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這三人都覺得這個事情還透露著古怪的地方,然而多寶閣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都是人精的修士自然不會故意去惹家大勢大的多寶閣。
而且這太一尊者和在場之人並無厲害關係,他們打打嘴炮倒是會,卻不會輕易出頭。
何況這太一道君私下乾的那些事情,哪像個正道修士?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這不就踢到鐵板了。
不過這江行雲的身份……倒是頗令人尋味啊。
有些人在暗自琢磨著。
那邊顧春生也明白了多寶閣的意思,這樣的話,那江道友應該也可以離開了吧?
趁著師叔沒有注意到他,顧春生一溜煙跑到了江行雲的身邊,緊張而擔憂地說,“江道友,你沒有事情吧?”
江行雲望著這張熟悉的臉孔,有些麻木地搖了搖頭。
正當顧春生想要說些什麼的事情,聽到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閒雜人士還不速速離去?”
顧春生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一回頭就對上了風逐雲那張邪魅過頭的臉,他咽了下口水,正想說話,就聽到了他的淩霄師叔大吼的聲音,
“顧小子,還不快點滾過來。”
顧春生摸摸頭,看了下麵無表情的江道友,又看了下奇奇怪怪的風少主,最後還是麻溜地滾回了暴躁師叔的身邊。
這時候,他覺得隻有師叔威武的身軀才能保護他。
等到閒雜人等都清走了之後,現場隻剩下多寶閣的人和江行雲了,當然還有被三個元修修士困住了的太一道君。
“小姐,”
風逐雲單膝跪下,仰著頭,看著江行雲的表情就像一個極其虔誠的教徒,卻不敢和她對視。
江行雲看了一眼風逐雲,無數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給風逐雲下了什麼藥,以至於他病成這個模樣。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風逐雲思考了一下。
隻是在周遭人看來,這場麵確實像女王和她的忠犬。
冷漠的太過冷漠,卑微的太過卑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風逐雲低垂著眉眼,慢慢握緊了拳頭。
小姐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嗎?
風逐雲忐忑不安之際,視線裡出現了一隻素白的手,十指纖纖,秀窄而長,連手指甲都漂亮到不可思議。
風逐雲慢慢瞪大了眼睛,鳳眼裡有種無法忽視的光亮,於是他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眼看就要觸及小姐的指尖了,風逐雲眼尾禁不住地上揚了起來,
“儲物戒和戒指空間。”
聽著江行雲平靜的聲音,風逐雲的手尷尬地停留在空中,最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垂下。
而後把江行雲要的東西雙手捧在了她的麵前。
“謝謝。”
江行雲從他手裡接過自己要的東西,客氣地說。
聽著這客氣而疏離的話,風逐雲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又酸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