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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彆人是怎麼想, 或者怎麼罵的，反正謝克戾是第一了, 從第一階段考核的1299, 到第二階段的第一，堪稱絕對的逆襲。
哪怕她用的是近乎“作弊”的方式，但誰還敢說她是廢材?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 她去那山洞做什麼？裡麵還有鴨子?”
“對了, 她之前那個擬態的技能是持續多久來著？”
有人議論著，而藍洛齊手指微微曲起, 心中默道：十分鐘。
她的擬態時間是十分鐘。
每次她結束鴨子變身的時間都是十分鐘, 這點藍洛齊很確定, 因為他一開始就在關注這點。
他有懷疑。
他懷疑這擬態是奧義技能。
“奧義技能是高等資源, 需要知識體, 而且必須用特殊的材料顯現，並不是可重複使用的資源, 這樣的知識體謝家可能有，但絕對不多, 絕不會給她學習, 那就是學院, 可她自垃圾星剛回來，沒去過學校, 景陽市的初中也沒有一個學校能單獨配備奧術技能知識體給學生的，除非是曆屆在競賽或者省級考試上為學校做出巨大貢獻的學生, 玄羽以前就拿過, 但這點不適用於謝克戾。”
如果這些都排除, 那隻能是考試中的後門, 教育中心在裡麵開小灶, 為缺乏資源的底層天才開小灶。
藍洛齊是貴族思維，但又在政府部門工作，某些層麵能get到教育部的想法，所以他猜到考試中有設定，謝克戾或許是從中領悟的奧義技能。
“不過，如果是在考試裡麵領悟到的，奧義知識體需要時間去消化，細算起來總共也就4小時，中間她出現人前的時間很長，壓根就沒有多少時間去領悟知識體，最多是20-40分鐘不在屏幕裡麵，這麼短的時間她就能領悟一個奧義技能，而且是比較偏門的擬態技能？”
藍洛齊覺得這種邏輯是合理的，但對於謝克戾不合理。
如果他這麼天才，謝家為什麼不大力扶持?
他很了解謝安這老東西的唯利是圖，隻要是有價值的，根本就不看出身，而謝克戾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謝安的本性，理當提前暴露自己的資質，讓後者趕緊培養。
可現在看來，一個扮豬，一個擺明了忌諱私生子，不欲培養。
父子間隙如此明顯。
為何？
排除這個可疑點，前提還是得確定謝克戾的擬態到底是不是奧義技能。
藍洛奇眼界高，沒那麼好糊弄，謹慎觀察後，一邊用通訊器上麵的計算軟件不斷計算著：冥想資質成績+大概的等級+大概的修煉時間+她發一級奧術的時間跟速度+擬態的時間。
最終，他算出這樣的結果：謝克戾的精神力應該有一萬多，看她的表現，精神力雖然不高，但藥多，而且因為都是用的一級奧術，她中途又都是在偽裝，不需要消耗其他精神力，假如這擬態如果是奧義技能，一萬多精神力堅持的應該不止十分鐘。除非是技能，有冷卻時間，耗費的精神力也多，這才有恢複時間跟十分鐘的限製。
兩相結合，他認為教育局的附加題小灶是存在的，但謝克戾的表現不符合。
正好通訊器響起，藍洛齊一看號碼就挑眉了。
看來消息已經傳遞過去了。
“你那邊情況好了？還有時間管這邊的小事。”
在藍洛齊看來，當前的確隻是小事，因為就算藍晨霜被腰斬了幾分，兩個階段考試綜合排行還是在安全險內，第三階段的副本實戰還可以翻盤。
至於謝克戾...哪怕是天才，也是可以提前斬殺的，何況她現在還不算天才——腦子好，奧術資質拖後腿，那也沒必要太在意。
他跟那邊打了電話，更在意對方那邊的情況。
藍玄羽正站在貝魯克教育中心的二十一層高樓，看著遠方雄偉的巨大都市，也通過鷹眼看到了下麵廣場密密麻麻的考生，眸色微涼，平靜道：“用了一點人脈，已經擺平，但對外不必宣揚，就當我還困在其中——家族那邊也做做樣子，我好騰出手來做一些事。”
藍洛齊瞬間意會他是要出手修理那些在背後搞事的人。
估計是在四大名校的那些競爭者。
“你那邊的事，我不好插手，畢竟我在的部門比較敏感，倒是你弟弟這邊...”
他說了大概的情況。
“二叔，你就這麼輕易解除懷疑了？”藍玄羽的語氣很淡，聽不出對謝克戾的憤怒感。
他的城府跟心性顯然比兩個弟弟強得多。
藍洛齊懶懶散散道：“諸多不可能懷疑下的最大可能而已，分析學不就是這樣的麼，但你為人謹慎，肯定想著斬草除根，然而彆人也不是傻子，謝家更不是傻子，當前要殺他絕後患——除非謝安也想讓他死，否則毫無機會。”
如果三綠血貴族的子弟那麼好殺，也不配為貴族。
藍玄羽：“那就暫時不管他了吧。”
他好像也沒太澎湃的殺意。
但的確目前來，他最緊要的還是對付那些競爭者吧。
這次談話就此結束。
藍洛齊放下通訊器，瞥了一眼不遠處，發現周琳琅已經不見了。
再看屏幕上，時間已經在倒計時了，那個山洞卻還黑漆漆的。
不對，好幾個屏幕都鎖定了黑漆漆的山洞。
貌似同時去這個山洞的人不少。
“三個區，扇形分布，中心點就是這座山體，目前看來鴨子群大部分已經被這些考生消滅，鴨子不可再生，剩下要打積分隻能進山裡探索。”
“看，他們找到了設備，在拆了。”
“估計是謝克戾的積分暴漲提醒了他們。”
肉眼可見，這些屏幕裡可見林成秀兄妹，以及莫瑞景等人，來自不同的區，但都在山體甬道中，但也有可能有些人本來就在。
黑漆漆中，莫瑞景說：“果然，冥想設備裡麵有屏蔽器，燈下黑啊，這誰能想到，謝克戾這人腦子怎麼長的？看著也不聰明的樣子。”
許譯：“有時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往往不普通，你瞧他放肆猖狂好色無德，實則此人可能內斂隱忍不愛女色且頗有原則，還是不要小看人的好。”
莫瑞景：“有道理，就剩下十二分鐘了...還沒找到那個空間，真有？”
“有，而且這個山洞裡麵存在好幾個，我們計算出來的結果裡麵，這些空間的坐標是連著的，都在這座山裡，再找找吧——我懷疑已經有其他考生進入了，隻是能不能領悟就不知道了。”
三個超級學霸的對話，外人很多都聽不懂，包括已經離場的張雋等人，但他們很快意識到他們錯過了什麼。
馬上...
“找到了！”
莫瑞景三人找到了附加題山洞，這無疑驗證了藍洛齊的猜想。
扶川一進山洞就知道這地方肯定會遇上其他兩個區的考生，也知道外麵的人都在看著。
說實話，風頭出得夠多了，太高調容易遭雷劈，也不利於她接下來的計劃，所以她故意往黑漆漆的地方走，還故意不用探照燈，等完全漆黑了，她直接高敏捷跑了。
隱身不是一級奧術，沒法用，隻能跑，至於能不能躲開，就看運氣了。
反正她不太想讓外麵的人看到她進了附加題空間，當然，彆人也未必知道她已經進去一次了。
“主要是不要讓他們知道我進沒多久就出來。”
扶川進入後，再次看到初級奧義知識體。
跟之前的那個空間不一樣，這個山洞的知識體隻有兩個。
“雖然是兩個，但好像更複雜一些。”
扶川沒有花時間參悟，而是死記硬背，憑著自己最大的BUG硬生生把它們的知識點都記下來了。
她的BUG就是她是一個接觸了奧術世界頂尖層次資源跟奧術的界外之人，缺的隻是實際的經驗，並不缺眼界跟領悟能力。
當然也缺時間。
為了節省時間，儘快接觸到更多知識體，除了在第一個附加題空間裡麵她快速掌握了擬態奧義後，其餘攻擊跟防禦的奧義知識體她隻是記下來了而已。
現在她要記這個空間的了。
“得多找幾個空間...時間太少了。”
扶川知道這種教育局暗戳戳開的後門對她而言就是天賜良機，比什麼謝家靠譜多了，她得把握住。
過了一會，在還剩下八分鐘的時候，扶川出來了，正要溜走，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她回頭往地上看，彎腰，濺起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
軟乎乎的，羽毛？
可是，那些鴨子是機械體，所用的材質好像沒這麼細膩。
扶川視力強，清楚看到了這跟羽毛裡麵的血管...機械體不會這麼栩栩如生的。
若有所思之下，她用小火焚燒了它。
燒了後，她才確定這不是機械體的材質，而是有機碳合物。
也就是說...這是生物的真實羽毛。
“怪了，哪個考生長毛了？”
“還是說...”
扶川有些不安了，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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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絎景兄妹也找到了地方，不過他們也在黑暗中，畫麵沒鎖定他們。
林絎景看了一眼排行，低聲問：“哥，你不去打外麵的積分嗎？”
“不了，積分排名隻是次要的，但隻要滿足進階，不拉開太大比分，其實還是這個更重要。”
“這個你先進，我去找下一個。”
“哥。”
“你進，下一個就在附近，小心些。”
林成秀果斷，直接往附近走。
這時，候考中心已經有許多考生出來了，除了張雋他們這些因為廝殺而出來的，一大部分都是被鴨子給打得逃命退出的。
本來提前退出對比還沒出來的學生就已經是劣勢，現在還看到這些人拿捏了附加題，心理壓力自然很大。
看到了莫瑞景他們的發現，眾人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謝克戾呢？她好像不見了，不會也進去了吧。”
“她剛剛好像還在，黑漆漆的，後來就不見了，不會...”
眾人正議論著，忽然，畫麵重新出現，原來謝克戾正蹲在地上。
她在乾嘛？
目光拉近。
蹲著，捏著樹枝，戳地上的東西。
一坨。
好像是什麼...便便？
畫麵感好強烈，它還特地放大了，讓眾人看到他的表情跟衍射，他看得好認真哦，眼眸亮亮的，目光灼灼。
沈棲溪沉默了一會，問自己媽媽，“媽，你覺得他會吃下去嗎？”
以她對這個謝二少的了解，此人似乎是個奇葩，也未可知。
所以她在考慮要不要繼續看下去，因為有點惡心。
沈母：“...”
樹枝戳完後，扶川拿起樹枝一端，看著上麵黏糊糊的臟物質，臉色沉了沉，還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繼續往下一個附加題空間跑。
過了一分鐘後，她找到了地方
，但情況有些尷尬。
因為還有彆人也剛好過來。
林成秀，莫瑞景四人，還有簡飛瀾三人，加上另一個近乎光頭的清秀少年，加上扶川自己，一共10人了。
真要命，她就知道最後聚集一個地方，肯定會照麵的。
可人也太多了吧。
氣氛有點尷尬。
“就七分鐘了，打還是不打？”簡飛瀾很有官僚子弟的派頭，冷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