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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堯跟霧瞳在場, 再次看到這位殿下,就是看她撞船後還要人賠錢的畫麵。
長老當時臉都氣紅了,最後還是上堯跟扶川好生解釋了一把海上交通法。
嚴格說來, 這是很大的事故了, 畢竟誰家能一口氣創了兩大帝國大親王跟太子外加一群帝國高官。
到現在都有不少人腦震蕩,滿腦子嗡嗡嗡的。
會議廳那邊正在準備會議的超級大佬們都被驚動了, 莫亞發話, 上堯才來, 畢竟他的身份夠高, 是大殿之一的未來繼承人。
他給出了態度,有理有據, 扶川皺眉:“但從人道主義來說, 這就好比你點了外賣,雞扒叉燒飯, 送到家了,但忽然地震來了,你的叉燒飯翻了, 你總不能不給錢啊, 雞都為你死了。”
上堯:“?”
站在上堯身邊的霧瞳大概被這麼不要臉的說法給震驚了,瞳孔微震,邊上幾個長老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人話嗎?
還人道主義。
還有雞是誰?叉燒是誰?罵誰呢?
夜非循盯著扶川,大概想著如果手裡能動刀, 該從這人身上哪個部位開口。
叉掉算了。
上堯:“神殿以理服人, 若以情論公理,會亂套的,還請時鏡殿下海涵。”
“沒事,又不用我出錢, 那就這樣吧,我替他們答應了。”
扶川轉頭對夜非循以及夜非東吳跟長亭晚說:“有點過分了,他們竟然不報銷維修費,我為兩位殿下儘力了,你們感動嗎?”
“幸好你們將夜出了分之二,意靈出了分之一。”
一座塔造價如果是1,艘戰艦的價值起碼是10000。
登天碰瓷不過如此。
扶川如此說,夜非循皮笑肉不笑道:“本王希望貴國戰艦能通過神殿維修部的檢查,確定它是真的故障了。”
扶川:“那肯定啊,最後他們總不能查出是那指引燈被撞壞了引錯路吧,不然就你們再反駁一下?我一定支持你們。”
夜非循:“.....”
這人是會造假的,壞了燈,他們根本沒法解釋,神殿也隻會把責任推給他們。
天殺的,誰家被撞了還得賠錢啊?
凰時鏡這神經病!
夜非東吳眯起眼,而長亭晚看下赤楓帝國那邊冒煙的船頭,看到那指引燈的在冒煙,比女相還美麗動人的臉上有了幾分冰冷的思索。
他思索的不是這種操作的技巧,而是赤楓帝國這位殿下的為人果然如傳聞一般——是個狠人。
上堯跟霧瞳已經在查看這燈了,確定故障。
霧瞳:“要麼說燈的問題,要麼是兩大帝國撞壞了燈的問題,看你怎麼跟上麵彙報了。”
上堯手指把玩著燈籠,淡淡道:“這位殿下是能洞察時局玩弄人心,自然不會有破綻,就如實彙報吧,畢竟是人家撞壞的燈。”
霧瞳不言不語,站在甲板上看著那位殿下氣死了將夜的大親王,且在兩位太子的冷漠目視下離開。
她靜靜的,後說道:“大神殿,總殿隻安排我們赤楓神殿的神子神女參與這次會議,其餘兩殿的在內島,必是有些緣由的。”
“這次會議的中心歸根究底還是在這赤楓帝國。”
上堯看著扶川的背影,輕輕說:“不是這次會議,是這個世界的核心一直是赤楓帝國。”
“風波中心啊,這上天入海不死不滅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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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所都安排好了,扶川這次是真的納悶,問了領路的長老。
“就開一次會,還需要安排睡覺的地方?”
“這場會就這麼開不完嗎?”
這身份地位上來了,連領路的都是長老級,而長老深感頭疼,因為這位殿下問的問題實在是太煩人了。
“不會的,隻要大家誠心解決問題,會議肯定會成功舉辦,至於安排住所,是因為遠道是客,希望貴賓們多玩幾天。”
扶川:“大家來開會的,誰會來玩,你這思想不對,幸好你是跟我說,萬一你是跟將夜跟意靈那兩個不要臉帝國的人說,你肯定會被舉報。”
長老:“.....”
好煩啊,你閉嘴吧。
長老把人領到地方就火速帶人跑了,周琳琅等代表團跟凰青玄等人都表示理解。
畢竟這位殿下是真的煩人。
把人氣走後,扶川就懶得說話了,一進屋就癱在椅子上,作為這裡身份最尊貴的人,目光掃過凰青玄等人,揉了下眉心,“說吧,對這次會議,你們有什麼看法?”
核心人都在這玻璃房裡,外麵鳥語花香,景色宜人,詮釋了什麼叫自然美景,而這美景喜好顯然是貼合某位殿下的,但這位殿下好像沒有欣賞神殿好客之道的心思,坐著喝水,開門見山。
白日宣焰跟扶川接觸不多,看了幾眼,在角落坐下了,天都郡主跟扶川倒是熟,但也是事業型的,都進入正題了,就先不寒喧了,直接說:“邪魔的事,不外乎在這點上挑曆史原因上的刺,尤其是利用這個話題來質問參與者有沒有我們王族的。”
神武無川:“當前看來,邪魔發現的時候,機械族嫌疑最大,有指認,一來是機械族調查自辯,多方審判,二來是對我們帝國轉嫁風險....歸根就是談判。”
武曌:“那就是吵架。”
天才們是懂得歸納的,沒錯,就是吵架。
但英塵有點委婉,文質彬彬說:“也不是吵架,談判還是要有技巧跟氣度的,講究一個時局,節奏以及心胸。”
他是接受的正統政治教育,清正耿直,但遠沒有周琳琅那麼玲瓏周到,現在青澀中帶點固執。
周琳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她知道英閣老是讓自己帶他出來被吊打一下。
扶川還在想著其他事,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說:“那你們負責吵架,額不是,談判。”
英塵:“....”
“可是殿下,他們一定會針對你,要你發言的。”
扶川:“那我儘量不吵架。”
英塵:“.....”
隔這跟吵架脫不開了吧,可這真的是談判啊!
嚴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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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位殿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表完態就要走。
神武無川看著她,“你要走?”
扶川:“是啊,不然呢。”
神武無川:“你不是說要討論,讓我們說看法?”
扶川:“對啊,你們討論,你們說看法,我才能走啊,這不是分工合作,各司其職嗎?”
“你見誰家驢乾活,邊上老板還陪著一起乾的?”
凰青玄犀利反駁:“農家是有的,就是這麼乾的。”
白日宣焰:“我見過。”
當他們真的不通世俗嗎?
也曾去過最偏遠落後的世界,或者副本世界中代表的上古時期,他們都是見過世麵的。
扶川:“是啊,所以你們不是驢,就絕不能讓老板陪著一起啊,不然你們跟驢有什麼區彆?”
凰青玄跟白日宣焰:“?”
其他人:“......”
有句法克不知道能不能說,說了又以下犯上。
凰青玄看了一眼沒忍住低頭淺笑略溫柔的周琳琅,心裡有些驚訝,但也略鬱悶。
大意了,上套了。
但好像從來沒贏過......一直被拿捏。
然後扶川就走了。
其他人隻能負擔起儘量不讓她上會議桌後跟人吵架的重任,本來神武無川這些人也就是作為赤耀塔的核心成員過來,至多負責武力,現在還特麼得負責智囊,全力分析會議上他們可能麵對的諸多外交問題,各抒己見,漸漸分離....可怕的是本來應該主導負責此事的周琳琅好像也很寡言。
其他人跟周琳琅不太熟悉,還覺得古怪,最後是冷漠不發言的凰青玄問了一句,“周大人有何看法?”
周琳琅看下他們,笑意從容婉約,輕聲道:“諸政治,求共同而誅異,所謂外交談判,就是讓一張不穩定桌子上滾動的球不落在地上,也不讓球落在自己這邊,在這個目的前提下,任何敵意都可以被原諒,大家大可不必這麼動怒。”
“其實會議上,如果真能吵架反而是好事。”
“不必動武,是最好的結果。”
武曌這些人是修行上的天才,但在帝國謀算的彎彎繞繞上,還真不是周琳琅這些狐狸的對手,她言兩語就讓有些火氣的玻璃房安靜了下來。
不必動武?難道還有可能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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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楓帝國這邊基於“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思維進行提前預演的策略討論,但大將級的武力不參與,都在外麵武廳休息,偶爾看玻璃房那邊花色景簇中有人言論熱烈,一群大將有些感慨。
“咱們帝國年輕一輩的還是不錯的,有勇有謀。”
“可不是,想起當年,還真是羨慕他們。”
他們的年輕時代正處於先帝時期,混亂內鬥,烏煙瘴氣,那時候他們不是大將,也沒有多少大將能庇護他們,更彆提那時候他們所受的教育跟底氣遠不如這一代厲害,論資質也不如,但其他兩個帝國卻處於鼎盛時期,各種欺辱,他們隻能忍著,有些忍不住的一時意氣,後來都吃了大虧,早早隕落了。
他們能活下來,多少都靠忍。
現在看神武無川他們想懟就懟,想嘲諷就嘲諷,他們既覺得羨慕,又有些感慨。
神武將軍素來沉穩,聞聲卻笑:“是挺好的,但咱們那一代的大將何嘗有咱們幸運?”
“倒也是,這一代的天才,拔尖的幾個隨便挑一個在咱們那個時代都是斷層的,如今倒是人才輩出,文武相濟。”
“我覺得那個周琳琅很強,出人意料的強。”
“廢話,英閣老那老狐狸連自家子孫都百般挑剔,偏偏對她另眼相看,手把手帶閣教導,那能不厲害,我也算護過她幾次參加帝國會議跟番邦事務,是個厲害的,步步算計,這次連那指引燈都是她提前讓科技部緊趕慢趕把陣法趕製出來用上的,可惜她在奧義層麵用心不太多。”
“閣部的強在大腦,武鬥靠咱們,什麼時候如果連閣部重臣都得靠自己打架,那還需要我們跟軍部乾嘛?”
這些人說著就把話題扯遠了,卻聽神武大將說:“也有文武相濟皆強的。”
額,這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總不會是凰青玄,後者雖也聰明,但論手段,他們這些大將都看得出那人比他強得多。
王族大將轉過臉,看了神武將軍一眼,片刻後,這兩個大將領頭人到了隔壁小茶室。
王族大將慢吞吞說:“拋開此前投資下注不說,你神武家族看好的顯然是凰青玄,如今變心誌了?”
他們同一時代崛起,共經生死,交情非比尋常,倒也不能遵循王族跟臣下的級彆,就好比神武無川兄弟在凰青玄麵前就不太講究身份高低。
神武將軍睨他,“你彆胡說八道,小孩子一輩請個將而已,怎麼就我神武家族下注了,我還說你出自天權王一脈呢。”
“我就說說,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怕我錄音?”
神武大將嗤了聲,吹散茶氣,小抿一口後淡淡道:“陛下若一直無心子嗣,那必然會在這兩人裡麵選一個,不過當前我們都看得出來,凰時鏡雖半道加入,但天資手段心智都在凰青玄之上,單以繼承人選拔標準,她顯然比凰青玄合適——至少,帝國更需要一個能搞出問題又能解決問題的統治者,而非更好戰專心修煉的天才。論心誌,凰青玄看似鋒芒畢露,內斂冷靜,實則適合守成。”
簡而言之就是凰青玄隻有在打架的時候是有鋒芒的,論手段,他的主觀能動性不強,就是太有原則。
這點從他待凰時鏡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王族大將歎氣,“我何嘗不是這麼覺得,可惜我那父王不這麼想,他的看法是——凰時鏡看似能搞事也能解決事,實則本身存疑太多,總是事來找她,宛若定時炸彈,這對本就在多事之秋的帝國並非好事。並且,她對王族歸屬感不強,這點你們估計也都看出來了,這人從黑魂之森橫空出世,由死轉生,待人接物彆有不同,焉知其心如何,且還有一點,你們都認為凰青玄是經我一脈以及中央學宮教養出來的,實則是陛下教養過的,其修煉跟心誌皆有幾分陛下風骨。”
神武大將一時沉默,這點他們也看出來了。
冷靜,獨立悠遠,品格堅毅,這些都是跟帝王神似的地方。
但...對待競爭者,太正直了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因為凰青玄不屑用手段,至少他不屑主動用。
然而即便有所不足,這種品質也是雙麵的,未知好壞,可這些年來朝野上下乃至宗室都默認凰青玄是未來太子,何況天權王,突然來一個凰時鏡更替王權,一般人肯定受不住。
神武大將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在替你父親遊說我的?你們還是不甘心?”
王族大將:“並不是,帝王春秋鼎盛,年紀也不大,談這個太早,但就是因為局麵不明朗,才希望你們神武家族彆亂動,畢竟,我王族內部站位尤可幸免,但神武一族本就為人忌憚,你們選錯人,那凰時鏡未必會善罷甘休。”
神武大將低頭喝茶,“你又說錯了,我神武家族從未選過人。”
王族大將翻白眼,略有訕訕,“對對對,你們沒選。”
神武家族的人渾身上下嘴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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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兩個帝國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其他閣樓廂院的會議廳也在討論。
將夜那邊集體武人多,禾狂就差拍板打打打了,意靈這邊多擅算計的,和風細雨中分析利弊,但核心都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機械族的事,自有神殿那邊咬著,也輪不到咱們得罪,主要是這個凰時鏡,諸位可有什麼洞察結果?”
“她是不是又進步了?”
眾人看向一個白發碧眼的青年,鏡夜白,帝國瞳術天才第一人,天生一雙夜魂眼,天賦強弱比將夜的梨落都強,在天才榜中論洞察僅次於赤楓神殿的霧瞳。
鏡夜白素有鏡氏一族固有的冷靜跟複雜心事,此時波瀾不驚道:“我隻看到她對光明跟空間的元素親和力超過了我們這裡所有人,包括太子殿下,但時間獨立在元素之外,我看不到。”
這點已經都嚇人了。
眾人看向長亭晚,太子長亭晚擅靈魂,空間,光明係,且係都已組建棱光塔,如果這都被追上了,凰時鏡又是五王紅武士,要贏她,也隻能在超能天賦上超越了。
當然,太子什麼超能天賦他們也不知道。
“難道她已大將級?”
“不可能,她突破懷光王脈也才幾天。”
“就是,坐飛船都沒這麼快的,彆把她神魔化了,自己嚇自己。”
鏡夜白對這種說法也不太認可:“你們的確太敏感了,我說了,隻是親和力超過,非實力,彆的我看不到,話說回來,若我能看到,也就不足為太子殿下忌憚了。”
長亭晚麵對眾人的不安跟憂慮,態度有些平淡,“這種場合,考慮武力反而無意義,真要打起來,輪不到我們出手,自有帝國幾位大將硬頂著,你們需要考慮的是一旦真打起來,大帝國大將對殺,巔峰大將壓軸,在那幾位的強攻下,我們這些人跟他們那些人誰能更早脫身回國,若真要等我們這些太子跟大親王死戰到地,也就到了帝國開戰的時候,那時候更不用提我們單人的戰力,是以,彆把這種事看太重。”
倒也是,是他們誤入窮巷了。
鏡夜白看向長亭晚:“殿下似更看重凰時鏡的手段。”
長亭晚:“我擔心的是——這場會議屆時就算形成了對她的封鎖,她也有理由應付,但這樣強度的封鎖,就得看赤楓帝國願不願意全方位支持她了。”
有人若有所思,“殿下是在猜測赤楓是否要更替原有的繼承人身份,從凰青玄到凰時鏡?心二意,不像是赤楓帝王的作風。”
“那就得看這次會議的結果了,她跟凰青玄,總得選一個,但我疑惑的是如果赤楓帝王屬意後來的凰時鏡為繼承人,在原有凰青玄這個標準繼承人的前提下,何必把她也派來東海冒險。”
這個問題也是周琳琅這類人的疑惑所在。
鏡夜白眼眸微闔,“要麼是那位帝王信了王肇的主張,再次試探她的底細,要麼,拿她當棋子....如果是後者,一旦這場談判到了動武的關頭,赤楓帝國在場的大將也隻有餘力保一個全身而退。”
長亭晚倒扣茶杯,淡淡道:“那我們就隻能二選一殺一個。”
前提是,這個凰時鏡個人不是大將級。
不然雙王血脈且五王紅武士的她遠比凰青玄難殺。
“我想,凰時鏡他們現在也一定在想著怎麼從這場危機中脫身。”
隔壁閣樓臥室躺下的扶川通訊器一直在飆私人信息。
各種信息響動。
核心內容如下。
——殿下,下午開會千萬不要吵架。
——你吵不贏,咱得乾架。
——你吵贏了,咱還得乾架。
把人氣死可不得打架麼。
所以千萬彆吵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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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會議到點開始。
夜非東吳跟長亭晚在門口撞上了,兩大帝國的人似乎不太和睦,見狀針鋒相對了幾句,裡麵有些族群已經到了,精靈族美人魚族這些高等族群也在,大聯盟也派了人來,巨獸聯盟就來了一個泰坦族的,蟲族聯盟來了一個千猦蠍族,倒是海妖聯盟來的人多,那凶氣側漏的,看誰都不爽都想吃掉的樣子。
然後就是世界仲裁勞倫斯到場....神殿的人還沒來,也沒見到禾歲這些巔峰大將。
這次會議要被審判調查的一方機械族也還沒來人。
畢竟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長亭晚翻著書,過了一會,門口傳來聲音。
機械族的人來了。
費恩目光掃過,在一些重點人物的身上跳過,沒看到赤楓的人,有些驚訝,但正要坐下,身後有腳步聲,他轉頭,看到赤楓的人來了。
幾個大將後麵跟著一群人,論上桌的代表,那位在精靈族之事上壞他大計的麻煩精步伐散淡,一身喪葬風衣服一到場就跟給所有人送葬似的。
“時鏡殿下,又見麵了。”
費恩微笑著打招呼,扶川:“我好像不認識你。”
“抱歉,你等下是要被審判的,跟邪魔扯上關係,我也不好說認識你....萬一被你連累,他們說我也是邪魔一方的怎麼辦。”
正在喝水的某些人喝不下了,放下水杯。
長亭晚瞟了下扶川。
扶川:“你能體諒我嗎?”
費恩眉心直跳,露出冰冷的機械族標誌笑容:“理解,但我是無辜的,殿下。”
扶川:“你轉我十億金耀幣我就信你。”
費恩:“.....”
好尷尬啊,這會議室原本熱鬨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尤其是兩人身後來了神殿的人。
莫亞帶著一群神子神女跟長老團,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好像教導主任看早戀的倆學渣。
更尷尬的是千裡明樓跟禾歲等人也到了。
扶川看到千裡明樓,一時有些尷尬,但又想到:被抓包的是凰時鏡,又不是我。
禾歲:“公然索賄,不道德也不合法。”
“千裡,你這個徒弟很可愛嘛。”
千裡明樓看了扶川一眼,“她在家不這樣,大概外麵環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