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盈心情舒坦,捏捏紫檀紅通通的小臉兒,“等再過三兩年,我稟明皇上,給你找個禦前侍衛做夫婿,怎麼樣?”
紫檀這回害羞了,“您說這個做什麼呀。”
樂盈笑道:“這也是大事,我不能耽誤你,你覺得禦前侍衛可以嗎?”
紫檀今年十八歲,再過兩年就是二十歲,到時候談婚論嫁,就是成親後立刻生娃都沒關係,好歹身子骨完全長結實了。
紫檀忍著羞澀說:“我都聽您的。等我出了宮,後麵服侍您的侍女們見我嫁的好,有了期盼,肯定會更加用心服侍您。”
樂盈感歎:“好紫檀!”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跟紫檀一起過一輩子,可她不能耽誤紫檀,古代女子的幸福絕大多數就是找個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兒孫滿堂的過完一生。
……
毓慶宮。
太子看著跪在他麵前的淩普,一陣頭疼,連訓斥的話也懶得說,“你不要等皇阿瑪親自免你的職,回去後自己向皇上請罪吧。”
淩普想掙紮,眼巴巴地望著太子,“殿下爺,求您在皇上麵前為奴才說說情。”
太子冷漠道:“孤幫不了你。”
淩普失望道:“督察院彈劾奴才收受賄賂,奴才承認,可奴才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奴才替殿下爺外行走辦事處處都是要花錢的地方,奴才是不得已啊。”
太子怒道:“就算你是在為孤辦事,可你的膽子太大了,誰的錢你都敢拿!”
淩普真不覺得這是大事,辯解道:“可您是太子,日後整個天下都是您的。而且內務府哪個人不貪啊,以前也沒見到皇上處置過誰,若不是有心人在皇上麵前構饞,奴才也不會被參。”
太子恨恨道:“必定是大阿哥的人了!”
淩普道:“隻怕佟家也參合在裡麵。”
“佟家?”太子疑惑道,“佟國維、隆科多兩人滑不溜手,四阿哥還是孝懿皇後的養子,佟國維看他就是跟看普通的皇子沒什麼兩樣,就是大阿哥,也沒見佟家更高看他。”
淩普趁機道:“國舅爺自持身份就算了,可那個隆科多圓滑得很,我三翻四次以您的名義宴請他,他一次都沒到,可見是沒把您放在眼裡。還有後宮的佟妃,殿下,您是不知道皇上已打算正式冊封佟妃為貴妃了吧?”
太子搖搖頭,他從來不關注皇阿瑪後宮之事。
淩普道:“表麵上看皇上寵愛王貴人這些漢人妃子,實際上皇上對佟妃才是真的好,內務府有部分折子就是佟妃批複的,若是沒有皇上的同意,佟妃有這個膽子嗎?”
太子更驚訝了,“佟妃?”
他知道這位佟妃是孝懿皇後的妹妹,但她之前在宮裡並不起眼,太子以為她就如同鹹福宮妃,或者儲秀宮妃一樣。
淩普點點頭,又道:“奴才在內務府總管大臣的位置上都是在為您辦事,為您賺銀子,更方便毓慶宮啊,皇上當初調奴才管理內務府不也是這個意思嗎,何以短短一兩年就變了意思。”
太子長歎一聲,“誰又能猜到皇阿瑪在想什麼。”
每當他覺得皇阿瑪對自己很好的時候,皇阿瑪轉頭就會給他重重的一擊,太子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皇父了。
淩普的眼淚流下來,“要是仁孝皇後在世就好了,何至於今日輪到一個佟妃來欺負毓慶宮呢,女人心窄善妒,上次的西瓜事件沒準兒佟妃耿耿於懷,若是日後皇上將後宮的事務都交由她來打理,奴才隻怕毓慶宮會吃虧。”
提起仁孝皇後,太子的眼淚也掉下來,他想到了大阿哥惠妃母子兩,即使大阿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總有惠妃替他在皇上麵前找補說情。而太子自己在整個後宮是個真正的孤家寡人,無人替他在皇阿瑪麵前說話。
他與淩普兩人一坐一跪,相對流淚。流完淚,太子仍是狠心道:“你聽孤的,回去後即刻上折子向皇阿瑪請罪,不要等皇阿瑪來親自治你的罪,這是孤的命令。”
淩普心裡失望兼憤恨,叩頭道:“奴才知道了。”
……
康熙三十三年七月十四,樂盈的生辰。顧問行來承乾宮宣讀冊封佟妃為貴妃的聖旨。
樂盈接旨,然而這明黃的封妃聖旨卻沒交到她手上。
顧問行笑道:“奴才恭喜貴妃娘娘,隻是這聖旨得由奴才先帶回去,後麵冊封大典還得用。”
樂盈笑道:“那您就拿回去吧。”
等顧問行一離開,承乾宮眾人的臉上都帶了笑,一齊重新拜見新任的貴妃。
樂盈也沒小氣,人人有賞,中午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