雖然慪的要死,但也隻能暫時選擇低調蟄伏,慢慢地尋找時機,改變在男主心目中的印象。

對於女配蘇恬,江芸心裡雖然不忿,可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得罪蘇恬了。

劇情已經出現了太多的意外,連她這個親媽也掌握不了,隻要她還想跟楚澤濤在一起,最好不要得罪蘇恬。

就算現在蘇恬不理會她,她也不能對她生氣,兩人手中可是掌握著她的黑曆史,一旦宣揚出去,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然而,江芸能忍受蘇恬,可不代表她也要忍受雲蓉。

她算個什麼東西,裝的那麼驕傲清高,其實背地裡不知道有多賤,不然也不會主動倒貼楚澤濤,還被傳成跟楚澤濤是一對,真不要臉!

江芸想起來就一肚子的火氣。

她在外麵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漸漸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主意。

找了個機會,江芸去薑廳長上班的地方找他,兩人一起在外麵吃了頓飯。

江芸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哄得她的便宜老爹開懷,然後趁著他心情好,就楚楚可憐的告狀,說在學校受到了欺負。

她強忍淚水紅著眼圈的模樣,像是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江芸的模樣與江母有幾分相似,薑廳長看到她,不免還有幾分恍惚,再加上心懷愧疚,對江芸就多了幾分憐惜,便詢問她原由。

江芸就無中生有,編造了不少雲蓉的壞話,說她傲慢無禮,看不上自己。

她抽噎著道:“她還跟人說,我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麵,就該滾回老家去,不要侮辱了明德的門楣。父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對我?”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

薑廳長心疼又憤怒:“她竟敢這樣說?”

“嗯,豈止,她仗著父親在教育局,還搶走了我的奧賽名額。”她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薑廳長拍案怒道:“她父親算什麼,不過是個局長而已,你老子我還是教育廳長呢。”

江芸淚眼婆娑的瞧著他,巴不得薑廳長越生氣越好,這樣收拾起雲蓉才能毫不手軟。

也是他從沒跟江芸相處過,不知道他這個放養在鄉下的女兒,完全跟她柔弱的外表不一樣,她口是心非,謊話連篇,將人哄得團團轉。

“彆哭了,你回去吧,這事我會想辦法的。”

告彆了薑廳長,江芸回到學校,一路上,腳步非常輕快,嘴角掛著笑容,甚至還有閒心哼起了歌。

與此同時,雲父突然被薑廳長召喚,還以為是公事,急急地趕到,結果頂頭上司劈頭就是一句:“老雲,咱們是搞教育事業的,一切以工作為主,以權謀私就不好了。”

雲父一頭霧水,聽了這番話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連忙問道:“薑廳長,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薑廳長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你不要在我麵前裝了,我都已經知曉了,老雲,學習憑的是實力,奧賽的名額誰都知道很難得到,你女兒倒好,光明正大的搶到彆人頭上了,難道不是仗著你這個爹的緣故?”

雲父使勁想著,也仍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女兒性子一向清冷高傲,搶東西什麼的,她肯定是不屑一顧的,可薑廳長也不會平白無故把他叫到這兒來啊。

就算他女兒雲蓉搶了彆人的東西,他薑廳長閒的,替彆人管這事?排除後,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雲蓉搶的是薑廳長家人的東西。

他隱約記得,薑廳長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與雲蓉是在一個學校,還是一個班級的,這麼一想,頓時就嚇出了一身汗,連連道:“雲蓉年紀小,不懂事,我回去了解情況,如果真有其事,一定會讓她改正過來的。”

薑廳長很滿意,揮手讓他出去了。

雲父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裡,越想越不是事兒,那薑廳長表麵大度,實則心眼針尖似的小,這事兒不解決,他往後的仕途說不定會有影響。

想來想去,還是讓雲蓉回來一趟。

雲蓉回到家,看到父母都在客廳坐著,且神色嚴肅,她心裡有些不明所以,輕手輕腳走過去,叫了一聲爸媽,就靜靜的站著,沒再說話。

雲父看著女兒清冷的臉龐,道:“蓉兒,你最近在忙什麼,爸看你周末也往外跑。”

雲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淡,但足夠他們看清了,她昂首答道:“我參加了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很快就要參加省裡的預賽了,周末都參加培訓,為競賽做準備。”

雲父一聽,她果然參加了奧賽,頓時對薑廳長的話相信了幾分。

“你老實跟爸爸說,你的奧賽名額怎麼來的?”雲父沉著臉道。

雲蓉驚訝的看著他:“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那名額是怎麼來的,爸都已經知道了,咱們就算不去競賽,也不做這樣的事情。”雲父鏗鏘有力的說著。

雲父一向疼愛女兒,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當真是掌上明珠,像這樣用這麼重的跟雲蓉說話,還是第一次。

雲父一向疼愛女兒,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當真是掌上明珠,像這樣用這麼重的跟雲蓉說話,還是第一次。

雲蓉的臉也難看起來:“爸,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什麼了?”

雲父見她還裝作不知道,更生氣了,提高聲音道:“你還跟我裝,人家薑廳長都跟我說了,說你的名額是搶他女兒的。雲蓉,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做人,啊?”

雲蓉委屈死了,她憑借本事考來的名額,卻被自己的父親說成是搶的,她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卻是咬緊牙關,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哎呀,老雲,你說什麼呢,咱們女兒是那樣的人嗎?蓉兒的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裡需要去搶彆人的!”雲母實在看不下去,幫著女兒說話。

雲父皺著眉,對雲母道:“你就慣著她吧,難道薑廳長好好地還會冤枉她?你可知道今天上司對我說了什麼,他說我這是以權謀私,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以後我也彆想再往上升了。蓉蓉,你要因為你的任性,讓爸爸的事業止步於此嗎?”

這話就有些嚴重了。

雲母啞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坐到雲蓉身邊,不停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試圖跟她講道理:“蓉兒,要不然咱們就……”

“我不!”雲蓉陡然大聲道:“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爸,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

說完這句,雲蓉的眼淚掉了下來,她實在忍不住,捂著臉哭著跑進了房間。

雲母急忙跟在後麵追過去,但雲蓉已經把房門鎖了起來。

“蓉兒,你做什麼,把門打開,讓媽媽進去。”雲母焦急的拍打著房門,裡麵的雲蓉嚶嚶的哭著,絲毫不為所動。

雲母歎了口氣,埋怨雲父:“你說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現在可怎麼辦好?”

看到女兒氣得哭了,雲父也有些後悔,不過想到自己的仕途,又硬著心腸道:“我是為了把她扳回正途,你知道什麼!”

兩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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