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1 / 2)

八零之換夫 女王不在家 16859 字 9個月前

第130章表彰

小轎車穿過晨間金色的陽光, 傾軋過鄉間土路上稀薄的白霜,向村子駛來,路邊的母雞被驚跑了, 男人們翹著腦袋興奮,小孩子們嘰嘰喳喳歡呼起來。

“小汽車來了, 小汽車來了!”

在農村,小轎車很少見,小孩子們難得出門,看到小轎車開進村子, 都覺得稀罕,甚至跑到路邊去迎接小汽車, 等迎上了,又追在小汽車旁邊跑。

小孩子們高興,大人也喜歡, 村裡老太太還有媳婦什麼的全都出來看熱鬨。

小汽車到了跟前後,停下來了, 陵城的商業局領導,王書記,跟著的有幾個應該是記者,有一個扛著照相機,還有一個扛著日本進口的攝像機。

最後一輛車上,下來幾個敲鑼打鼓的,一個吹嗩呐, 一個敲鑼, 一個打鼓,還有一個手裡捧著大紅花。

村支書陪著沈烈和冬麥早已經等在人群中,見到這個, 忙迎上去。

王書記笑著給陵城的領導介紹了沈烈和冬麥,那領導口中稱著同誌,熱情地和沈烈冬麥分彆握手,祝賀他們獲得了致富先進個人的表彰。

冬麥以前出門,很少有人和她握手,這是頭一次,她略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有樣學樣和人家握手了。

握手的時候,感覺眼前一亮,就聽著旁邊哢嚓一聲,估計是給照相了。

握手後,王支書村支書擁簇著沈烈冬麥還有幾個領導,大家一起往村裡走,村支書本來想讓領導們先去村辦公處,不過領導說先過去看沈烈的機器,於是大家夥就過去老宅了。

到了老宅,領導跟著進去了,旁邊攝影機架起來,照相機也跟著啪啪啪地照,大家擺好了姿勢,由領導親自給沈烈戴上了大紅花,又把獎狀和獎勵鄭重地發給了沈烈,和沈烈握手,祝賀沈烈得到表彰。

獎狀是紅色的本本,塑料封皮,裡麵寫著沈烈通過分梳羊絨致富的事跡,獎勵是一個紅雙喜的塑料暖壺和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塑料皮筆記本。

這個時候,攝影機架起來,旁邊照相機也啪啪地響,院子裡外都擠滿了人看熱鬨,還有些人擠不進來,就爬到了牆頭上,爬到了樹上看。

大家夥開始鼓掌,使勁地鼓掌,還有人吆喝著叫好!

領導揮手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後就跟著沈烈他們進屋了,沈烈先給領導們介紹了這個機器,這原本是台梳棉機,多錢進的,得做哪些改造工作,改造成梳絨機後能達到什麼提純度,聽得領導們連連點頭:“我聽說三十年前,國家紡織工業部就派人在唐山搞過這樣的試驗,可惜當時客觀條件限製,沒成。你現在迎難而上,攻克了技術難關,終於取得了梳絨機改造的勝利!我還聽說,你不但自己改造了梳絨機,還給社辦工廠改造,救活了社辦工廠,可真是好樣的!這個必須立成典型,好好宣傳,讓大家都學習你這種迎難而上不畏艱辛的精神!”

一時說話間,又提起來梳絨機事故問題,領導自然很關心,說必須杜絕這種情況,王書記便提起讓大家參觀沈烈的梳絨機管理規範的事,說讓沈烈發揮帶頭作用。

領導詳細問起來,沈烈便道:“冬麥,你和大家說說吧。”

他這麼一說,大家夥倒是一愣,全都看向冬麥。

冬麥也是意外,之前沈烈可是沒提過這個,怎麼事先都不通氣呢,不過好在,她很快冷靜下來,略想了想,便把家裡怎麼管理梳絨工的事都說了說。

最近沈烈太忙,又因為梳絨女工多是年輕姑娘或者媳婦,他也不好總和這些年輕女人混一起,所以都是她管得多,現在說起來,倒是很順嘴。

領導聽得連連點頭,恰好看到旁邊牆上貼著的操作指南,大加讚賞:“這好,這個好,這個應該拍下來,讓大家夥都學學!”

照相機趕緊趁機拍照,把管理規範也拍下來了。

談話間,又問起來冬麥的月餅,冬麥便說了自己的餃子館,以及三福月餅的事,自然得了領導大力讚賞。

沈烈見此,便給旁邊的劉金燕使了一個眼色,劉金燕明白了,忙取來了冬麥做的糕點,都切成了很小的小塊,給大家分著吃。

領導們見此,也就各自嘗了一小口,嘗完後,自然讚不絕口:“確實好吃,確實好吃,可以做一個月餅品牌,在陵城做,讓大家夥都嘗嘗你做的月餅!婦女能頂半邊天,沈烈同誌好樣的,江冬麥同誌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這番話,自然又引得大家一片掌聲。

沈烈趁機笑著說:“我們的梳絨工都是婦女同誌在做,她們通過自己的辛苦勞動為家庭創造收入,勤勞致富,而我們的羊絨加工過程中,確實也少不了她們的努力,她們是不讓須眉的巾幗女英雄,今天大家夥恰好都在,領導同誌乾脆和她們合個影吧?”

他這一說,旁邊幾個梳絨女工臉都紅了,大家麵麵相覷,甚至有的忐忑起來。

昨晚上沈烈把大家叫過去,隻說讓大家穿齊整乾淨過來,可沒說要和人家領導照相啊,誰見過這陣勢啊!

領導見此,朗聲笑著說:“沈烈同誌說得對,羊絨加工產業能夠做成,這是集體勞動的結晶,應該的,應該的,我們來一個大合影。”

開始的時候,那些梳絨女工還有些扭捏,後來劉金燕和胡翠兒帶頭,也都陸續走出來了,旁邊圍觀的村民趕緊讓了一下位置。

大家又商量著怎麼站,吆喝著去拿凳子,後麵的人站在凳子上。

沈烈現在這裡是兩台機器,每台機器三班倒是六個人,兩台機器就是十二個人。

於是沈烈冬麥和領導站在第一排,十二位梳絨女共站在後排,大家擺好了姿勢,照相機哢嚓一聲,給照下來了。

照相過後,領導又發表了一番談話,差不多就要離開了。

本來王書記還想著招待領導在村裡吃飯,但是人家自然不吃:“咱們嘗一口糕點,這是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吃飯就不行了,那是作風問題。”

目送著幾輛小轎車離開,村裡的人都炸鍋了,開始嘰嘰喳喳說起來,一個個比沈烈冬麥還興奮。

特彆是那十幾個梳絨女工,更是激動得不知道說啥好,有的到現在臉還是紅的,更有人一直在低頭看自己衣服,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夠體麵,又疑心自己剛才照相的時候是不是沒笑。

而接下來幾天,村裡最大的話題就是這個事了,有的人開始說人家領導如何如何親近,一看就是青天大老爺,有的人說這輩子沒見過三輛小轎車,當然吹得最厲害的是那十幾個梳絨女工的家裡人。

“我閨女也要跟著一起上電視上報紙,這是祖墳長草了!”

“我媳婦這下子可算是風光了,她還沒照過相呢!”

“我家兒媳婦跟著人家沈烈乾,沾大光了!咱都是農村老土鱉,這輩子哪上過電視!哪見過領導!”

這件事的另一個影響是,那十幾個梳絨女工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大家見到她們,都覺得她們是“和領導合影過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甚至有一個,平時男人脾氣大,說話粗聲粗氣的,現在卻聲氣小了很多,因為他脾氣一大,媳婦就說:“我可是人家領導說的巾幗女英雄,你敢衝我嚷嚷,我就去陵城告訴領導去!”

這下子,男人再沒脾氣了。

這個時候,自然也有人提起來王瓜月,大家夥禁不住感慨,如果王瓜月當初也在沈烈這裡乾著,那該多好,也不至於出這種事了。

而一提這個,大家就想起來林榮棠家,不由鄙視地皺皺眉頭。

“給他家乾活,能落下什麼好!人家沈烈這裡才是正經乾活的,人家正規!”

“對,人家管得好,不會出事!”

對於這次的表彰,冬麥自然也是很激動,把那個小本本掛起來,高興地看,又有些遺憾自己哥哥沒來,讓他來的,他非不來,也真是倔!

沈烈:“沒事,我們好好乾,以後拿到更好的榮譽,到時候你哥跟著一起光彩。”

冬麥這才高興起來,又興致勃勃地提起自己的糕點買賣;“人家領導都說好,那肯定是好,對吧?”

沈烈點頭:“那當然了!你現在慢慢地研究著花樣,等回頭我給你投錢,在陵城開店,保準一炮而紅!”

冬麥想想將來,真是渾身美滋滋的。

到了臘月二十九的時候,村支書給送來了照片,參與合影的每人一張,梳絨女紅們興奮壞了,捧著照片在裡麵找自己,有人笑得眼睛發亮,有人臉紅,更有人跺腳:“哎呀,我竟然閉眼了!”

大家全都笑起來:“你這是笑得厲害把眼給笑沒了。”

村支書吆喝:“晚上時候,大家看電視,電視上有你們!”

這一聲吆喝,大家更熱鬨了,不少人嘰嘰喳喳的要看電視,村支書家有點事,沈烈家也有,於是大家夥有人來沈烈家看,有人去村支書家看,幾乎全村都擠過去看電視。

晚上時候,天冷得厲害,王秀菊包了餃子給兒子送來,誰知道到了後,就見隔壁一群人圍著,熱熱鬨鬨的,還有人大聲地笑啊鼓掌啊。

她撇嘴:“不就是得個表彰,至於嗎,瞧這顯擺的,你怎麼不上天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就聽到裡麵開始喊了。

“這是烈哥,這是烈嫂!”

“快看,這是我!”

“我呢我呢!”

“我找到了,你在這裡,你怎麼看著這麼傻!”

有人懊惱,有人大笑,反正院子裡嘻嘻哈哈的,要多熱鬨有多熱鬨。

王秀菊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她想著,如果不是王瓜月出事了,這些好事都是自己兒子的,哪裡輪得著沈烈?

一想這個,心裡就難受,連一兜肉的餃子都沒滋味了。

她蔫蔫地走進院子,誰知道兒子的院子卻黑燈瞎火。

她納悶,就要往裡走,可冷不丁的,一個人影從角落出來。

她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兒子。

“大過年的,屋裡怎麼不開電燈?孫紅霞呢,她怎麼也不伺候你吃飯?你這是乾嘛呢?”

林榮棠悶聲說:“娘,我心裡難受,不想聽這動靜,我出去走走。”

王秀菊聽兒子這麼說,隻以為是隔壁的動靜,便咬牙切齒起來:“這家子要不要臉,動靜鬨騰得這麼大,還讓不讓人過年?不就是上了電視嗎,至於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大官了呢!”

林榮棠卻隻是漠然地站在那裡,不吭聲。

王秀菊:“孫紅霞呢,她人呢?”

林榮棠:“她在屋裡,睡了。”

睡了?

王秀菊氣不過了:“你還沒吃飯吧?她當媳婦的,不伺候你吃飯,她竟然還有臉睡覺?你現在也發財了,給她穿金戴銀,還給她買金鐲子金項鏈,她肚子連個動靜都沒有,還有臉睡覺?她以為她是什麼,是來咱們家當奶奶的嗎?”

她越想越氣,就要進屋:“這種媳婦,咱家不要也行,咱家是比不過沈烈,但也不至於娶不上媳婦,趕緊把這個媳婦趕走,咱再娶一房好的!”

林榮棠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娘,咱梳絨的事,我得和你商量商量。”

王秀菊一愣:“咋啦?商量啥?”

林榮棠:“這裡太鬨騰了,我們出去走走,找個安靜地兒說吧。”

王秀菊想想也是:“那我先放下餃子。”

林榮棠卻直接拿過來她手裡的盤子,之後放在門台上:“就放這裡,我們出去吧。”

王秀菊覺得自己兒子特彆奇怪,她實在是看不明白,不過想想最近沈烈這麼風光,兒子心裡肯定不好受,也就不多想,跟著林榮棠出去了。

林榮棠和王秀菊出去後,屋子裡總算有了動靜。

聲音很低,低到全都是氣音。

“走了,沒事了,咱繼續咱的。”女人的聲音比水軟,比花媚。

“這,這行嗎,這萬一回來呢,不是撞上咱了!”男人粗著聲,戰戰兢兢的。

“你怕啥?你就這點膽子,你還是個男人嗎?”

“嫂子,我——”

“怎麼,你不想要我了?”

“我要,我當然要!”

女人便笑了,幽暗的窗子內,發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劉鐵柱,你這個傻瓜有色心沒色膽,你都要了我身子,一次也是要,兩次也是要,怎麼就不敢了呢?”

“嫂子,我就是怕榮棠哥,他如果知道了,事情就大了!”

女人越發笑起來,笑得餘音柔媚。

“你想要,就趕緊上,你不想要,就給我滾下炕。”

黑暗中,便有了男人呼哧的聲音,像一頭負重的老牛。

之後,猛地,傳來沉悶之聲,伴隨著的是女人的一聲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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