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是專業的,就這麼辦吧。”那杯酸唧唧的藍山,被邵薇推到一邊,沒有再碰。
“辦手續需要一段時間,你還得容忍些許時間。我能問問離婚原因嗎?”律師本質,喜歡追根究底。
“色衰愛弛,某人另覓新歡。”邵薇看對麵的錢翼收拾起資料,全部放進那款深藍色公文包裡。
“林宇陽另覓新歡?開玩笑吧,他那麼古板的人。我以為他隻對捐款慈善感興趣。”
“也算是捐款慈善的產物。”那是林宇陽捐助的女孩。
“不會是什麼老套裡的橋段,他捐款幫了某個破產的人,人家的女兒以身相許。”
“筆給你,你去寫。”
“哼,我總能從八卦周刊知道始末。”
“是是是,看我如何成為棄婦,被打落十八層地獄,還得把牙齒混了血吞下去。”
“你好意思說自己是棄婦?”
“媒體對嫁入豪門,並且離婚的女星,總是不那麼寬容的。棄婦兩個字,很快就要落到我頭上來,不信你就等著看。”
“隻能說他沒眼光。”
“哈,你怎麼不說他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我也是男人,我從來不犯。”
“那是你沒結婚,男人臉上通常寫兩排字,一排我隻愛年輕豔女,另一排三十歲以上勿擾。”
“嗬,真刻薄。”
“真話通常刻薄。”
“也不是每個男人都愛年輕豔女。”
“你相親會不會去見三十歲以上女人?”
“……不會。”
“但女人會約見三十歲以上男人,這個社會隻對女人刻薄。”
“你越見牙尖嘴利了。”
“馬上就要淪為棄婦,不尖銳一點怎麼行。”
“似你這般美豔棄婦,男人個個張開懷抱歡迎。”
“包括你?”
“包括我。”
“可惜你不是我喜歡類型。”
“你未見我八塊腹肌。”
“再多說,我投訴你性騷擾。”
兩人唇槍舌戰一番,就此拜彆。
邵薇上一輛出租車,心裡感歎剛剛和錢翼然的交鋒,幸好此人是不婚主義者,要不然禍害某位女性,到時離婚,那位黴女非得繼承大筆債務不可。男人刻薄起來,也沒女人什麼事了。
回到彆墅,大廳燈火明亮,林宇陽坐沙發上,手持一份經濟刊物,靜默不動。
邵薇脫下高跟鞋,換上張阿姨遞過的拖鞋。
門口的那盆泡了手機的水已經不見了。
“小凡的傷口挺嚴重,說不定會留疤,她一個女孩子,還沒嫁人,就在身上留疤,你知道對她是多大傷害嗎?”林宇陽劈頭蓋臉就質問。
“你娶她。”邵薇毫不客氣地回擊。
“我原以為你美麗善良,卻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刻薄。”
“利益受到侵害,領地受到侵犯,對方開始畫麥克馬洪線了,讓我坐以待斃?”
“手機是怎麼回事?”
“我應該直接一盆開水澆她臉上,教教她什麼是家教。”
“李綺雲,你不可理喻!”
“以後會更不可理喻。”
林宇陽脫去那身儒雅偽裝,眼睛赤紅,似乎要吃人模樣。
邵薇準備好超級電擊器,如果他動手,即時給他一擊。可惜他吼了兩句,又坐下,偽裝看書,並未動手。
無聊的男人。
邵薇覺得有些可惜,那電擊器,許久沒有派上用場了。之前她當法醫,並不需要追擊罪犯,也未曾用過。這次她時時備在身上,定要用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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