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江行雲被擄來的第二天了,除了昨天被那個神經病魔君折騰得虛弱點,現在也沒回複過來,江行雲過得其實也不算太慘。
隻是被囚禁的房間裡並無一絲靈力流動,再加上昨天那個魔君不知道往自己嘴裡塞了軟骨軟,導致自己現在渾身都乏力,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她的芥子空間裡倒是有解藥,隻是現在的她根本就進不了芥子空間,所幸那位神經病魔君似乎並沒有怎麼把她放在心上,昨天把她扔在這個房間裡之後,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了。
也不知道這神經病魔君那天說要娶她的事是他隨便說說,還是認真的……
一次兩次的遭受這種無妄之災,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太倒黴了,江行雲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默默想道。
這時“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江行雲收回了剛才有些頹唐的模樣,下意識往門外看去,目光有些冷。
“江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進來的是魔門的少主厲蕭,他手上捧著一身紅色的嫁衣,笑著看江行雲,目光裡帶了些戲謔的意味。
“沒想到江小姐又朝一日竟然會成為我們君上的王後呢,真是恭喜了。”
曆蕭走近,把手上捧著的紅色嫁衣放在了桌上,光明正大地打量著江行雲。
平心而論,這位江小姐還真是繼承了她娘親紅葉夫人的好相貌,五官像是有人拿著尺子雕刻出來似的,沒有一處是不美的,氣質也如那高空孤月般,可望不可即,眼角眉梢卻又偏偏帶了一個清媚,是他最喜歡收集的女子類型。
可惜就是惹不起…不然他還真想挑戰一下。
江行雲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沒有分給曆蕭一個眼神。
這魔門老少二代的德行她算是見識過了,都是喜歡自說自話的人,如今她為魚肉彆人為刀俎,想到這裡,她按捺住心中微微升起的惱火,等著眼前的人說出他此行的來意。
“嘖,江小姐真是好生冷漠呢,看來是我自討沒趣了,”曆蕭見人撩不動,心裡也有些顧忌魔君神經病一般的性子,沒怎麼耽誤時間就直入主題了,“對了,後天舉行婚禮,這是你的婚服,提前送來給你看看,江小姐這麼聰明,到時想必不用我叫人來幫你穿上吧。”
他這話聽起來很客氣,威脅的意味卻一點兒也不少。
江行雲動了動嘴唇,終是忍不住問,“婚禮?客人都有哪些人?”
曆蕭玩味一笑,“我們魔君說了,來者都是客,估計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吧。”
江行雲眼神變得有點微妙,“你們就不怕我娘親找麻煩嗎?”
“嗬嗬,怎麼不怕,可是君上的旨意誰能違抗?”
“……”江行雲表示無話可說了。
有些人真的是會越活越回去啊,為什麼會有人喜歡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那我就不打擾江小姐了。”
曆蕭笑了一下,搖晃著扇子悠悠地走了出去,房間又被人重新鎖上了。
江行雲看了那紅色的嫁衣一眼,有點嫌棄地移開了目光,這種衣服光是看著就能讓人火大了。
她撐著腦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下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了她和魔君的婚禮,雖然那位神經病魔君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能好好收場吧。
難道這位魔君也想成為娘親的第六位侍夫嗎?說起來不知道這次她娘親會不會把她那五個小爹也帶來呢,雖然場麵可能會有些尷尬,但是好歹也是一部分強大的戰力啊。
想著想著,許是因為藥物的原因,江行雲覺得自己有些困了,細長的眼睛垂下,鴉羽一般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片扇形的剪影,並不明亮的日光襯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清冷之中卻多了一股平日少見的柔弱。
困乏使視線變得朦朦朧朧,眼前的紫衣在她看來也是影影綽綽的,恍若幻覺一般,她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那人怎麼可能會…
!!!
“醒了?”
男人的手輕輕撫過了她頭上的發,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慵懶而好聽,眼尾輕輕彎起,笑得光彩奪目。
江行雲瞪圓了眼睛,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驚訝,這人是怎麼進來的?不會被那神經病魔君發現了吧。
“你…怎麼進來的?”
“就這樣進來的啊,”郯越漫不經心地回答,不可避免的瞄見了桌上的紅色嫁衣,暗暗咬了咬牙,嫌棄地用兩隻手指把衣服撚了起來,“什麼玩意,難看死了。”
指尖生起了一團火,好好的一身嫁衣就這樣被郯越燒沒了。
江行雲:這人也太任性了吧,不過真的解氣!
想道這裡,江行雲的眼睛忍不住偷偷地彎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把笑容收了回來,想起了這男人一次兩次的不是在騙她就是突然消失不見,就突然有些生氣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漠起來。
郯越燒完婚衣服之後,突然感覺到江行雲的情緒有點不對,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渣男”一樣。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