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臉上笑眯眯,心裡卻很苦逼,原因是她也不知道啊,場上的哪是花姑娘,這分明是我的祖宗,當初還以為坑來了一個大美人,要賺翻了啦,現在隻求她彆作妖就行了。
“這就看我們姑娘的意思了,大美人總要有些特權的,你們說是吧?”
掌櫃笑吟吟地對場上所有的客人說。
“這話也說得也不錯”
“那不知這姑娘有什麼要求?”
場下的客人們的目光無法移開大美人,忍不住問了起來。
大美人站在中央,勾了勾唇角,眼角的那顆淚痣更添了幾分妖異,她說話的語速較常人慢一些,介乎於性感於慵懶之間,聽來讓人很是沉醉,“老是拍來拍去多沒意思,不若隨意一點?”
這話由彆人說出口可能會有人不服氣,但是由大美人嘴裡說出口人們卻覺得沒有什麼不能接受,是以底下眾人都紛紛追問,
“怎麼個隨意法?”
“嗯……”大美人托腮,漫不經心地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不若這樣好了,”她停頓了一下,從頭上取下了一支簪花,笑意盈盈地望著下麵各色的臉龐,端的是風情萬種,豔光四射,一眼就讓人酥到骨子裡頭去了。
她把簪花隨意往頭上一拋,簪花穩穩停在了空中,“諸位可利用法術讓這支簪子飛到自己的身邊,但是人不能靠近,隻能讓簪子自己動,簪子飛向哪位道友的身邊,那麼今晚我就跟那個人了。”
那就是白嫖的意思了?
人們從大美人的這番話中提煉出了關鍵詞,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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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漏漏完的時候,時間截至,諸位可以開始了。”
大美人悠悠然地在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懶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她的裙擺開到小腿的位置,隱隱約約露出了細嫩的肌膚,白得有些晃眼,她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目光顯得有幾分朦朧而迷離,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豔絕的風情。
原來女人還可以嫵媚動人到這等地步,江行雲盯著那人的臉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兒,後來才戀戀不舍地移開了視線。
眼角的餘光督見了江航也在暗中發力,看樣子也想要爭一爭這支簪花。
由於是多方角力的原因,那支簪子時而飛向這邊,時而飛向那邊,實在是令人眼花繚亂,無法決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所以,這果然是要靠運氣的吧。
江行雲默默想到,她自己是沒有出手摻和進去的。
不過要是叔叔贏了的話,她倒是有機會多看幾眼大美人。
這樣想著,她眼角的餘光督了一眼那擺在桌麵上的沙漏。
估摸著大概還有十秒的時間,那個沙漏就要漏完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所以到底誰才是哪個幸運兒呢?
麵對著江航揶揄的眼神,江行雲機械地摸了下頭上的簪花,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上掉下個大美人?
我還真是豔福不淺。
江行雲取下頭上的簪花,麵無表情地想道。
外頭的人從打開著的窗戶中也看見了拿到這支簪花的竟然是個女道友,紛紛說道,
“怎的,女道友也來湊熱鬨了?”
“對啊,要不重來吧,這局不算。”
“就是啊,不算,重來。”
大美人從半打開著的督見了那麵目清秀的女道友,而後緩緩移開,半垂著的美眸裡閃過一絲極淺的笑意,而後,她抬眸,望著一群吵吵嚷嚷的男人,紅唇輕啟,慢條斯理地反問,“怎的不算了?”
她眼尾微勾,掃過神情不一的修士們,不知為何,那些往日裡高高在上的修士裡,在她的豔絕的目光中竟然說不出一個“不”字。
那掌櫃怕大美人冒出什麼話來得罪了那些修士,連忙上來打圓場,費了好些口舌才讓這些人散場。
“所以…”江行雲指了指自己,“我?”
江航笑眯眯地點頭,“是你,雲雲的運氣真是好。”
江行雲狐疑地看著江航,“叔叔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江航擺擺手,“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當時的高手這麼多,我也很難突圍的,許是多方角逐之下,陰差陽錯就飛去了你這邊,”他望著江行雲解釋著,“許是天注定,合該就是你的。”
江行雲沉默半響,憋出一句,“要不,叔叔,你替我去好了。”
這樣厲害的大美人她怕自己招待不住。
“這可不行吧…”江航有點遲疑。
“扣扣”外麵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江航回了一句,“進。”
於是便有一個嬤嬤模樣的人領著幾個丫鬟進了門,她先謙卑地客套了幾句,接著對講行雲說,
“這位道友,我們姑娘已經在房裡等著你了,請到道友跟我來吧。”
江行雲把目光投向江航,江航擠眉弄眼,笑眯眯的說,“去吧,”
“……”
江航看著雲雲筆直的背影,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這大美人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怎的雲雲走出了“視死如歸”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