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深吸一口氣,她的三力場融合雖然也能三三輪轉隨意組合,但對方是五力場。
本身比她的力場更強更複雜,幾能壓製,而且對方走的流派雖然不是無限流,卻是沒有破綻的五係完整元素流,元素互補共生,威力增幅,爆傷能力恐怖。
現在,拚的就是可持續戰力了。
轟,兩邊力場頓時互相傾軋,而彼此的殺機互相鎖定,扶川瞳孔也輪轉了光暈。
沒法純奧術了,對方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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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在第九層死戰的時候,外麵東莞學府內的人簡直天崩地裂。
謝克戾去考核了,這個消息是後知後覺飛滿整個校園又蔓延到四學府跟商場那邊的。
很多人都在奶茶店刷著積分,等著看這次考核謝克戾能刷多少分。
“前麵三階段考核都是看單三個月成績的,可最後一輪年度排行,就是四學府排行是看整個年度四輪的,她肯定是排不上年度的了,但這第三階段一輪的,她應該是有很高進步的,肯定能殺入東莞S班。”
“也不一定,我聽說謝克戾這個人本身在謝氏的基因繼承度並不算特彆高,奧義天賦也遠比不上蔚冥棠他們,前期可能因為是謝氏子弟加上資源有效率成長曲線成長比較快,但後期進步速度肯定不如蔚冥棠跟沈棲溪、薑有祀這些人。”
“我不這麼認為,這些都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在那逼逼,腦子是一個好東西,他的腦子遠比這些人強,而且說到奧義,雖說天賦在那擺著,可你想過沒有,一個都說基因天賦不夠,奧義天賦也不夠的人,卻是在X5星回來一年期間就進步成這樣,這樣的成長曲線真的已經到達極限了嗎?按我的研究,這人走的是策略流派,每一步都是走的長遠規劃,從元素匹配到奧義組合再到基因天賦的發育,這人都遠比許多大貴族子弟都走得好,先天條件不好,是可以通過長遠布局進行資源配置改善的,隻要長遠的大局還未到達封閉頂端,成長曲線隻會越來越強,直到到達她規劃的上限。”
這個學術派的學生明顯有自己的觀點,而且隨手在草稿紙上劃了一條曲線。
“以我的計算,她現在的成長曲線是這樣的——上拋線的半節點,還沒到頂端。”
這人是北垓學府的高材生,A班的,最擅長測算,他的話是有力度的,其他人一時沉默了。
打破沉默的是他們的話題主角本身。
“額,學長,我覺得你的曲線可能是對的,你看他的積分。”
眾人齊齊看向那人舉起的光腦。
東莞那邊積分屏幕上鎖定的某人成績...已經變了。
“不是,她不是才進去嗎?還是0分,現在就10W分了?”
“又煉金?”
“不知道啊,可能東莞那邊還留在學校的人才知道吧,我問問我表姐,她還在那邊。”
這表姐還沒回複呢,這群喝奶茶吃糕點放鬆愜意看排行變化的北垓學生就震驚了,差點被奶茶嗆死。
因為10W分又加了15,跳成了25W分。
不到一分鐘。
幾人麵麵相覷。
“第二個煉金項目?不是,東莞那邊的高端煉金項目是燉個開水就可以搞的嗎?”
一分鐘燉開水?
過了兩分鐘,一個咬著奶茶吸管的波波頭女生弱弱問:“第三個煉金項目?這次燉的是排骨湯吧,高壓鍋五分鐘。”
天知道她打奧義塔跟天賦塔一層就得打大半天,反複打,各種鑽研技巧,最終才打過。
每次都是一層一層這麼死磕的。
她實在沒試過一分鐘幾分鐘過一層的爽感。
“加了25W,現在都50W積分了,直接殺進了東莞前30,排在第29位。”
第一輪的時候,50W積分還能拍十幾,這一輪就隻能堪堪在29,顯然,隨著一輪一輪的考核,各學府的學生隻會越來越強,刷的積分越來越多。
“我覺得這個謝克戾是可以崛起成為四學府超強黑馬的,因為他的煉金天賦顯然是個王炸,可以全方位用資源配置來增強自己,反而比天賦類的強者更有遠景。”
那確實,天賦總有耗竭的時候,但賺錢技術是永久的手藝。
眾人議論紛紛,過了十幾分鐘,忽然又沉默了,因為各自通訊器的消息群都炸了。
因為——50W跳成了90W。
加了40W。
他們呆滯看著對方,下意識想:這特麼得是什麼煉金流搞積分策略?
金陵府。
大廳皆是四學府的高層,四個院長副院長都在,但他們在另一桌,同桌的有東柯省四學府的院長,相陪而寒暄,一派風雅高端的氣度。
在期間,最為年輕的東莞院長反而似萬綠叢中一朵花,倒不是說她是唯一的女性,其實八府一共兩位女院長,另一位老邁且雍容,但氣勢強橫,言語間不落其他院長下風。
相比而言,最年輕的東莞院長桑酒比較寡言,氣質清冷和潤,並不喜歡言辭激烈,像是老爺們老太太鬥嘴時在邊上無奈的某孫女。
當然,也有年輕的孫子。
華落學府院長柳三相如今三十七八歲,但修為高深,加上五官偏幼,乍一看跟二十出頭差不多,長得有點清秀,氣質有點像鄰家哥哥,但誰也不敢小瞧他的手腕。
菩薩邊上小金童皮囊,但雷霆手段。
他偶爾跟桑酒搭話,笑意妍妍,似乎很讓人聯想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典故,然而八個院長都知道看似最不吭聲的兩個年輕院長其實最有衝突——年輕上位,說明潛力大,教育部那邊的某些資源跟權力是蘿卜坑。
二選一。
所以這次兩省的會麵其實是源自柳三相主導先發的進攻。
攻擊的是貝魯克省的四學府,主要針對的是四學府之首的西晉院長,阻斷西晉學府拿大資源,且狙擊桑酒上升的渠道。
桑酒不吭聲,就是不愛跟這人弄這些表裡不一的客套。
但她也知道對方有備而來。
院長們是成精的妖。
另一邊同桌的兩邊學府老師們是道行高深的人精,嘴上不僅鬥,還互相敬酒,試圖在酒桌上讓對方醉死出洋相,最猛的就是葉素染這些主戰派老師,敬酒跟搶劫似的。
喝不喝,喝不喝?
不喝就嘎了你!
就差掐脖了。
但八個學府的S班學子之間的氣氛就不如上頭的老東西們進退有度了。
當前按四學府的積分排行,弗洛修斯是最強的,其次是摩托羅拉,謝拂雲,雲珠珠,趙冉血....
除了弗洛修斯是300萬積分,其餘人都在一百多萬到兩百多萬之間。
不過說實話,貝魯克省不算強省,甚至在36省裡麵排下遊,曆史原因跟地理原因,元素總量並不強,雖說東柯省也差不多的地理,但人家曆史原因占優——世代相傳的大貴族之首世家東柯氏族從帝國建國期就鎮守東柯省,封號東離侯,特次東柯山,世代不僅維係的家族傳承,重點在於人家還在十年前出了一位天資超絕的絕色天仙,考入帝國第一的大學,後跟王族一位親王相愛,嫁入王室生了世子,好像王室給了什麼寶物,加上王族強大的根基跟資源,王妃修為突飛猛進。
五年前王妃基因換血,升了紫血,整個家族為此受惠,成功晉級紫血家族。
上有親王庇護,自身又是紫血家族,東柯省的發展比貝魯克穩得多,日子一久,差距就出來了,起碼人家四學府那邊積分超300萬的有五個。
貝魯克這邊才一個。
不過光是東柯家族就占了三名額,差距就在這。
紫血家族的強橫可見一斑。
但讓人糾結的是人家往下的排名一流水兩百多萬一百多萬的積分。
顯然人才濟濟,比貝魯克這邊充沛很多很多。
兩邊對坐長桌,劍拔弩張時,對方那邊氣勢顯然更強。
此刻,弗洛修斯這些人麵對來勢洶洶的東柯天才們,倒也沒有膽怯,畢竟也沒說要打架,就是過過嘴皮子麼。
“卡羅迪爾,可惜了啊,上一次考核你不在,不過你在了好像也沒什麼用,我看你這階段考核也沒提升多少嘛。”
“嗬嗬,這麼急做什麼,人還有好多年可以活呢,追究這一次兩次的排名,又不是明天人就沒了,我還是希望陳狗哥哥你能獸與天齊的。”
“吖,妹妹你原來心裡有我,那我晚上就回去讓我祖父抓大雁,明天去你家下聘去,怎麼說你攤上我這麼個長壽的夫君也不虧啊。”
“不是,我覺得,我可能更願意嫁大雁。”
“......”
陳狗那個氣啊,其他兩邊人既想笑,又都有火氣。
但...東柯省排老五的簡欽慢吞吞來了一句,“你們貝魯克的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們就是問問,畢竟也沒打算打架。”
“也沒什麼好打的吧。”
最後這句話輕飄飄的,卻觸動了貝魯克省眾人的神經,無須跟南宮琥珀這些人都冷笑了,磨牙擦掌準備乾一波。
但......
“薑有祀,聽說你奧義塔刷到第九層了。”
老四陳狗在厚臉皮的卡羅迪爾那吃了虧,便想梅開二度,換個對手,於是看著薑有祀笑:“但即便如此,也沒破三百萬?”
薑有祀低頭刷手機的某些信息,上麵基本跟某某醫館醫生有關,要麼跟某個花店有關,有些全神貫注,壓根沒聽彆人說話,還是邊上的捷克用長劍紮了下他的手臂,他才回神,瞥了狠毒的小老鼠捷克一眼。
過來也才多久,雖然這具身體本來也有些根基,但也非跟這些人比肩的天才,走的還是E班的路線,加上...身份背景吃虧。
他在原本的世界是屬於頂尖的出身,如今像是遭了報應,換了背景,堪稱虎落平陽,深度吃到了所謂平民草根的苦,這段時間努力搞資源,也才崛起一些,但......
他知道自己在遊戲這一塊並非絕頂天才,起碼跟那個人不能比。
這種事又不能說。
“是沒破,實力不夠。”他心態很平和,不如就不如,不算羞辱,起碼他覺得不是,對方就得不到應有的成就感。
果然,陳狗鬱悶了。
咋回事啊,這貝魯克省的人要麼狗皮膏藥,要麼老枯木似的,真沒意思。
氣氛一時寂靜,沈棲溪則滿腦子想著奧義跟知識,偶爾刷積分排名...李家一脈獨苗苗一下子得到的東西有點多,她是這裡最缺時間的老幺,所以壓根沒管彆人的挑釁,當然,她現在於四學府一群人裡麵墊底,倒是不被注意。
真正引人注意的是薑有祀,弗洛修斯跟...蔚冥棠。
“蔚冥棠,是你?”
坐在首位的青年看向閒散坐在不起眼位置低頭刷手機的黑襯衫少女。
時間久了,沈棲溪長的是個子,雲寶寶個子都不長,但蔚冥棠不一樣。
她本來就高個瘦條,隨著時間久了,冷漠且骨感分明的五官就像是戲文裡麵描述的那樣:“這姑娘讓人覺得冷,冷得渾身直哆嗦,像是走進了不見底的黑夜。”
然後,你會順著戲文想:明明夜裡開了花,那花可真美啊,絢爛但無情,極致美感,但顏色飽滿充沛似滴血。你看見了,以為是光,慌亂且著迷一般追趕過去,還沒靠近,腳下就滑進了一個深坑。
爬出來?
不,你已經死了,死在離她最遠又最近的地方。
後者抬頭,在這的年紀也就比最小的沈棲溪大了兩歲,看向所有瞧著自己的人,手指還點著通訊器,沒打算全心對付這些人的針對跟注意,隻寥寥一句。
“嗯。”東柯河圖大概知道這人性格冷漠,因為來之前就查過資料了。
“奧義第九層,策略塔第八層,綜合積分280萬,東莞第一,桑院長唯一的學生。”
東柯河圖看著蔚明棠,並無敵意,反而優雅且禮貌問了一句,“我接下來要打一個副本,六人位,缺一,你來嗎?”
這尼瑪,是挖人啊,絕對是挖人!
卡羅迪爾這些人都臉色微微變,連弗洛修斯都眯了眼,寥寥掃過蔚冥棠。
似乎都在等她的反應。
後者剛剛出於禮貌回話抬頭了,但剛剛又低頭了,跟網癮少女似的,渾然沒有往日那成熟知性的氣質。
現在,她又抬頭了,隻是眉頭微微皺,隻有最熟悉她的人才看得出她有點不耐煩。
“抱歉,我有其他安排了。”
連禮貌的口吻都跟某人一模一樣。
東柯河圖像是真的對她感興趣,事實上,東柯第一學府內部也分析過貝魯克這邊,認為最可怕最值得注意的並不是弗洛修斯或者三天老頭上熱搜的謝克戾,而是這個蔚冥棠。
“是副本計劃?”
“算是。”
“有隊伍了?”
“邀了人,但被拒絕了。”
蔚冥棠這話跟冷水下油鍋似的,當時就沸騰了。
沈棲溪都忍不住抬頭。
陳狗嘴賤,脫口而出:“你們貝魯克省的啊?誰配哦。”
既然事先調查過,他們當然知道蔚冥棠潛力大,否則院長那邊也不會私底下給他們發任務,拉攏挖人,實在挖不動就鬥一下,摸底細,再狙擊。
一定要讓貝魯克省永遠匍匐在東柯省之下。
為什麼?
因為東柯省有紫血強者,貝魯克沒有。
他嘴賤後,從一開始就沒吭聲過,且在東柯學府排第二,也是東柯河圖雙胞胎妹妹的東柯謹抬眼,問了一句:“是剛剛這位二十幾分鐘就刷了90萬積分的謝克戾嗎?”
“不對。”
她放水杯,取下眼鏡,揉了下眉心,平靜道:“現在,170萬了。”
“我們這邊的調查不到位,是我們的過錯,不過你們學府的人好像對他都不夠了解,這就不太好了吧。按這個積分獲取的頻率跟額度,他不是在奧義塔就是在策略塔。”
“如果是奧義塔,他應該在半個小時內從第五刷過第九層。”
“目前第十層。”
她的語氣溫吞,長相不似哥哥那般英武帥氣,但五官極英氣,偏氣質溫和,於是有了幾分雌雄莫辨的吸引力。
老二的話語權很夠,不止貝魯克這邊的人安靜了,東柯這邊也有點死寂,然後,陳狗摸著下巴說:“刷這麼狠,這姓謝的是挖掘機啊?還是你們貝魯克故意埋的奇兵,吖,還讓他故意缺席第二階段考核,嘖嘖,陰險啊。”
誰,誰陰險?
貝魯克的人可冤死的,表情那個難看啊。
因為謝克戾現在已經刷幾分背刺到了東莞學府的第四名。
接下來就是爆菊了。
老三卡羅迪爾表情很不好,忍不住問蔚冥棠,“你早知道他這麼厲害?”
蔚冥棠挺想說自己不知道,但沉默了下,起身。
“沒,但我倒是知道他一直是配的。”
“我也允許他拒絕我。”
“抱歉,我要去買點東西,失陪了。”
既然知道東柯學府的針對自己,為了避免某些麻煩,還不如出去閒逛。
而且她也真的需要買點東西。
蔚冥棠一走,這氣氛就有點古怪了,感覺跟卸了火藥,煙花爆不起來似的。
但很快,他們得到了信息。
謝克戾從奧術塔出來了,有些狼狽,一身的血。
不奇怪,第十層是65級的橙色袍人,當前兩個省隻有一個人過了第十層。
東柯河圖手指摩梭,目光從離開的蔚冥棠身上收回,最後平靜道:“等他的策略塔成績。”
其實不用等。
他們鎖定的積分排行正在暴漲。
第四層,8萬。
第五層,15萬。
第六層,24萬。
第七層,45萬。
積分一路從170飆到了262萬分,先超卡羅迪爾,再朝趙冉血,最後逼近蔚冥棠。
第八層!
她能過嗎?
東柯那邊的人怎麼想不知道,其他學府的人怎麼想也不知道,但東莞的人基本猜想——能過的。
“這個老陰狗從來都是策略強於天賦跟實力,現在她實力都提到了這個層次,策略控製塔怎麼可能過不了第八。”
這話聽著是罵人,但在東柯的人看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入學幾個月的新生出一個蔚冥棠就夠棘手的了,還來一個謝克戾?
東柯省這邊的天才忍不住議論起來,且都下意識掃向東柯氏族的三人。
東柯河圖十指交叉,陷入了沉思。
他不太理解,謝克戾這裡是哪裡出了問題。
基因跟天賦擺在那,是怎麼突破這麼恐怖的?
資源?
謝氏不會給資源,他查過,那就謝思懿?
還是說...他想到了蔚冥棠跟資料中提及謝克戾最初的煉金積分。
啊,這兩人之間有煉金交易吧,而謝克戾的崛起果然依賴了煉金天賦。
恐怕這天賦遠高於其繼承的妖蘭天賦。
那某種意義上謝克戾比蔚冥棠更值得拉攏。
但還得看這個人能突破到什麼層次。
十八秒後,連老師那邊都沸騰了。
策略塔,第八層過了。
積分加80萬。
總分342!
直接超過了弗洛修斯,成了貝魯克四大學府第三階段的第一!
院長桌這邊還是一派優雅,但桑酒眉眼間有些迷茫,手指動了動,給備注“神經病”的某個人發了一條信息——你每天深夜給你的便宜侄子開後門了?
那邊整日忙碌不理人的人應該剛好在看通訊器,所以秒回——你誰?
桑酒:“.....”
大概很快意識到那邊的謝思懿又回了一句。
——是你,院長啊,知識分子說話這麼色情的麼?
什麼色情?她說什麼了?
等等。
深夜...開後門?
桑酒很快無語了,清冷的氣質仿佛都染上了幾分抑鬱,剛要恢複。
老師桌這邊,砰!
這巨響嚇了八個院長一大跳。
桑酒手抖了下,轉頭木然看去。
葉素染單手開瓶,一腳踩上椅子,“來,誰敢跟我吹瓶?!這是我學生!哈哈哈!”
“就問你們牛皮不牛皮!”
“看著吧,過些日子她就能一飛衝天,火樹銀花,劈裡啪啦。”
這都衝這樣了,還衝,衝什麼天,炮仗啊?
兩個省的人都安靜了。
不過還好,積分終於不動了...
“倆塔都完事了,他上不去了的,奧術第十跟策略第9,他如果能過去,再特麼加幾十萬積分,我就把這桌子吃了。”
這話是南宸學府的陳盜說的。
然後卡羅迪爾輕飄飄來了一句,“貌似還有三個塔,反正我是已經被超了,就看其他人急不急,但我們省這邊的,好像都不用急了。”
陳盜:“......”
其他人:“......”
弗洛修斯笑了,笑著看向對麵。
對麵的人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