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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莞學府還有S班的學生跟趙二這些人壓著, 資源講究權限，但賢者醫館這邊就是扶川人獨享。
前麵兩個師姐都過了資源消化率最高的階段，有了自己固定的路線, 所以沒必要過來，當然，她們也可能是為了讓資源給扶川, 讓她節省一點時間，發揮這段黃金期的最佳成長效果。
“還是年輕好啊。”
副院長閒暇時來書房給扶川拿一些大熊買來的零食, 順便拿回品牌送到醫館的衣服, 這些都是扶川訂購回來的。
“怎麼一大部分都是我跟大熊的？”
扶川正為第二層的奧義參悟頭疼，握筆抵著額側，無奈道：“如果我說隨便選的, 但不好太敷衍，萬一難看了, 還有你們跟我一起醜, 師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卑鄙？”
副院長年紀到了，看眼前人隻用皮筋束著一頭青絲的清麗臉龐，又一縷頭發總墜觸碰到她的唇角, 她偶爾捋上去, 偶爾懶得管，也看她最近在書房困居苦熬下每天都換穿的鬆垮白襯衫，解了兩顆扣子, 鎖骨若隱若現，露出了裡麵的一截白色小背心, 皮膚很薄，好像碰一下就能浮上脆弱的紅，再看她挽起的袖子露出的手腕跟握筆的五根青蔥手指。
紅殼的鋼筆竟被她握出了幾分性嫵玩弄的意味。
卑鄙？
貌似她這個小師妹屬於讓人想要卑鄙犯罪的那類小寶貝。
想到最近醫館人數暴增的“有病”人士, 副院長沉吟了下，說：“我看你現在這樣穿就挺好的。”
扶川放下手，握筆繼續演練奧術組合，隨口說：“是吧，都這麼忙，誰還有閒心打扮，在家還是舒服為好。”
副院長：“不是，可能年紀輕的，看到你這樣會不太舒服。”
不太...舒服？
但凡扶川不是本質近30的老阿姨，她就真聽不懂了，可在這她才18，隻能當沒聽懂。
在谘詢副院長一些奧義難題且後者離開後，她默默把急躁時隨手解開的兩顆扣子扣上了。
不管是無限控製流還是光勢掌控者都屬於大量沉澱跟突破才能掌握的力量，扶川知道自己需要時間。
而當前，她已經拿到了最難得到的種族轉換方程式，剩下的那些東西可以慢慢準備，畢竟100萬積分到手了，她要分一半給伏倻，可惜後者不要。
還有伏倻給的那顆寵物蛋到時候也可以用上。
扶川正要繼續參悟，卻發現通訊器自動私人推送了一則新聞。
失蹤許久的經濟部官員周琳琅找到了。
她一怔，拿起通訊器點開新聞看了一會，思索了片刻，把之前設定的推送要求點掉，然後繼續參悟。
而同時，謝克戾那邊的通訊器收到了一條信息。
——最近我可能會有審查期，欠你的一頓飯改天再約，順便說下你跟扶川最近有聯係嗎？
說實話，有點突然。
扶川沒有分心，但謝克戾放下了筆，手掌拖著臉頰沉思了很久。
這簡單一句話，其實蘊含了很多內容。
1，審查期不奇怪，像這種秘密執行重要任務後失蹤一段時間，但忽然又回來的肯定要被核查身份，提防賊人偽裝成周琳琅混入經濟部。
2，既然核查身份，所有對外的信息都會被徹查，包括這條信息。
3，既然會被查信息，為什麼要特地聯係她，如果是報平安，為何在信息裡麵故意提及那頓飯跟扶川？首先那頓飯是她跟周琳琅私人的邀約，理論上隻有她們之間知道，從這似乎可以確定對方身份，何況扶川的秘密除了那天晚上好死不死撞上的柳無士知道，也就周琳琅跟謝思懿了，好像這兩點可以佐證這是周琳琅本人，但動機有點奇怪。
扶川不管在哪個世界，其實都對他人品格比較敏感，雖然排斥這個世界，也在有意控製跟這個世界的局裡，但骨子裡多多少少有幾分拿周琳琅當朋友，因為後者這樣的人如果在現實世界，她一樣會願意跟對方結交。
那麼，周琳琅是什麼樣的品格呢？彆的不好說，但扶川覺得對方不會為了證明自己身份就給她帶來風險。
4，那麼，這個周琳琅是假的嗎？扶川想了下以前見麵吃飯的地方，似乎這人很偏愛私房菜館，而且多數是一些比較私密的，需要提前預約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後者職業使然，注重隱蔽性，那麼，會不會這次約的飯，這人其實也提前預約了——既然預約了，就是有跡可循的，TK集團的人隱秘在各處，會不會已經得知了他們之間約飯的事。至於扶川，看周琳琅的事故跟最近經濟部的動靜，可以猜測其內部一定有內奸，而且地位很高，權限也高，要查到這件事並不難，要查到周琳琅以前在X5星上負責處理李氏案子時調走了扶川的資料，這更不難，不管是李氏那邊還是當時周琳琅下轄小隊成員那都可以突破，TK那邊的首腦聽說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物，以此推算她跟扶川都跟周琳琅有關也不奇怪，隻是未必能猜到兩個人其實是同一人罷了，而這種事，估計經濟部那邊查到了，尤其是周琳琅的老師，也就是那位部長。所以信息上問的是——你跟扶川最近有聯係嗎？真正的周琳琅知道她們是吞噬卷軸雙體，彼此思維一體，根本就不需要單獨聯係。
但這人需要透露這條信息給經濟部的部長，讓他相信這是自己的徒弟。
5，以上佐證，這個周琳琅是假的。
扶川忍不住抽出一根煙，走到窗邊靜靜抽著，看著煙霧熏染在窗麵上，染了淡淡的灰透色，她皺眉，手指點了下窗戶，窗戶自動開了一個縫隙，靜夜冷氣進來，風散了一些煙氣。
窗麵重新開始清晰。
扶川忽然掐掉了煙，因為腦子裡閃出了一個念頭——如果這個周琳琅是假的，不該反問她扶川的事，因為反問就意味著她這邊要回答，一旦信息交流過多，有些是她跟周琳琅麵談提到的，TK的人不可能知道，那麼反而容易在這段聊天中把破綻暴露給經濟部，TK的人既然膽子大到著這個程度，會這麼不謹慎，給自己找麻煩嗎？如果要用扶川當秘密豁口，應該換一種文字內容，比如提醒，然後主動提不必再回，比如怕給她招麻煩芸芸，這樣可以合理斷掉聯係，減少暴露的風險。
那如果這個周琳琅是真的......
好像更奇怪了。
“多此一舉，作繭自縛。”
“又不像她了。”
扶川陷入沉思，但很快轉身，因為聽到了樓下的一點動靜。
不是聲音或者什麼，而是樓下的人特地設置了隔離屏障。
突然設置的。
扶川微微挑眉，隻覺得可能是伏倻有哪裡不方便的地方，要避著她這個外男。
但過了兩個小時，扶川放下筆，直接離開了房間。
一樓，因為考慮到孕婦的方便，雖然都是奧術師，不是普通人，未必計較這麼一點樓上樓下的不方便，但還是讓伏倻住在了一樓。
一樓的單人房間裡麵配備的小廚房跟所有私人設備，應有儘有。
扶川下了樓，敲了門，但門內沒有反應。
她皺眉，立刻解開了屏障。
解開，是一種冒犯，但這是她的一次試探，但凡裡麵的人沒問題，一定會有反應，她沒進去就不算冒犯隱私。
可萬一一直沒反應，那就......
半分鐘。
裡麵沒反應。
扶川果斷用光線鑽入，弄開了門鎖，啪嗒，門鎖打開。
推開門後，扶川看到了漆黑的客廳，動靜來自臥室。
扶川直接進去，一眼看去，隻見床上的伏倻好像陷入了某個夢魘...渾身冷汗，痛苦難以自持。
扶川站在原地觀察了幾秒，發現這人不是單純做噩夢，而是失去了理智一樣無法脫身出來，但又會咬著下唇克製聲音，白日讓那些男人直眼的殷紅唇瓣此時鮮血淋漓，都染到了枕頭上。
都失去了理智還這麼忍著，隻能說明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好好的姑娘，怎麼這樣，平常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扶川畢竟不是正經醫生，有些看不懂伏倻現在的情況，所以不敢貿然上手，畢竟是個孕婦，動輒牽扯大。
她不得不用扶川那邊的通訊器聯係了柳無士，詢問這種病症的信息。
“這麼晚了還看病？”柳無士那邊回得倒是很快。
扶川：“不在醫館，正好在家裡看一些病症相關的奧義，看到了這個例子，有點奇怪，想著是不是靈魂類相關的病症。”
柳無士：“按你說的，這個男子實力不低跟背景不差卻長期處於這種夢魘，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情況，卻還是忍著，十有八九不是看不起病，而是看了也沒用，要麼就是比較隱晦的疾病，這麼一篩選，你自己應該有懷疑。”
這人怎麼大半夜的還考題起來了。
扶川無奈，道：“老師你知道我半路出家，不太擅長這個，但想著可能是夢障，但夢障這種病雖然是靈魂類的隱疾，這人理當能解，解不了，就說明不是夢障，但我聽說過還有一種深度夢障，是這個嗎？”
柳無士那邊能聽到一些吧唧吧唧的聲音，但他回答得也很快，隻說：“你看下她身上的精神力還有元素有沒有動？”
扶川觀察了下：“沒有。”
“既然沒有就不是，因為身體機能沒有主動防禦的姿態，十有八九是心理層麵的痛苦心境，因為自身精神力過於強大，反而將這種不能化解的心理問題轉變成了長久的痛苦心境，會反反複複被拖進去，這病不小哦，難解，日子久了要變神經病的，或者自我精神力崩潰，永遠醒不過來。”
“那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你五根手指並攏。”
扶川以為這位醫壇大佬要傳授什麼絕招，立即肅然道：“好的，然後呢？”
“對著她的腦袋來上一拳。”
扶川：“？？？”
不是，她幻聽了嗎？
柳無士：“怎麼，不信？心理層麵屬於靈魂心性問題，有時候就得靠物理方法來解決，隻要讓她直接昏迷，思維停歇，問題也就解了，你現在就做，不然要出事。”
老師你先告訴我你不是庸醫或者獸醫....
扶川：“老師自然是對的，可惜我隻是看到病例，不是真的接觸道這樣的人，所以沒法嘗試了。”
柳無士：“反應這麼快，小姑娘你這是越熬夜越精神啊，要猝死的。”
扶川當聽不出這老前輩的揶揄，隻說：“老師大晚上的不也在做事嗎？”
“沒有，我在睡覺，你打擾我了。”
“我聽到聲音了。”
“行吧，我在捏泥巴，過幾天你大熊師姐生日呢，順便也送你一個，說吧，你想我捏個什麼給你？”
扶川有些意外，她見過對方住所的精致藝術，也猜到對方擅手工，可能是一種愛好，但沒想到這人會親自給徒弟做生日禮物。
她很少見到奧術世界的奧術師們有這樣安逸平和的生活情趣。
“不用了，我沒什麼想要的，不如老師你寫個藥方給我？我以後遇到有這種病的人好應對一些。”
柳無士寫了，發來，還是手寫在紙張上的，字很好看。
扶川：“謝謝老師，早點睡吧。”
柳無士那邊看著斷掉的通訊，微訕：“利用完就踢開，小徒弟是有點孽。”
另一邊，扶川掛掉了通訊器，而謝克戾這邊則是在比劃對著伏倻的腦袋哪邊來一拳比較好。
後來她還是控製了下力道，對其後脖子來了一手刀。
伏倻被物理打暈後，扶川用毛巾擦拭了對方的臉頰，其他沒動，然後去了煉金室用手頭的藥材熬了一鍋不影響嬰兒的睡眠藥劑。
嗯...炸了十次。
“這氣運值被方程式掏空後的黑期也太厲害了。”
這些藥材也不便宜，好在她最近大賺一筆，扶川索性多做幾次藥劑，雖然燒藥材也厲害，就當是燒資源彌補氣運了。
扶川燒完了資源，把藥劑拿來一管給伏倻灌了下去。
八個小時後，伏倻醒來了，轉頭卻看到大中午的日光從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好奇怪，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睡一個這麼好的覺。
她坐了起來，靜靜看著臥室，目光停留在臥室的門上，她的手指彼此揪著，目光十分冰冷且銳利，表情卻很麻木。
直到她後知後覺發現床頭櫃上多了一張紙條。
——是我，非經允許闖入，冒犯了，見你被夢魘纏身，不得已采取物理治療絕技將你的夢魘狀態解除，給你煉了幾管沉睡藥劑，不傷孩子的，下次你難受前一管這個，睡過去就好了。
——最近我需要常在學校修煉室這些地方，可能不會跟你見麵，有事讓機械管家做。
伏倻的神色不見好轉，反而陷入了懷疑又不安的狀態，因為她很清楚這個闖入的人有多聰明，很可能看出了什麼。
但她心裡又很矛盾，因為清楚對方沒有惡意，至少，她是真的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原來安穩睡一個覺是這樣舒服的.......”伏倻有些喃喃自語，但還是木然下了床，洗漱後看到屋外桌子上擺放的藥劑，她沒動，卻看到廚房裡麵的機械人正在煮東西。
伏倻過去，點開機械人的係統查看了裡麵的所有指令，發現都是在她沉睡期間設定好的，108條指令基本都配備了孕婦的需求。
太專業了，堪比最頂級的月嫂+產婆。
“主人，請問你還有什麼指令需要添加的嗎？”
“沒有。”
她退開一些，開始吃午飯。
她並不缺彆人的照顧跟保護，也不會因為這樣的照顧跟保護就讓心態有什麼變化。
但又有點不太一樣。
是不一樣。
謝克戾跟彆人不太一樣。
對於扶川而言，這隻是一個插曲，因為對周琳琅的疑慮，最好的方法就是減少接觸，讓經濟部自己去查，正好撞上伏倻這邊的事，索性忙於修煉，正正好。
但她估計這個周琳琅不管真假最後都會脫離審查，這是她的直覺。
就看對方會不會出現自己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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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伏倻發現謝克戾是真的忙，忙到不見人影，兩個月多內也就撞見四次，但每次一撞見，兩人都不忘去門口院子裡一起澆花聊天——做給對麵女生宿舍樓的人看。
日子久了，東莞這邊才算穩定了對兩人關係的認知。
挺和諧，但並不粘，相處很自然，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其實也正常，這種聯姻式的未婚夫妻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忽然如膠似漆，畢竟伏倻跟謝克戾看著都不太像是戀愛腦的人。
平平和和過日子嘛。
開學後第個月，四大學府考核期來了。
這次四大學府許多人都在摩拳擦掌，等著奮鬥崛起什麼的，不過幾個學府都有關注的焦點，不管是學生跟老師都是。
有人排了一個單子，基本如下。
西晉學府：弗洛修斯（雙生體族），謝拂雲，雲珠珠，李塵，闕白岑，沈棲溪，雲寶寶，張豆豆。
北垓學府：摩多羅拉，荊卷耳，南宮琥珀，郎西斯，湯姆（異靈簷影貓族）。
南宸學府：無須，捷克（異靈飛天光鼠族），海莫斯，陳盜，薑有祀。
東莞：趙冉血，卡羅迪爾，小魔笛，蔚冥棠，謝克戾。
最前麵的前基本是往日多年稱霸學府試煉積分榜單的人物，後麵的要麼是僅次於前霸主、近年衝刺力驚人的追逐著，要麼是新冒頭的潛力者。
反正這些人的關注力最高，但在這些人裡麵，這一年的新生竟然足足有四個。
原因無它，一是沈棲溪的個人熱度全來自於後者為自我覺醒、李家正兒八經找回去的一脈嫡女（還是獨的）、聽說李桀很重視，資源使勁兒堆，李家也不不排斥，也算寄予厚望，按照資源消化曲線，這段時間絕對是她的爆發期，因為光是李家的祖廟傳承跟基因池累積的15年權限就足夠她消化的了，何況那麼多資源。
然後就是兩個多月前雲豆豆這些人不是知道了謝克戾跟蔚冥棠開大了嗎，那個上進心一發作，倆人不吃瓜不擺爛，認認真真苦修，然後就在一個月後聯手擊潰倆個A班的中流砥柱，一舉成名。
對了，他們克服了當初被謝克戾秒殺的那個破綻，如今顯得更可怕了。
至於彆的就沒了，對了，還有個薑有祀，屬於年紀超過了高中招生標準，但走社會途徑考進了E班。
聽說，是個狠人，但強勢程度不及謝克戾兩人。
按理說，入了學府後沒有一步登天的黑馬，因為你要獲得學府體係的資源必然要在試煉塔那邊嶄露頭角。
這些人就是在新生期一兩個月中在試煉塔刷出了一些強勢的積分，一舉成名。
月底最後幾天是學校最忙的時候，因為外出去打副本的學生全回來了，趕時間打五座試煉塔。
其中奧術、戰鬥跟控製是主要的熱門塔，世界學科最末，不過因為謝某人的緣故，世人這才發現煉金塔才是真正的逆襲塔，唯一可以大幅度跨越實力階層實現獲取大量積分的途徑。
一時之間煉金學科大熱，煉金老師們防不勝防——MD，來了一堆炸爐的，又得消資源去搞煉金防禦了，真以為煉金科不需要天賦的嗎？
事實上煉金比其他學科更看重天賦，甚至是所有學科的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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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怕謝克戾再次走煉金門道，搞出個十幾萬分出來，很多東莞的人反複刷試練塔成績，發現這人的試練塔積分雖有提升，但提升不快。
這契合了很多人的猜想——謝克戾之前用了小天書。
西晉學府的西海園林小道中，假山花色，華貴不凡，謝意遠走在其中，身邊還有一個比他高了一些的青年，年紀也更長一些，樣貌不顯，看著就像是很尋常的普通青年，穿著也很隨意，不似謝意遠他們這些子弟金尊華貴富養起來的氣派，事實上，如果不是這人袖子上的族徽，旁人都不知道他是謝家子弟。
“堂哥，你這次有把握對付弗洛修斯嗎？”
謝拂雲目光在這些花草上麵，眼底有欣賞，似心態平和，對於自己堂弟言語間流露出的爭鬥心並不在意，“談不上對付不對付，都是一個學校的，能拿多少分靠自己本事，你也不要隨家裡那些長輩說道四，學他們跟人勾心鬥角，我從沒見過打壓彆人就能提升自己的。”
謝意遠其實以前並不喜歡謝拂雲這個人，隻因這個人的品性跟謝氏祖傳的演技跟心機不太搭邊。
閒雲野鶴，擺爛從容。
但偏偏天資很高，穩紮穩打，在家族不可小覷，在西晉學府也不可小覷。
謝意遠知道入了學府，雖然家族的資源權限提升了，但進了更大的平台，學府強者如雲，他一個新生自然得拉攏派係。
謝拂雲是很好的選擇。
“堂哥說的是，不過眼看著謝克戾這麼一個旁支子弟攀上了謝思懿，那個女人她又...不知大堂哥在天都那邊認的師傅能否壓下謝思懿。”
謝拂雲忽轉頭看向謝意遠。
後者覺得這眼神有點奇怪，“堂哥？”
謝拂雲笑了笑，轉過臉，手指勾了花朵，卻並不折斷，隻是嗅了下花香，斯斯文文道：“有些事可不像是表麵這麼簡單。”
他說了，但是不明說，吊著胃口，而且沒頭沒腦的，謝意遠雖然也是狡猾型的人才，可實在想不通，腦海中隻閃過一個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謝克戾跟謝思懿有一腿？□□？”
謝意遠也不知怎麼想的，最近遭遇打擊多了，往日彎彎繞繞的心思忽然一下子就直了。
可太直了，把人給鎮住了。
謝拂雲：“？”
他的表情簡直一言難儘，眼皮子抖了下，似乎礙於涵養沒有翻起來，但轉過臉，撇了下嘴角，還是管自己走了。
謝意遠太不喜歡這個堂哥了，可沒辦法，他在中考複選中失勢，家族內部又被謝思懿攪動了局勢，目前勢力分，謝思懿本來弱勢，畢竟她那一脈人都絕了，拉了一個謝克戾進來，又如何，後者雖刁鑽，畢竟勢單力薄——這倆山寨姑侄都孤孤零零的。可她狡猾，從中作梗，將自己變成第方的籌碼，讓另外兩方都得為了爭奪她的支持而穩定局勢。
這樣一來，家族內部就騰不出手來管小輩的爭鬥了。
大事小事，家族門兒清。
他跟謝克戾這些都是小事，畢竟他們不是謝墨幺這樣實力跟身份兼備的嫡長子。
他隱約覺得謝拂雲剛剛的表情很複雜，好像他猜對了一半。
謝意遠兩人走後沒多久，一個黑影從地下竄出，提著盒子撓撓頭，很快跑到了一間居所中，把盒子遞給沈棲溪，說了自己剛剛聽到的機密。
沈棲溪打開盒子，看著裡麵的藥品，清點了下，聽到這匪夷所思的八卦內容，有些驚訝，反問：“你現在遁地，謝拂雲都察覺不到你？”
土土撓撓頭，“前段時間你不是讓我回一趟戰地鼠部落嘛，雖然沒找到我親生父母，但那邊很歡迎我哦，讓我泡了好長時間的基因池，然後我就覺醒了個基因天賦，其中一個就是這個——與大地共體。”
沈棲溪看了看土土，忍不住感慨這些特殊種族真的天資獨厚。
“也許你父母血統不低。”
土土卻是搖搖頭，“我還記得一點記憶，很小的時候，是我父母主動舍棄我的，他們孩子太多了，我那時體質最差，自然要被舍棄的，他們很普通，我也很普通，從小到處流浪，常年在下水道跑來跑去，是後來...收養我的那個小女孩給我喂了一顆東西，後來我就蛻變了，但我不知道她是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沈棲溪：“那個女孩一定很漂亮，很溫柔吧。”
所以土土找隊友會對漂亮的小姐姐特彆偏愛，她以前就知道這件事。
“誒，是好漂亮，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的冰藍眼睛，還有她好像也是有這個的。”
土土指了下沈棲溪胸口的徽章，“徽章樣子我忘記了，隱隱覺得有個閃電的樣子，以前不懂事，現在感覺她給我吃的一定是好東西，那她家境也不差吧，所以她當年但凡不是特彆討厭我，也不會隨便拋棄我，畢竟不缺一口飯，可能她遇到了什麼。”
他說著有點失落。
曾經花了很多年去埋怨那個女孩，怨她如果不要自己，為什麼不明說，非要把他丟下。
可沒辦法怨恨。
本身也不是很笨，長大了，長見識了，也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
更難受了。
沈棲洗摸摸他腦袋，轉移了話題，問藥品的使用方法，畢竟現在土撥鼠在幫賢者醫館做事。
“你今天不考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