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一句明明撿垃圾也是好看的,又知道會被diss睜眼說瞎話。
他也不再勉強,剛好車來了,兩人先回了酒店。
今晚晚飯是訂的外送到房間,商柏衍進門後先打量秦倪這些天住的套間。
條件還不錯,雖說比不上一些高端酒店,但也是可選範圍內最好的。
秦倪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卸妝。
她進洗手間之前還衝正參觀她房間的男人聳聳鼻子哼了一聲,剛把待會兒要還的睡衣掛好站到盥洗台前正打算卸妝,商柏衍跟著進來。
秦倪還沒說話便被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的男人按進懷裡轉了個個兒,仰頭親的暈暈乎乎。
親完後商柏衍才細細咬著人唯一還看得出原膚色的耳廓,回答一個小時前沒答的話:“沒關係。”
他把原本那句可能會被diss沒誠意的撿垃圾也是好看的,變成一句更真實,也更貼切的:“撿垃圾我也要。”
秦倪原本暈暈乎乎的腦袋蹭地一下就熱了。
熱到就連那個“我撿垃圾回來了”的表情包這時好像都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反正都有人要。
商柏衍見秦倪唇上的妝已經被他吃的差不多了,吻過後原本紅嫩的唇色更顯嬌豔,他沒忍住又輕輕啄了一下,然後找到秦倪的卸妝油在手心擠了兩泵,開始給她卸妝。
秦倪閉著眼睛指揮,教男人如何用卸妝油在臉上打圈溶解妝容,男人的動作雖然略顯生疏,但好在卸妝並不是個什麼有難度的事情,不一會兒,商柏衍看到在卸妝油的效用下,被化得灰頭土臉的人終於逐漸露出她原本白嫩的膚色。
秦倪自己乳化衝水,等再起抬起頭來時,光看臉已經從撿垃圾小邋遢恢複成吹彈可破的美人了。
她防曬做得好,隻要不拍就都在傘下待著,外加每晚回來都很耐心做補水敷麵膜,所以在戈壁吹了這麼些天還沒太大變化,同期的導演攝影師們,大都已經比剛開機時糙了一個度。
卸完妝後就該洗澡了。
秦倪從鏡子裡看撐手在她身後的男人,擦臉的動作頓了頓。
“你還不出去?”她問的莫名沒有底氣,略顯心虛。
他肯定不會不知道她打算洗澡了。
商柏衍剛學了卸妝,這會兒看著鏡子裡小臉白淨的人,提議:“我給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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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入住的酒店房間倒是不小,但不知為什麼浴室都設計得有些窄,秦倪這個澡洗的極為混亂,地麵上汪的全是水,她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腳沒有著地,先是小尖牙咬著男人肩膀上,最後又直接忍不住嗚咽出聲。
她倒也不知不知道時隔這麼多天的探班見麵會做什麼,隻是她沒想到這男人下了跨越南北半球的國際航線飛機又乘車,幾乎一刻也沒閒,體力依舊好到變態。
出浴室時服務生剛好把晚餐送來,秦倪以為今天肯定就已經差不多了,結果剛吃完飯沒多久,又被拖進了臥室。
一整夜幾乎都沒睡好。
好在第二天她沒戲被放了假,不用早起去開工。
商柏衍起的早,他沒有拉窗簾,秦倪依舊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直到午餐都被送上來了,商柏衍才不得不揉著哄著,把還賴床的人從床上撈起來。
秦倪一睜開眼看到男人的臉就是一臉幽怨。
商柏衍對著這個表情,自認領罪。
他也不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從前剛結婚時即便也做的不算少但也總能有個度數,但自從分開又和好之後,尤其是秦倪也不像以前一樣開始露出各種蛇信子一樣絲絲勾人的小情緒,自製力就忽然越來越低。
秦倪在吃午飯的時候才想起來問:“你是不是買通我們導演了?”
否則怎麼會在商柏衍來探班的這兩天剛好說因為設備安全隱患檢修給她放假。
她才不信真有那麼巧。
商柏衍剝了一隻蝦放進秦倪碗裡:“沒有。”
“但是你們這劇的最大出品方是信和入資的。”
秦倪在聽到前一句“沒有”時還覺得疑惑,然後等商柏衍說完就明白了為什麼。
怪不得她說這戲忽然就從a級升到s+。
感情現在與其說是探班,不如說是投資方爸爸造訪,讓誰休兩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你過來沒跟彆人說吧。”秦倪又吃著蝦問。
商柏衍:“你們幾個導演和製片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秦倪聽後不由地皺起眉,想起昨天收工時導演那個對她笑的表情,總覺得還是不要表現的太明顯:“那你今晚回你自己房間睡。”
商柏衍:“我自己房間?”
秦倪這才一愣:“你過來沒重新問酒店要房間嗎?製片也沒說給你開房間?”
商柏衍繼續剝蝦,看了看表情迷茫的秦倪,還是用“今天天氣很好”的語氣說:“他們都知道我直接住你房間裡。”
秦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