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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談, 不能談太久，因為時間久了, 會讓外麵的人猜測部長要麼是拖時間對外釋放錯誤信息, 要麼是真的花時間跟謝克戾談了有價值的東西。
因為左右部長的時間不會白白浪費在謝克戾身上，所付出，必有價值。
那麼謝克戾的價值在哪裡？
就憑她現在的表現？
算了吧, 小說或者電視劇裡麵誰誰誰、哪個黑馬逆襲起來，某某大佬就另眼相看、女神就心中惦念產生好奇心最終愛上......
做夢呐吧。
首先，對於部長他們這些人而言，本來帝國的人才就是為了他們所在的官方做準備的。
一個池子, 裡麵都是魚, 養大養肥的大魚或者養得好的好魚, 他們是有權撈起的。
所以他們是最不需要為天才患得患失用心拉攏的存在, 除非麵對的不是天才, 而是已經成長為強者的天才。
目前來說, 帝國內所有省級高中區域內的天才，不管多妖孽都不是一省部長需要另眼相看且費心的存在, 因為實力還沒到70級以上, 不夠格。
那麼, 謝克戾的價值就隻能跟案子有關。
TK集團會猜想什麼？
外麵的人會猜想什麼？
反正四大學府的學生隻關注一件事，幾個校園網論壇都炸了，整個貝魯克市聯校區一片哀鴻遍野。
“我的天呐！伏倻有孕了？孩子他爹是謝克戾？”
“天亮了嗎？為什麼我覺得還在夜裡，世界好黑啊。”
“鴨王豆芽菜, 真是一碗好菜！為什麼還能懷孕？！我一直都覺得謝克戾這樣的人渣應該祖傳不孕不育！啊！我的女神！”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樓上, 跟你不一樣，我的青春小鳥飛出去了，飛回來的時候, 肚子大了。”
“嗚嗚嗚，我的伏倻姐姐...嗚嗚嗚..嗝...嗝...”
聽說那天商場酒類商品銷售額暴漲十倍，那天超過校園禁製時間還沒回去的學生高達四位數，全都是喝爛醉的酒鬼。
大馬路上一群猛男抱著痛哭流涕，唱著鬼哭狼嚎的情歌，一邊表白，一邊詛咒什麼謝鴨子。
市民對此表示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討論是不是省內學業壓力太大了，要給孩子們一片自由的天地......
其中有些學生第一次喝酒，喝多了，傷及脾胃，被好心人撿走了，送到賢者醫館。
扶川今天剛好值班，大晚上的，看到一群酒鬼滿身酒氣，她有些納悶，想著果然是四大學府的月考核太難了，看這些孩子苦的。
“喝醉了，傷些梳理脾胃的藥就好了。”
她吩咐護士們準備藥物，一邊坐堂查看其中一個看似最嚴重的學生。
一看，有點眼熟。
泓焱？
扶川目光收回，隻輕問了聲：“還能走嗎？我是醫生，要為你上清醒光環跟藥物，同意的話就應下聲。”
除非徹底昏迷，否則任何治療都需要取得當事人同意，這是規矩。
泓焱的確半昏半醒，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問，就來了精神，罵罵咧咧道：“謝老狗，死人渣。”
雖然語焉不詳，但扶川還是聽明白了，哭笑不得。
中考過去都幾個月了，這人還記恨自己？
“再問你一遍，我要用藥了，可同意？用完了你再罵，可好？”
這聲音.....
泓焱隱約覺得耳朵有點軟，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努力睜開眼，卻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不，我不...死人渣謝克戾，嗚嗚，伏倻，我的伏倻啊，伏倻...”
扶川：“？”
正好泓焱的哭聲引起了共鳴似的，邊上十幾個學生一起嚎了起來，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悲傷難以克製。
護士們都懵圈了，其中一個正在吃夜宵甜甜圈的胖妹妹懵懵懂懂問：“啊，那啥，是誰走了嗎？哭喪啊？是謝克戾走了，還是伏倻走了？”
也不怪她們誤會。
扶川揉了下鼻梁骨，直接給泓焱降了一道光暈。
一個護士問：“扶醫師，要給他們上禁言嗎？會吵到其他住院的患者。”
“不用了吧，年輕人，總有血氣方剛的兒女情長。”
扶川抬手點了下牆壁，光線攀爬，形成隔音屏障，然後轉身走了。
“讓他們哭。”
幾個護士看著扶川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抱著臉輕歎，“啊，扶醫師還是這麼溫柔，柔情似水哦。”
年長一些的護士看了一下扶川開出來的藥單，微微一笑。
是很溫柔，用的都是最苦最貴的藥，而且是得死灌的藥湯。
這群小夥子今晚要變成一群“好大郎”了哦。
到點後，因為已經淩晨四點了，扶川就沒有回自己居所，而是到後院柳無士的書房。
剛看了一會書，通訊器傳來一份名單，上麵抄錄了四大學府的情報信息。
有點突然，扶川看了一眼，發現是沈棲溪發來的，裡麵羅列了在今晚12點前的最後15分鐘刷新的積分排名。
之所以發來，是因為沈棲溪認為這些信息很有價值。
扶川對這個小妹妹還是蠻喜歡的，也看好她的判斷力。
她說有價值，那就一定有價值。
她查看了下，有些驚訝。
“北垓學府的湯姆（異靈簷影貓族）是異族，走政策入的學府E班，入學四個月多，這次積分排名排到了北垓的第五。”
“跟他相似的是南宸學府的捷克（異靈飛天光鼠族），排到了南宸的第四，不過更可怕的是南宸學府的一個叫薑有祀的，入學一年，殺到了第。”
扶川一些驚疑，如果說前麵貓貓鼠鼠的是因為種族特異，修煉自有族群傳承或教導，可以一定程度上削減人族導師資源對其的影響，來人族的學府學習主要是為了資源，那麼這個薑有祀就是純粹的人類，在通過社會渠道進入學府，也隻能入E班，但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入第。
雖然說她跟蔚冥棠論衝刺時間比他們更短，但這不一樣。
給她們一年，能殺到這個排名嗎？
這是沈棲溪覺得奇怪的地方，或者說，她覺得這些人對謝克戾有威脅...但她不發給謝克戾，卻發給扶川，顯然哪怕她不能理解兩具身體同時存在，但她骨子裡依舊兩人是同一人。
扶川記下了這人的名字，又放下翻，看到了四學府各自第一的一些信息。
西晉第一弗洛修斯。
北垓第一摩多羅拉。
南宸學府第一不是往日那位無須，而是以前排第五的海莫斯逆襲而上，一舉擊潰前麵好多人，直接稱霸第一，也就是說，南宸那邊不隻是E班衝刺S班，還有S班內部杠把子易主，全員洗牌似的。
東莞倒是穩定，第一還是趙冉血，但第二卡羅迪爾以及第小魔笛的積分距離都很近。
波動最大最刺激的還是南宸，連被謝克戾跟蔚冥棠雙刺頭挑翻A班的東莞都不及南宸那邊遭遇的大地震厲害。
扶川撐著下巴看完這些信息，後去翻了四大學府以往每屆的招生人員，她發現了一件事。
今年，好像刺頭有點多。
“秦抿風到來的那個時代，就是暴風雨的時代，人間動亂的時代，神明降臨的時代......”
扶川想到了遊戲劇情後期的一些旁白，但真正接觸了秦抿風這個人後，她覺得秦抿風最多算是煽動翅膀的蝴蝶，就是隔壁大西洋的颶風席卷了世界，蝴蝶也隻是蝴蝶。
真正可怕的是中間循環連貫的邏輯。
“造成這些邏輯本身的...是推動這一切的人吧。”
“而且，這世上隻有一個秦抿風嗎？”
扶川想到了自己。
這世上又隻有一個扶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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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冥棠徹底成了扶川的穩定客戶，但她過了天才來聯係扶川。
“什麼時候還有小天書？”
扶川：“以後每半月賣你一張。”
蔚冥棠其實有些心驚，因為這比她預想的時間要短很多，也意味著對方還是不需要小天書？
按理說這人在奧義上的進步速度並不算特彆吐出——對比她，謝克戾當前的奧義領悟速度不算快。
蔚冥棠不信這人心態這麼好，願意把這種頂級資源賣給自己，除非她認為自己對其他毫無威脅。
要麼就是...這人製作小天書的速度跟利潤足夠提供自身使用。
如果是後者，那有點可怕。
她可能在見證一個煉金變態的誕生。
“可以。”
蔚冥棠不是多話的人，也無意刺探更多，說定了合作，本該就這麼算了...
“恭喜你當爸爸了。”
“謝謝。”
然後蔚冥棠發了一個紅包過來。
扶川愣了下，覺得這人難得這麼客氣禮貌，於是默默點開。
6.66綠幣。
綠...幣。
綠。
666。
扶川：“？”
為什麼她覺得內涵意味這麼強烈？
還是她錯覺了......她跟伏倻有什麼破綻嗎？
另一邊，伏倻坐靠在沙發上，一隻腳翹曲著，單手抵著額側，看到對麵那邊發來的一個問號表情包，她沒回複，隻是刷了下平板上的照片，瞥見伏倻蒼白的臉。
可能連院長老師都不知道她身上的病，更不知道這種病在給她帶來極端痛苦跟絕境的時候，也會給她帶來詭異的力量——對詛咒的感應。
她在看到伏倻的第一天，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這個身上存在極其恐怖的詛咒。
但這個詛咒的波動很奇怪。
偶爾削弱，偶爾增強。
正常的本體是穩定的，尤其是伏倻這樣擁有強大天賦跟基因的奧術師。
唯一能讓她狀態不穩定的情況隻有一個——懷孕。
所以，謝克戾這個未婚妻在入校那天就已經懷孕了。
而兩人的接觸跟婚約也是那段時間的事。
所以邏輯很連貫了——先懷孕了，不得已找上謝克戾合作婚約，便宜爸爸。
後來她幾次看見兩人的做戲...怎麼說呢，演技很好，沒有什麼破綻，甚至謝克戾的表現甚至超過這世上99%的父親。
敬業666。
但能迫使伏家兄妹出這種昏招的，也隻有四大橙血家族了。
就是不知道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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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扶川第二天一早起床就見到學校的排行獎勵已經送到了桌子上，一起來的還有伏倻的獎勵跟一份慶祝有孕的禮包。
是學校的賀禮。
挺客氣的，但扶川沒打開，當這東西屬於伏倻，隻拿了自己那一份。
但伏倻打開門，出來了，臉色比昨天好很多，扶川觀察了下，確定她沒事才沒有多問。
雖然扶川的態度有些冷淡，並不似昨天在外表現的體貼跟溫柔，但伏倻反而覺得舒適一些。
合作是合作，演戲是演戲，伏倻覺得這樣控製距離，挺好。
“學校送來的？”
“嗯，你是轉校生，之前的積分不算，這個月的積分算進去，排第23，為什麼不儘力？”
扶川好奇問，伏倻本來在看獎勵，聞言抬頭，“為什麼覺得我沒儘力？”
“感覺你應該很強——我不是你對手。”
伏倻低頭，沒有看扶川，隻彎了細腰，輕輕吹滅學校送來的祝賀蛋糕蠟燭。
一縷發絲滑落她精致嫵媚的側臉，她眼裡鎖住了蠟燭的橙光，青天白日的，光中見微火。
“你這個感覺無意義。”
“我覺得我永遠不會對你出手的，謝二少。”
扶川一怔，好久沒人喊她這個稱謂了，也隻有景陽謝家那些仆人......但後來也是喊他家主。
隻有這個人，用溫和且帶客氣的語氣喊她。
好像在她眼裡，自己也挺尊貴似的。
扶川忍不住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她拿了東西去了修煉室，走過伏倻身邊的時候輕飄飄留下一句。
“如果那天早上你起來不是覺得脖子有點腫痛的話。”
伏倻站在原地好半響才回頭看已經關閉的修煉室大門，又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她就說那天怎麼脖子那麼痛。
今天一早她還被很多人調侃昨晚造成的學生群體醉酒慘案，搞得她很尷尬，且納悶是不是男的都這樣......
看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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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室內，扶川打開學校獎勵的盒子。
盒子裡麵是折疊空間，就跟頂級大廠給的拜年禮盒一樣隆重又高雅，裡麵的東西一共四個小空間。
第一空間：500顆S2
第二空間：橙級裝備防禦件套（衣服，帽子，褲子）。
第空間：橙級奧義石（風之掌控者）
第四空間：異瞳碎片兌換盒。（橙級上品）
怎麼說呢，前麵種物品的數量跟規格比扶川原來設想的稍微高那麼一丟丟逼格，但第四空間也就是20名以內檔次比下麵的多出一檔的寶物，卻讓她有些吃驚。
“異瞳碎片？異族強者因挑戰人族權威而被擊殺，擅瞳術者，剝離雙瞳作為人族資源留用，有剝離完整的，價值恐怖，可尋找軀體跟靈魂匹配者移植，進而直接擁有對方的天賦，有剝離失敗的，以基因碎片處理，哪怕隻是一塊基因碎片，也有刺激基因融合其瞳術天賦的可能性，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全看使用者自身是否與之契合，天賦是否疲憊，亦看氣運，但理論上，同款基因碎片越多，積少成多，可大大提升覺醒概率，最終得到瞳術。”
扶川忽然意識到隨著學府生涯越來越久，她或許有衝刺上麵的可能性，但上麵的那些天才以榜單排名的獎勵為基礎，長年累月得到這些碎片，就算沒有謝家祖傳一口飯吃，一樣能在多年的積累下積攢到一定的基因碎片，最終實現瞳術的攝取，在洞察這一塊趕超她。
從修煉奧術開始，她的崛起基本是從用謝克戾的軀體覺醒洞察瞳術開始，比如四學府複選，若非她先用瞳術鎖定了蔚冥棠跟謝意遠兩個人，對其外的人精準盤查，最終在這一塊占了李蒼跟闕白陌便宜，恐怕就沒有她後麵的一輪番優勢了。
現在，她卻得知積分排行排在她前麵的這些人基本都有得到瞳術/或者已經得到，那她的優勢基本等於零，其餘的，奧術根基還追不上，屬性跟等級也吃虧，圖謀的計劃也還沒完成，還指望下次逆襲？
說實話，不太可能。
但她阻止不了其他排名前二十的人得到基因碎片。
“那就隻能我也得到並快一步覺醒新的瞳術或者加強原來的瞳術了，那麼問題來了，我就一塊碎片，下次考核還能不能維持前20都不知道.......”
這就等於有目的狙擊他人，但無條件狙擊成功。
“靠一塊碎片就覺醒完成，那是秦抿風這種掛妖才能做到的事，我空占著他那矯情的氣運，可不敢......”
扶川自嘲時，甚至沒有急著打開盒子去篩選自己想要的異瞳，因為一塊碎片成功率太低太低，沒意義，她有自知之明，但也是這自言自語的自嘲忽卡殼了下。
出於資源上的雷達跟靈感動了。
她陷入沉思，摸著下巴思索了好一會，伸手打開了它。
啪嗒，盒子是交易渠口，連著學府那邊的庫藏資源部跟商城，扶川先在對應的選擇麵板看到了可選的異瞳碎片類型。
好家夥，品類還不少，足足36種異瞳可選。
異族的種族類彆，瞳術的類型，瞳術的級彆等等各有不同，各有強弱，各有稀罕，就算是橙血貴族子弟看到這些基因碎片都會眼花繚亂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