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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漂亮又強大, 但不得不說,你的腦殼真的缺一個煙灰缸。
三副這次沒找,直接從背包掏出一個煙灰缸扔砸了下來。
這得是什麼仇什麼恨, 常備煙灰缸。
扶川接住了煙灰缸, 也操控物質空間把那帕雷族BOSS跟那個血羅一團的一把手爆出來的遺產收繳了。
不過她沒忘往下看動靜。
那動靜不小啊。
白鳶學府的三巨頭聯手了呢, 圍攻下麵的一團團長食人魔休斯跟帕雷族BOSS。
看著下麵的三個學生,扶川並不覺得多不可思議, 她這樣的人在貝魯克五省尚能成長到超越紫衣侯這些人的強度, 她是她世界的主角, 下麵三人自然也是他們所在南部的主角。
扶川仔細觀察, 溯流金、聶戚風跟萬姒三人都已全奧,但扶川隱約覺得後麵兩人的精神力有些異常。
她沒摻和下麵廝殺, 三副等人也沒摻和, 都在顧自收繳戰利品,過了十幾秒,下麵的休斯估計看到自己大局已定, 不願意跟那三人糾纏,駕馭著帕雷族BOSS就想逃走。
他一有撤退之意, 攻防節奏就破了,那三人看著本該是在學府體係競爭中的敵手, 可能最了解彼此的也是敵人,雖不似謝人渣在貝魯克純靠煉金爸爸的身份收攏五省天才創造凝聚力,但南部教育體係的特征也是團結, 關起門來鬥成狗,對外秩序齊整如蜂群。
所以,溯流金、聶戚風跟萬姒三人都無需串聯,或者說三人本來就在等休斯為時局而逃竄的時機。
扶川一直開著懷光真眼, 在那一刹看到了三人的精神力律動軌跡以及幅度,也看到了他們的基因線發動的模式。
溯流金雙手交叉,十根手指微微動,空島之中以及空島之外的飛艇大量金屬融化了,轉化為金屬的本質,這個級彆相當於空間的密度轉化跟空間的物質操控之間,既改變密度,也重組物質的組織,但控製深度跟廣度不如扶川。
畢竟,空間本身就囊括了所有物質本身,但他的創新點在於從融化到重新組合成交叉的金屬獵爪,等同水之界的金之界,它還被溯流金融入了奧武獵爪之上。
扶川有寵武了,不需要走這條路線,但人家沒有,走了這條路,變相劇增了攻擊力,隻見爪鋒三丈,獸撕空界。
這人走金係全奧,但聶戚風跟萬姒各自走的也不同,萬姒走火係全奧,聶戚風走風係全奧,基本領悟了禁咒級彆的元素猜想。
火之界跟風之界是必備的操控,但萬姒的領域是附傷領域,火焰灼傷效果會因為這個領域的加持增加灼傷時間跟效果,這就好比你剛被火燒傷,領域之內,你的燒傷效果會因為它而迅速進入疼痛,感染增菌化膿發燒炎症等全方位負麵狀態,這個領域屬於稀有領域了,比一般的減速加速防禦或者攻擊等基礎領域提升了層次,主要比較難抗,不好破解。
其實附傷領域已經有那麼一點點時間操控的意思了,它在時間上加速了殺傷進程,跟直接將攻擊增幅的增傷又有所不同。
所以扶川一看到這個附傷領域就眼睛一亮,她快70了,接下來也得搞領域,但她一來還不清楚自己當前資質的領域天賦傾向,一來沒有資源跟相關配備計劃,所以還需要參考其他人的領域信息。
萬姒的附傷領域一出現就讓她饞了。
但她剛饞萬姒的領域,就瞧見聶戚風那邊的動靜更叫人驚豔。
他們看到了風暴卷動了雷雲,雷雲又影響了雨係,風暴+雷雨=混合天象,混合天象已經接近自然天象了,而自然力對元素永遠更前序的操控力,也就是說混合天象之下,元素是首先為它所用的,廝殺的四個人,他對風雨雷三係的元素具有第一操控秩序。
所謂的秩序石碑,講的也是對元素的操控權力。
可以說聶戚風這個人鑽研出了奧術師對能源操控的核心,其實這也給了扶川啟發,以前她沒往這邊想過——雖然她得到了光明秩序石碑,已經握有對光明元素第一秩序的操控能力,但萬一對方也有秩序石碑呢,那如果她掌握了混合天象能力,就再次臨駕馭對方。
但這也不是那麼好掌控的,聶戚風另辟蹊徑掌握混合天象也是因為他的星圖跟領域搭配對了。
並不是三公十一星內的星圖,而是24魁中的雷雨魁,掌握風雷組合的,然後他的領域又是很多人覺得很沒有用途的雲朵領域。
這領域被戲稱為棉花領域,就是除了用來逃跑時躲藏進雲朵沒啥鳥用。
然而,聶戚風的元素傾向是風雨雷三係,權衡過前麵各方麵的資質跟天賦,他意識到雲朵領域對他的作用。
雲層,可以醞釀風雨雷三元素在其中天象效果。
它充當了一個反應爐的作用,是天象的基礎。
各人有各人的配套組合,組合效果出來就是各自的絕招,扶川走的體係不是這個,也沒有這個星圖跟領域,但她可以從中得到啟發。
其實論純天賦資質,萬姒更強,但論對資質的組合跟配置,聶戚風水平最高,更有想法,反而實力最強。
但這隻是當前的結果,天才的世界變化莫測,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
扶川被啟發了,那邊休斯跟那帕雷的BOSS慘了。
三合一的攻擊太強了,哪怕休斯擔任拎出來吊打三人任何一人,卻抗不過他們三合一的終極效果。
帕雷BOSS慘叫的時候,休斯也被攻擊覆蓋。
一如一把手那邊被扶川秒掉,他們也被這南部學府三巨頭秒掉了。
塵埃終於落定。
空島以小虎船隊區塊這邊最為浪跡,斷壁殘垣,火星繚繞,聶戚風等人飛上來了,他們收了武器跟對元素的操控效果。
拍打身上灰塵的一副笑眯眯的,像是狐狸,“這就結束戰鬥狀態了嗎?不怕我們連著你們一起乾了?”
空島內的群體哪裡看不出今日變故最掌握全局的不是學府天才們,而是被血羅海盜團盯上的獵物。
“獵人總是先以獵物的姿態出現,貴傭兵團事先偽裝成商隊,以自身資源財富為誘餌迫使血羅一團集結兵力,但你們肯定也事先感覺到溯流金跟著你們的目的,卻又不排斥我們插手分薄你們的蛋糕......”
聶戚風目光往下,指著下麵的沼澤,“恐怕你們真正的目的是趁著血羅勾結帕雷族,讓它們主力來空島,你們再動手。”
“我想,五位當下在這裡的隻是分身吧,至少你們之中有人本體在沼澤帕雷族的老巢。”
“相比而言,雄霸此地沼澤多年的帕雷老巢財富才是你們的目標,我們這點影響不算什麼,所以,你們自然不會動手。”
他們沒說這五人是什麼來頭,但有些敏感的已經猜出來了。
“小虎,虎小,呼嘯,是呼嘯傭兵團?”
“應該是,聽說呼嘯傭兵團一團也就是團長那個隊人均變態。”
“是挺變態的。”
“那個矮冬瓜還在扒死人褲兜。”
麵對聶戚風商業精英式冷靜分析、萬姒小姐姐社恐般寡言而溯流金從善如流社牛的學生領袖姿態,呼嘯傭兵團這邊就顯得很沒有強者資質。
船醫管自己去撿死人了,按管理是要當實驗材料,大廚拎著菜刀血腥補刀,船長穿著褲衩隻關心自己船上的碎花茶杯被打壞了,一副倒是正經,就是笑得不太正能量,狐狸一樣,一邊還還站位掩飾後麵三副那矮冬瓜扒人褲兜的不體麵行徑。
她扒哪個,他就往那邊挪,竭力擋住畫麵,維持搖搖欲墜的呼嘯傭兵團體麵。
一時之間他們都不確定這五人是不是那大名鼎鼎的呼嘯一團五人組了。
而且五人組裡麵勢必有那位神秘團長吧。
是哪個?大概率是這個一副。
不過該爆的都爆了,撿背包就是了,扒人褲兜能扒出什麼花來嗎?
眾人不理解,學府三巨頭也不太理解,交談的時候,目光總是會被那矮冬瓜吸引。
顯然那位高挑的衛衣女子也是這麼認為了,她站在邊上看著三副的行徑,平等表達了自己的矜持跟嫌棄。
“人都死了,何必呢。”
“做人貴在自持跟克製。”
邊上,溯流金有些感慨:“踏雪無痕,弓箭專精,射藝無雙,她是高血統精靈,原來我就留意到了,但沒想到她這麼與眾不同,但不愧是精靈,真是高貴優雅啊。”
三副:“你不懂,血雲這些人被叉掉後,屍體會被他們自製的血腐丹腐蝕掉,但他們內部有個研究所,給主力成員尤其是異族類的成員用過一些特殊藥物,可以讓軀體細胞保持長時間的活躍性,而一旦本體死亡,那些細胞就會因為進入死亡狀態而催發這些藥物的效用,等於人均炸彈——而炸彈的密鑰可能掌握在個彆還存活的成員手中,所以廚子才得補刀,我在找密鑰——他們肯定不會扒密鑰留在背包,因為一旦被殺就會被敵人控製,留在衣服上反而容易被其他成員拿走利用。”
“這個密鑰很值錢的,未使用的密鑰在黑市上可以上億銀耀幣,誒,你乾嘛?”
然後她就看到對麵自持克製的木乃伊富婆忽撿起了地上的一根長柄叉子。
她說:“超度他們。”
然後她就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扒拉了一具屍體的褲子+褲衩。
“怎麼沒有?”
這猝不及防的,讓船醫跟正對著的萬姒都看到了,當時兩人的表情...萬姒睨了下溯流金。
溯流金:“......”
然後船醫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人又把褲衩用叉子拉回去了。
她真的...還算是優雅的。
剛這麼想,刷,叉子重新插在死者肚子上,往邊上一推,抖了抖,屍體抖落。
從三千丈高空掉下去。
察覺到其他人古怪的目光,扶川:“看我做什麼,死都死了,留在這裡等著他爆炸嗎?叉下去算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意念超度過了。”
三副:“你怎麼意念超度的?靈魂奧義?”
扶川:“是啊,心裡默念:去死吧!”
三副:“哇,厲害!”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扶川奔著尊重密鑰市場價值的心思,超度了好些屍體,實在沒收獲,最後是三副最後從一人褲衩裡麵找到了密鑰。
扶川:“.......”
是不是矮子都運氣比較好?
土土跟年少的沈棲溪都挺紅的。
那邊一副跟學府三巨頭已經社交完畢,正好過了一會,沼澤下麵出現了一批呼嘯傭兵團其他兵力。
原來下主力的竟然是一副。
這人估計是團長。
一副本體跟分身融合後,對著船長的詢問,回道:“得手了,不過下麵有個死人身上的通訊器一直在響,估計有話跟我們說。”
他點了確定。
在場的人都肅穆起來,扶川卻在想休斯死前有沒有把自己的信息交給血雲海盜團總部那邊。
如果沒有,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安靜中,那邊男子低沉沙啞聲音傳來,“讓你們團長跟我說。”
溯流金三人看向一副。
然而一副卻把通訊器交給了——矮冬瓜三副。
學府的人:“???”
扶川:“?”
這還真是屎殼郎建房,屎料未及!
“說啥,趕緊的。”三副不耐煩道。
那邊驟然聽到小女孩的聲音有些驚訝,但穩住了,緩緩道:“真是深感榮幸,讓呼嘯傭兵團一團親自出麵,也難怪我們一團折戟,還真是希望下次你們繼續用心,若能抓住我,也算是成全了你們呼嘯全體畢生的心願吧。”
跟嘲諷似的,畢竟呼嘯傭兵團最強的一團全體出動就為了對付他們血雲的一團,也不怕丟臉。
輸是輸了,戰術姿態上要占便宜。
三副生氣了,瞪眼,握緊拳頭,正要說什麼,邊上的扶川輕輕說:“告訴他,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血雲一團能讓你們盯上,那絕對是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得看角度,不看時間刻度,急是急不得的。凡事得靠緣分,他如果覺得遺憾,讓他以後多燒香沐浴,紙錢燒多了,煙霧繚繞,人那不就飄了,飄了就容易做夢,夢裡什麼都有,搞不好夢裡他是蝴蝶,正好讓你們抓住!”
反正怎麼說呢,社交高級嘲諷機鋒顯然扛不住社瘋的混沌魔法亂燉,典型大媽勸婚+閨蜜勸分的社交邏輯話術,不求你理解,但求你吐血。
反正三副下意識原樣懟回去了,那邊一時沒回複。
三副高興了,但馬上從一副等人的表情反應過來,瞪著扶川:“好啊,你是不是在罵我們?”
扶川:“沒有啊,就主打一個意思——隻要你們呼嘯夠爛,他血雲就好不到哪裡去,你看他還得瑟不。”
“我是連著你們一起罵,又沒偏私。”
主打就一個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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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雲團長很快又說話了,“剛剛說話的,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