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尹止把剩下的拿起。
崔月笙的軟妹不僅體現在性格上，還有身體上。兩隻手拿的袋子重量各不同，她活生生成了一個嚴重高低肩，走路一直往旁邊晃。在身後的尹止仗著沒人看見，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等笑完了，就上前把輕一些的袋子搶過來，“這個我拿，這個重的你拿，不接受反駁。”
崔月笙大大的眼睛看著尹止，癟了癟嘴，又問了一遍：“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是，你彆再問我這個問題了，我不會再回答你了。”
“那，那我不問了，反正我知道自己沒用了。”
尹止：“……”
兩人找到一顆大樹，就在這樹蔭下駐紮了。尹止把毯子鋪開在地上，就懶散地躺下了。
崔月笙笑了笑，也躺到尹止的身邊抱住她的手，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姐姐。”
“嗯？”
“沒事，就是叫叫你。”崔月笙把頭往尹止的手臂裡靠了靠，還不安分地蹭了幾下。
昨天晚上被黃色記憶洗腦的尹止，到現在還是有些困倦。反正還沒到飯點，她就順勢這麼閉上眼睛休憩了。
崔月笙倒是很精神，在尹止閉眼後好一會兒後，撐起上身看著尹止，時不時摸摸她的鼻子，時不時點一點她的嘴唇，時不時用指尖在她的眉毛上劃一劃。
“姐姐……”崔月笙的嘴角上揚，湊近尹止的耳邊，輕聲說：“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會乖，會一直乖。”
888被崔月笙萌了個底兒朝天。也學著尹止埋怨胡津沒眼光，這麼乖的女孩子為什麼不喜歡！
尹止並沒有睡熟，身處郊外，旁邊還隻有一個嬌軟的崔月笙，她怎麼也不放心睡熟。
崔月笙的話她也聽見了，在她重新躺下靠在她身邊的時候，尹止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指尖在崔月笙的頭發裡揉了揉，“不用你多乖。”
崔月笙仰起頭，“姐姐，你說什麼？”
尹止依舊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卻是很清晰：“不用你乖，我看夠了你乖的樣子，我很期待你任性一些，強勢一些的樣子。”
崔月笙認真地問：“任性，強勢是什麼意思。”
“任性，就是不聽話一些？強勢嘛……”尹止說不出來，就掏出手機查百度，“百度上說，強勢的意思是強烈的主見，以自我為中心。”
崔月笙聽完就蔫了，她做不到這些，也不敢做。生怕自己掌握不了度，惹尹止討厭了，“姐姐，我不想要那樣，沒有人會喜歡那樣的女生很久的吧？”
尹止側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沒有，或許我就是呢？”
崔月笙搖搖頭，“姐姐，你不是。”
崔月笙確信以及無比肯定，胡津喜歡的是乖巧的自己。當初，胡津和自己表白的話她到現在還記得。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靦腆懵懂的樣子。我記得，你第一次和我說話時，清新甜美的嗓音。我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你內斂乖巧的模樣。我記得你所有的好，念著你所有的好，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擁有這樣美好的你。
崔月笙回想起這段記憶，心裡甜意泛濫，“姐姐可能隻是對任性、強勢的女朋友感到新奇。如果姐姐希望……我，我也可以啊，但可能做不好。”
尹止：“……”
你這意思是打算演給我看是嗎？
“那你做吧，我看看怎麼樣。”尹止笑了笑，就側過身子背對著崔月笙，“我繼續睡了，等會你餓了叫我。”
“好。”崔月笙重新躺下，抱住尹止的腰。也不睡覺，也不玩手機，隻要抱著尹止，她就感覺到心滿意足了。
等尹止休息夠了，就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大樹，周圍被樹蔭環繞，從樹的點點縫隙中透出一道一道細小的光束，不是很刺眼。
崔月笙見尹止看著上方，也躺平了看著上方，“姐姐，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隨便看看。”尹止坐起來，把買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拿了一包雞爪吃起來。
崔月笙一直盯著尹止，看著看著就笑了，“沒想到姐姐也會吃這種東西。”
胡津是不吃這些的，她有職業病，覺得這些東西不健康，所以都不會碰。但是尹止喜歡吃呀，隻要是好吃的，不管健不健康她都會吃。如今已經不管什麼人設了，她就十分坦然地吃起這些垃圾食品。
“我看你挺喜歡吃這些我，我也嘗嘗。”
“那好不好吃呀？”
“不錯，你吃嗎？”尹止留了一根爪子，伸到崔月笙的嘴邊。
崔月笙紅了耳朵，羞怯地啃下一個指節，笑的眼睛都要沒了，“好吃，姐姐多吃點，還有很多，我拿個袋子給你裝骨頭。”
“好，謝謝。”
崔月笙拿袋子的手頓了頓，瞪大眼睛望著尹止：“姐姐，你說什麼？”
尹止還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崔月笙的眼睛又紅了，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尹止：“……”
怎麼這麼愛哭！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今天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