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笙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蓋在腿上,雙腿屈起,剛剛起床的她聲音比平時還要細軟:“我睡夠了,我去給姐姐做飯。”
尹止拉住她的手腕,剛剛試圖站起來的崔月笙摔坐在柔軟的床上,“不用你,我自己來就行,你多睡會。”
昨天哭了那麼久,從睡著到現在也沒幾小時。況且她尹止又不是什麼殘廢,連午飯都要彆人做。
怎麼,有班上就有理由把家務事全部推出去了嗎?
尹止看崔月笙欲要張嘴,立刻捂住她的嘴巴,一隻腿跪在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崔月笙,眼裡是不容拒絕的認真:“聽話,好不好?”
——好不好?
崔月笙的心在這瞬間,像是掉進了廣闊無垠、質量上等的棉花中。細膩的棉花包裹著她,身體的四周置身於柔軟之中。這種由身到心的享受,讓想開口拒絕的崔月笙,頓時失了拒絕的想法。
尹止滿意地笑了,輕輕彈了一下崔月笙的下巴,“我去洗漱,你先躺會。”
“好……”
崔月笙感覺此刻的自己,像是身後長了一對小翅膀,隨時可以飄飄然起飛。
崔月笙還是第一次這麼平靜地做一個伸手黨,體驗一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尹止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扒在廚房門口,看著自己的愛人在做午飯。上一次看到尹止做飯,她光顧著震驚了,都忘了欣賞這副美好的畫卷。
崔月笙光是看著尹止的背影,她就心動的不得了,想過去抱住她的衝動十分強烈,但被她活生生鎖在心裡,不讓這股子衝動過去打擾了尹止。
冰箱裡的菜不多,做不了多豐盛。但兩人對生活的品質並不是很高,隻要吃得飽吃得健康就足夠了。
崔月笙吃飯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一直掛著,像是放不下去似的。
尹止觀察著她的反應,好笑地看著她:“你要是想讓我給你做飯,隻要你說,我都會十分願意接受。”
崔月笙抿著唇笑,但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程度地克製了,“姐姐工作很累的,就算姐姐做飯很好吃,我也不能老是讓你做,那我就太不懂事了。”
尹止覺得崔月笙真是倔,明明很喜歡自己給她做飯,卻還要堅持己見,嘴硬說著這些話。尹止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每次和崔月笙說的話,就像沉進深海之中,永遠不會得到回響。
“你說我到底是養女朋友,還是養女兒?我要你懂事做什麼?感情是雙向的,你一味地付出,你一味地讓我接受你的付出。你沉浸在付出的心滿意足之中,但你卻從不站在我的角度去看待這畸形的關係。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你有這樣的觀念,我隻想告訴你,這樣的關係,有害無利。我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在家裡無聊了,可以多看看科普視頻,看看什麼是正確的情侶相處方式。”
崔月笙被尹止說得一愣一愣的,似乎還沒消化完她這段信息量十足的話中。
今晨崔月笙哭那麼久,就是在擔憂她們如履薄冰的愛情,也在想辦法挽回這岌岌可危的關係。
可是局限在自己思維中的崔月笙,不敢也不想鋌而走險去應尹止的要求,去當一個什麼任性強勢的女朋友。
尹止見自己說的話在崔月笙的心裡應該是起了一定效果了,便點到為止,讓崔月笙去好好想一想。
“我準備上班了,碗你洗啊。”尹止說完就回臥室去了。
發呆的崔月笙都忘了去做平日裡總在做的事情,還呆呆地坐在餐桌前。
尹止出門前,看崔月笙像個雕塑一般,就覺得很好笑。此時她招呼都不想打,繼續放任她沉浸在她自己思維中。
陷入任務泥潭的尹止、大腦空白了那麼久的尹止,終於在此時找到了她認為滿意的任務方式。
崔月笙回過神來時,尹止早就走了。
崔月笙頹喪地坐在椅子上,把麵前的碗筷推開趴在桌子上,嘟囔道:“居然因為發呆沒發現姐姐走了。”
她一向熱衷於送女朋友出門,再不濟也要趴在窗戶上,看著女朋友開車離開。這樣她才有安全感,才算是具備作為乖巧女朋友的操守。
崔月笙走到窗台邊,好像還能看見尹止開車離開的場景似的。
“姐姐……”
崔月笙突然想起尹止離開前給自己布置的任務,說是看一些科普視頻,學習正確的情侶關係。
已經下定決心要改變的崔月笙馬上走進臥室,拿出ipad,開始她的另類學習之旅。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騷話,我就隨便說點什麼吧。
自從我知道了小學生黑化的梗後,我就變得難以直視黑化這個詞,就連看看到黑化兩個字,我都會笑到頭掉。
“已黑化”這個梗,我覺得很搞笑,所以我各個社交網站上的昵稱都在黑化,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的作者專欄名字裡就有一個“(已黑化)”。
還有一件事,兩個月前,我因為微信網名中帶有的“(已黑化)”,被我弟弟的班主任用天真求知又無辜的表情死亡三連:“已黑化”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黑化?你黑化了有事嗎?
我很尷尬,當時。
我可能是第一個因為黑化而尷尬到腳摳魔仙堡的人,後來我就不敢在微信黑化了,回家我就把微信名改了,真的很尷尬。
我的“隨便說點什麼”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