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周圍一群人聽到這個,都驚呆了。

心想你還能更不要臉點不?說人家冬麥害得你兒子掉下來的是你,說人家冬麥沒害你兒子故意挖坑害你們的也是你,話都被你說了!

一時也有人看不下去了,便勸王秀菊:“你兒子明天結婚,你鬨騰啥,趕緊準備婚禮是正經,哪有那麼玄乎的事呢!”

“正話反話都是你說,人家可是什麼都沒說!”

“你兒子都說了和人家冬麥沒關係,你這樣拉著人家賴也沒意思啊!”

王秀菊聽著這話,也覺得有些心虛了,隻是,話都說不出了,她能怎麼著,隻能硬著頭皮了,不然今天這一頓鬨騰算什麼?

沈烈這個時候,卻是終於發話了。

他肅著臉,卻是回首問冬麥:“冬麥,你看嬸說你故意用了什麼計謀害榮棠的名聲,這事你到底做了沒有?”

冬麥一臉無辜:“沒有啊,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石蛋都沒說過話,我怎麼可能聯合石蛋害他,再說人家石蛋怎麼說,關我什麼事?今天我們好好在家,是她自己扯扯出來的啊!”

說著,冬麥便委屈了:“難道你竟然懷疑我和石蛋串通?天地良心,石蛋說的話關我什麼事!”

石蛋娘從旁也道:“對,我家石蛋根本沒和冬麥說過話!我家石蛋是老實人,有一說一,怎麼可能害人!”

沈烈聽了,便向王秀菊道:“嬸,你也聽到了,我媳婦也挺委屈的,她沒和石蛋說過話,也沒你想的那些彎彎繞心思,你如果非這麼說,那就是挑唆我們夫妻關係,抹黑我媳婦的名聲,彆的事我可以無所謂,但是這種事,我肯定查個一清二楚,誰誣陷我媳婦,我饒不了她。”

王秀菊一聽,這不是反打一耙嗎,當即叉著腰說:“那石蛋好好的乾嘛說這種話,這不是你媳婦編出來的是誰編出來的?”

沈烈眼神發涼,嘲諷地道:“還不是嬸你自己逼著人家石蛋編的?你說要給人家介紹媳婦,你非要人家說,關我們什麼事?”

王秀菊:“這事反正和冬麥脫不了關係,今天這事——”

林榮棠從旁聽著,陡然大吼一聲:“娘,夠了,我都說了,這件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關彆人什麼事!你能消停消停不?”

王秀菊沒想到自己兒子突然這樣,嚇了一跳。

她雖然平時挺囂張,但骨子裡還是覺得作為女人應該聽兒子的,兒子這麼一吼,她也嚇到了。

周圍人都議論紛紛的,有笑的,也有勸的,王秀菊無奈地望著兒子,也是懵了,想著兒子怎麼扯自己後腿?

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這是還惦記著冬麥那個小賤人嗎?

沈烈卻在這時,涼笑一聲,牽起冬麥的手:“以前冬麥和榮棠結過婚,但他們離婚了,離婚了就是一了百了,當時交割明白,各奔前途,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娶了她,她是我媳婦,就是我沈家人,誰再把我媳婦和亂七八糟的人扯一起,彆怪我不客氣,我這個人平時自認為還算講理,對鄉親們也和善,但是涉及我媳婦,我家裡人,我性子也不太好,真惹急了我,拳腳可是不長眼。”

說完,直接飛腳一踢。

他這麼一腳下去,周圍人都看傻眼了。

他踢的是林榮棠家的牆頭,那牆頭是磚頭和土坯混合的,有些年頭已經不結實了,可那到底是土和磚啊!

結果人家現在一腳過去,竟然把幾塊磚活生生踢下來,稀裡嘩啦掉下來,滿地土。

王秀菊也嚇得臉煞白,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個沈烈就是仗勢欺人,他可彆打自己!

她連著後退兩步,嘴裡念叨:“我,我二兒子回來了,我大兒子今晚就到家,他們都是城裡的,都是青天老爺,你,你可不能打我!”

這話音剛落,就見林榮陽和戴向紅過來了。

他們也是剛到家沒多久,車子折騰了半天,累得夠嗆,誰知道剛吃了口飯,就聽說了這事,隻能趕過來。

看到這情景,戴向紅冷笑連連,拿眼剜了林榮陽一眼,意思是你娘你管,她可不想丟這個人顯這個眼!

林榮陽無奈,今天傍晚才讓人家沈烈幫忙修車,結果晚上自己娘就找人家麻煩,這叫什麼事呢?

王秀菊看到二兒子,便要向二兒子訴苦:“榮陽啊,你快來看看,你親娘在村裡被人家欺負得沒法活了,這個沈烈,他欺負你娘我啊,你快給你娘做主——”

林榮陽無奈,咬牙:“娘,你夠了,彆說了,沈烈人挺好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欺負你!”

王秀菊聽這話,腦子沒轉過彎來:“榮陽,你,你啥意思啊?”

林榮陽很是歉疚地望向沈烈:“沈烈,我娘她性子就這樣,你彆在意,今天真是對不住了,你彆多想,回頭當哥哥的給你賠禮道歉。”

王秀菊頓時傻在那裡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風光的,三個兒子呢,都有出息,都孝敬,結果現在,三兒子吼自己,二兒子竟然讓自己去給沈烈賠禮道歉!

她還指望著兒子能幫自己出一口氣呢!

戴向紅看著自己婆婆那呆愣的樣子,便出來當好人了:“娘,冬麥那不是挺好的,你哪能大庭廣眾那麼說人家?也難怪榮陽沒法,榮棠摔下來,這不是和人家沒關係嗎,你說你老人家何必呢?”

王秀菊:“怎麼就沒關——”

戴向紅連忙道:“娘,你這是糊塗了,咱回家慢慢說,趕明兒,咱給人家冬麥賠禮道歉,這事算過去了。”

賠禮道歉?

王秀菊都聽暈了。

她這兒子媳婦都咋回事,竟然讓她給那個小賤人賠禮道歉?!

*********

沈烈和冬麥進了家門後,冬麥忍不住悶笑出聲:“你剛那一腳真厲害,我看周圍人都嚇一跳。”

她其實也看傻了眼,想著怎麼那麼厲害,不過還是努力裝作淡定的樣子,頭也不回地進屋了,其實好想再看一眼!

沈烈卻沒怎麼吭聲,將買來的白紙卷放在一邊,兩個人吃了飯,吃過飯後,一起收拾了灶房。

沈烈將白紙卷裁剪成十六開的,裁剪得整整齊齊,裝訂成本子,冬麥則是燒了水。

今天折騰了這麼半天,身上出了汗,她想洗洗。

沈烈這裡是老房子,西屋空著,她便提著暖壺過去,正打算過去提涼水桶,就見沈烈過來了,提著水桶,拿著盆,還幫她把胰子毛巾都拿來了。

她便有些臉紅,接過來了。

接過來後,她以為他要出去了,結果他依然站在那裡。

冬麥便有些意外,看著他。

沈烈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我也要洗。”

冬麥便道:“那我先洗,我洗完了,給你準備水,廚房鍋裡還有熱水,放一把火再熱熱就行了。”

沈烈抿著唇,黑眸定定地看著她:“那我們乾脆一起洗。”

他停頓了下,認真地解釋:“這樣省水。”

啊?

冬麥眨眨眼睛,看著他,頓時臉紅了。

還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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