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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楓帝國龐大, 人煙眾多,且權力核心體係裡麵肯定也有歪屁股的,加上消息本就已經傳出去, 這場突如其來不知緣由的變故也很快被將夜帝國、意靈帝國跟萬族乃至神殿的人得知。
“我敢說,全世界探子最多的就是咱們赤楓帝國。”
“隨他們探,連咱們都不知道到底咋回事。”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赤楓帝國還真是一貫被天下生靈忌憚啊.....”
飯館裡, 幾個大學生正在吃飯閒聊, 隔壁桌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女子跟英俊的青年對此沒有什麼大的觀感,吃完後很快離開。
上了河段遊玩的孤舟隨水漂流,仰麵翹著腿看天的女子聽到船頭站著的青年道:“這件事, 你有什麼看法嗎?都不探查清楚就要離開赤楓?”
邀九慢吞吞說:“事故先發人屬於帝國前三的, 豈是你我可以揣測探查的,越是這種時候越得規避風險。”
“能管這事的,也隻有殿主跟神主了。”
神子歎氣,“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接下來我們回東海內島還是意靈神殿?”
“不, 在外麵漂著等傳召, 我有預感, 很快就要有大事發生....屆時我們得處於第一適配調用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
邀九翹著腿, 嘴角叼著狗尾巴草, 看著天空在流水的推送下飄動著....
“赤楓神殿那邊出結果了, 灼衣上位。”
神子:“那個年紀最小的灼衣?霧瞳竟能忍?兩個可鬥起來了?”
“鬥個屁, 赤楓帝國那邊出來的,不管是仲裁院還是神殿,都是在勾心鬥角中成長起來的,一個個能算得很, 都是算盤精,哪裡是鬥出來了,十有八九是商量好的。”邀九一邊感慨,一邊歎氣:“這麼一比,我這個土包子好危險啊,會不會被他們打死?”
神子轉頭,看到這人歎著氣,一邊安排人暗殺灼衣。
“你不怕被灼衣記恨?我接觸過這人,看著脾氣烈,實則心思細膩,不是尋常貨色,成長起來比上堯麻煩。”
“暗殺她的又不是我,是將夜神殿的默白神子。”
邀九微微一笑,“我隻是被利用了。”
神子也沒說什麼,準備等消息了,但他們先等來意靈帝國的消息。
兩大帝國的聯姻成功了。
東川靈王長亭夜色將迎娶將夜帝國的長公主夜非東歌,也就是夜非東吳的姐姐。
“意靈第一大親王配將夜王族第一美女,也是般配,兩邊都很有誠意啊。”
神子:“看來赤楓帝國給他們的壓力很大....當讓我驚訝的是赤楓帝國好像沒有相應的應對之策,我原以為他們也會用聯姻鞏固人脈,起碼聯姻萬族裡麵最強的十族是挺好的選擇,尤其是精靈族。”
邀九:“她可結婚了,雖然也可以離婚....不過在我看來,赤楓更著急的是讓凰時鏡有一個孩子吧,赤楓帝王一脈還是太薄弱了,滿打滿算也就倆人。”
不同於其他兩大帝國的帝王脈子嗣繁茂,赤楓帝國在這一塊一直是短板。
“現在,一定有很多人在查赤楓帝當年為何痛下殺手滅絕同脈血親,就因為他年少受欺淩且長大後為了爭權而滅對手?”
“總覺得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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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多的資料,密密麻麻的史記撰稿,經過神殿核心情報部門的審查整合信息網上呈報,再統一審核分析,最後到達神主手裡的資料已經沒那麼多,但數量也不少,神主既是神明,閱覽如觀山看海,一眼過去掃蕩諸多,過了一會,他便抽出了一張紙。
他也看到了不死凰王族兩個時間年代中頻繁死人....
排查戰爭因素,這種死亡數量並不正常。
“看來凰無厭對自己這個族群當年的背刺深惡痛絕啊,惡詛更甚於對萬族.....”
他繼續往後查看,過了一會,忽然笑了,接著聯係了光樞殿主。
“讓研究院做一下血脈實驗——把惡詛轉移到一群同血脈之人身上,選出一個最強的培育承受更多惡詛,再試試讓他吞噬其他人的血脈,能否達到阻斷惡詛的效果。”
“是。”
光樞老辣,很快意識到神主的這個猜想源自哪裡。
“冕下,如果凰孤州做了這樣的打算,那他....”
神主:“那就得讓世人知道,三大帝國最精明強乾如日中天的帝王為了承受惡詛,故意吸食至親血肉以自保,如此,有違萬族法規,似如邪魔凰無厭當那般冷酷無情,滅絕人性,當殺之滅絕隱患,以免讓惡詛傳播。”
“畢竟,經過這麼多年的魔咒體轉移,留存萬族的惡詛已極少,驟然存在這麼一個毒瘤,萬族誰能容忍呢?”
光樞會意,“看來冕下還得準備聯係萬族了....”
神主:“倒不能這麼直接,不然就打草驚蛇了,聯係萬族得由一個正當理由。”
這一代神主性格有點偏陰柔,言語多和善可親,但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其手腕過人,否則在邪魔之戰後,神殿固然一舉奠定了世界第一的地位,卻也並未完全臨駕於萬族,起碼巨獸聯盟跟蟲族聯盟以及赤楓帝國一直是其眼中刺。
但他還是帶著神殿一步步奠定了領導權。
光樞眼裡滿是忠誠跟謙卑,似乎能預見不久以後赤楓帝國土崩瓦解的畫麵,眯起眼,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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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回了吊腳樓,身上已經乾透了,見到陽台上的千裡明樓後笑了笑,“老師,我回來了。”
其實沒必要回來,她事情多,很忙,之所以回來是報個平安。
千裡明樓看她毛發未損,眉眼間毫無異樣,反倒覺得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這個演員不會保持這麼完美的演戲狀態。
不過能活著回來,似乎代表這位年少登基手段狠辣的帝王內心的確不想殺死這個虛假妹妹,那就是要扶川繼續擔著這個身份?。
但以她對扶川的了解,扶川大概率不會答應——這人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跟他人粘連,否則老早跟謝思懿勾結一起了,何必這樣單打獨鬥,既然不選有交情的謝思懿,那更不會選帝王。
她沒答應,帝王卻沒殺她,但肯定動怒了,起碼動了真格,那界罩就是證據,結果他都動了真格,還是讓後者全須全尾回來了....
連化身都沒動分毫——即便動了化身也沒什麼。
可他沒有。
這何止不正常。
千裡明樓一時想法頗多,看扶川這副仿佛無事發生的表演狀態,越發有了某種奇怪的猜想。
她一直看著扶川,那眼神怪怪的,扶川多敏銳啊,自然察覺到了,心下尷尬,暗想這人真慧眼如炬,也不知看出什麼了。
“老師有事囑咐麼?”
“你從前可有伴侶?”
扶川的表情有極微妙的變化,“老師覺得我有沒有。”
“我覺得你適合被人寵愛,非必要一定要愛人。”
這個說法讓扶川有些疑惑,她進了院子,帶上院門,“為何?”
難道在千裡明樓的眼裡,自己跟凰時鏡一樣有點渣渣麼?
“被愛的不會受傷。”千裡明樓是這麼說的,顯然她是以扶川的利弊希望她隻得到而非失去。
扶川感覺到了這人對自己的愛護....說起來,她一貫把千裡明樓當長輩,後者似乎也有些代入。
既然談到了感情,她不知道千裡明樓是否聯想到了什麼,但她剛被人罵過戀愛腦,心裡有點憋屈,不由多問了一句,“那老師您覺得怎麼樣才算被寵愛?日後我選伴侶,可以按這個來。”
千裡明樓以為這人會如從前囫圇轉移話題,沒想到她還細問了。
這個問題....
她看著下麵,明明端著凰時鏡那明豔逼人的皮囊,但那晚驚鴻一現的畫麵太強烈,千裡明樓作為時間詭蛇,能反複回到某個世界節點,當時又在仲裁院內,自然越發記得深刻,眼下垂首見凰時鏡的皮囊豔若桃李,卻想著另一人似枝頭梨花為風雨動搖而顫顫。
尤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她下意識皺眉,彆開目光,語氣微冷素嚴苛了幾分。
“年紀輕輕,當以修煉為重,若整日想著男女之事,能有什麼出息?”
千裡明樓搭著陽台欄杆的手離開了,聲音有點淡,似冬日飄雪一樣落了下來。
忽然被罵的扶川:“???”
她可什麼都沒做,今天就被倆個人罵戀愛腦了。
憑什麼啊,她冤不冤?
而且是你先提的!
扶川好委屈,還想說什麼,但千裡明樓見不得她委屈,直接進屋去書房忙事去了。
這人最近似乎又有了新的項目要忙,腳不沾地的,但反而不怎麼去三行情書了,多在家裡。
而扶川在憋悶後,進屋換了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緩緩舒展一口氣。
千般頭緒,儘在憂愁。
規則。
凰孤州的提醒來得很及時,她若是毫無所覺,不久後必定受累。
“這人拿到了不死凰王族的絕對傳承,對規則的了解應當來自凰無厭——這個邪魔當年肯定也被規則針對了,那麼,神殿那邊不知會不會聯想到這個,進而主動去聯係規則,還是等規則因為我而應激去找他們....”
她不確定這個時間點,但除了這個,她還憂慮那個季離。
最危險的往往是同類人。
扶川也去了臥室帶著的書房,現在有兩大事務要做。
1,修煉,血脈已融合,但奧義境界需提升,靈魂需修煉,立方體已新得到234麵,邪魔傳承石板也需要再研究。
2,規則的風險,季離的風險,凰孤州那邊帶來的變數,這些都屬於她需要衡量的“劇情主線”。
第一件事得去修煉室,但現在扶川最緊要的還是第二件事。
扶川拿出紙筆,細細回憶且記錄下了幾次規則對她鎮壓的時間跟強度。
“假設我所在的宇宙是A宇宙,這個世界是B宇宙,因為A宇宙世界的遊戲跟B宇宙世界的劇情以及數據信息高度重合,這導致關於兩個宇宙的設想無非兩種可能。”
1,A宇宙是現實世界,B宇宙是A構建出來的遊戲世界,邪魔是屬於B裡麵的一個虛擬人物,在被萬族圍攻後,他從B逃到A,屬於從虛擬具現到現實,發現了B隻是一個遊戲後,開始入侵遊戲.....
2,A宇宙是現實世界,B宇宙是另一個現實高武奧術世界,有自身獨立的遊戲數據體係,跟A無關,邪魔在B的世界裡被圍攻,竄逃到A,但他本身是一個宇宙學科高手,因為B宇宙具備遊戲數據特性,他就在A世界創造了《奧術王座》連通B宇宙,通過這個遊戲,把扶川等玩家投入B宇宙之中。
扶川已經縝密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曆史,而且根據侯三對她說過的話跟表示出的狀態來看,可以確定她死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
她死,他來了,他認知的時間跟她這些年度過的時間,對得上。
再以這個前提去審核A宇宙世界裡麵的遊戲劇情線跟B宇宙的曆史.....
“遊戲誕生於39年前,當時開篇的資料片宇宙觀就已經跟B宇宙的曆史開端對應上了,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是A宇宙創造了B宇宙,按照兩邊一致的時間流速,B宇宙在39年前的曆史就是一瞬間誕生出來,但以現在看來,B宇宙的曆史是連貫且真實的,且邪魔凰無厭就是在39年前的人物,以此可見第一種可能被PASS掉。”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奧術王座》遊戲是逃到A實際的凰無厭根據B的宇宙信息以及曆史而創造,創造它自然是有目的的,很可能是這人在從B到A的過程中發現了宇宙穿梭的本質,而這種本質被他捕捉到,進而創造了遊戲,以遊戲跟B宇宙達成同頻共振的時空隧道?還是以遊戲為媒介變成兩個宇宙之間的中間次元宇宙,進而連通?”
扶川不確定,因為她不是宇宙空間學的學者,也不擅長這方麵,但她可以確定如果想回去,當前隻有兩個辦法。
“凰孤州這些本土人當前不知道遊戲的存在,所以在他眼裡,要穿梭宇宙隻能如凰無厭那樣強行破開宇宙,難度無限大,但以我現在的發現,要回去也可以通過遊戲——假如遊戲跟B宇宙確實存在聯通且持續保持聯通狀態,那就有回去的可能。”
白紙上已經塗塗畫畫滿是線條跟圖畫還有文字,她在簡單構建兩個宇宙的關聯,以及對遊戲的猜想,當想到回去的可能性,心跳快了好幾下,但很快恢複正常。
因為最大的難題在於她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從未感知過A宇宙的遊戲世界。
“他能把我們投入到這個世界,可見豁口主動權在遊戲,難道我隻能等A世界的人單方麵給我投入信息嗎?”
“那這個信息的豁口又在哪裡?”
扶川回頭再衡量她此前寫下、感受到的規則力量,它的出現基本是因為她先做了什麼,觸發了它,且強度因她的行為強度/靈魂強度而增加.....
最重要的是不管她在哪裡,它都能精準定位打擊到,可見藏在那個海神老巢是沒用的,一旦江小滿他們群體進行突破,規則就能感應到,但它什麼時候反饋給神殿這些還不知道。
萬一那些人集體突破,那.....
扶川直接皺眉了。
此時,神殿這邊光樞殿主在忙碌中安排好了諸事,也聯係到了另一個人。
洛伊殿主死後,神殿不可能讓三殿之一的將夜神殿一直空置殿主之位置,已有人選。
星耀蒼空,飛旋羅盤,神殿除了三殿,還有一些核心部門,其中之一就是接引神明意誌跟規則的星海樓。
樓主顧星海在殿主們的時代裡也是一方翹楚,本有能力角逐殿主之位,但這人酷愛星象研究,在政務方麵不及其他三位,尤其是在跟泰坦殿主爭鬥的時候一度敗北,這事也一度被其視為恥辱,如今洛伊死了,空出一個位置來,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機緣。
一看到光樞來了,顧星海眼底一閃,道:“殿主前來,可有要事?”
光樞:“派出去搜查那些異端的人馬不過是假象,神主寄予希望的還是星海樓,那些人天賦異稟,在被關押多年後,一定會群體突破,這麼強烈的靈魂感應,定會引來規則鎮壓,這時候就需要星海樓感應規則動向了。”
神殿不會坐視那麼大的隱患成長,不過是雙線並行,且等著那群異端自尋死路。
顧星海擺弄著手上的星算羅盤,慢吞吞道:“放心,隻要他們突破,規則感應到,我這邊一定有所發現。”
“畢竟這麼多年了,通過對那扶川的調查,也基本能確定規則是厭憎這些外來者的。”
光樞殿主歎氣:“若非季離提醒,我們還沒想到這一塊,白耽誤時間了,若是早些年知道這件事,恐怕扶川早就被我神殿誅殺,也不會留給仲裁院那群廢物弄巧成拙。”
說起世界仲裁...顧星海眼底一閃,“聽說圖侖要投入我神殿門下,莫非也想成為殿主?”
洛伊留下的位置是個香餑餑,不說現在三殿各大長老院盯著,就是隸屬神殿麾下的一些巔峰強者也想占個便宜。
光樞殿主微笑:“神主的意思很明確,自是自家人最為可信,但他也素來以功績說事——若是你這次立下大功,這個位置板上釘釘是你的。”
顧星海這才放心了些,甩袖露出後麵的世界。
“放心,我是有準備的,必不負神主期待,殿主請看。”
光樞目光隨之看去,赫然看到原本有些雜亂的占卜世界變成了巨大的星海羅盤,身邊還傳來顧星海的聲音。
“自那季離給出這投名狀之一,得知規則對他們這些外來者的感應力,我便開始鑽研了,這天羅萬象便是我的目標,當前隻完成了一半,但足以感應到那麼多人的突破——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優秀的話。”
光樞殿主看著這完成了一半的宏偉著作,能看出它的水平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煉金巔峰,何況它的主體還是宇宙星海運行軌跡,就更複雜高端了。
“真是天才之作,神主以往對你的誇讚果然非虛。”
顧星海一心想得到神主賞識,也知道需要這位光樞殿主說好話,於是到:“隻要他們現在突破,這天羅萬象立刻就會啟動且指引....”
剛說完,天羅萬象忽然動了,龐大的羅盤旋轉,指針正在移動。
兩人一驚。
光樞殿主眼裡閃過喜色,說來就來?
“殿主稍等!”
顧星海有些興奮,他親自操控,過了一揮,指針鎖定!
“東海!竟然也在東海?!很好,燈下黑啊,這扶川果然狡詐!”
“走!”
光樞殿主得到坐標後,眼底暗沉,身體迅速消失。
片刻後,光樞殿的人被急招到位了,包括邀九兩人,光樞殿主親自帶隊。
被傳召回內島後,邀九的計劃改變,雖驚訝這次這麼高效找到扶川等人蹤跡,但一聽跟季離跟顧星海有關,也就了然了。
神殿的動靜太大,一殿主力都到了,灼衣等人自然也看到了動靜,當她飛掠到陽台,看到海域上空從內島出來的大片光樞神殿高手跟一大半神子神女就意識到了——難道那個扶川一直帶人躲在東海?
還未確定,刷刷刷!
流光飛落,這些高手在光樞殿主的帶領下如同子彈一樣咻咻射入海域,急速逼近深海之地,同一時刻,泰坦殿主跟顧星海也出現在海麵上,三點長老團聯手封禁....
巨大的天海封鎖界鎮壓空間。
“乖乖,這麼大陣仗。”
“這是來真的了。”
藍幼看著吃驚,而灼衣則是若有所思,她跟扶川這人不熟,隻認識柳無仕,這些年在後者死遁後,也是經那一晚的仲裁滅門再見此人。
搞出那麼大陣仗的人要說今天在東海暴露,隻能說明神殿在背後殺心之重,而且光樞親自帶隊,又帶了最強的一殿,恐怕是一場龍爭虎鬥。
“估計會抓活口。”藍幼說。
灼衣若有所思,“殺滅其他異端是必然的,要活捉扶川恐怕不容易,那人都能殺大將巔峰,不好活捉。”
藍幼:“不一定,那晚她殺成功是因為有那邪惡巫師積攢多年的輔助,且宗溯多少也算是被偷襲跟輕敵了,這次光樞神殿主攻,反占突襲優勢,且光樞殿主是三點最強的一個,在所有大將巔峰裡麵也排第一,就是赤楓帝國那邊的朱籠跟千裡明樓都差些火候,也就意靈帝國的那位大將帝師才可一戰。”
兩人談論時,發覺其他帝國跟一些留存東海的萬族勢力也有人在附近觀望了,可能是把畫麵直播回最高統治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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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下,光樞已經帶人到達漩渦之外。
“竟在這裡?”
光樞殿主強大,直接破開了漩渦,帶人衝進去。
所謂突襲當雷厲風行,迅雷不及掩耳,絕對不可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免得讓狡猾的獵物跑了!畢竟那扶川最擅洞察感應,若是拖延一二,人肯定跑沒影了。
所以....
轟!
光樞殿主帶著一群人剛進去,邀九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光點。
嗯.....
她一眼就認出這些是什麼東西了。
世界仲裁院研究出來的那些超科技爆炸源——一個世界仲裁的遺產有多豐富,裡麵的能源資產有多龐大,至少在某人運用下...利用那個空間的特殊性(禁奧)下引爆,足夠對他們形成致命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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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麵上,灼衣跟藍幼還在討論,也瞧見泰坦殿主跟顧星海這倆人虛偽的外交,忽然瞧見兩個人影經過傳送到了這裡。
泰坦殿主跟顧星海都看到了這兩人。
後者盯著圖侖,泰坦殿主卻盯著這個青年,灼衣這些人也看到了他。
“那人是?”
“季離。”霧瞳剛來,到了三人身後,低聲一句,“神主當前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至於其到底貢獻了什麼價值,他們也不知道,也許隻有光樞殿主才知道吧,難道今日這場突襲跟他也有關係?
“最了解異端的,還是異端。”藍幼如此說道,“這次之後,恐怕他的功勞會再上一層。”
霧瞳:“也許我們還會多一個新殿主。”
顧星海出現在這裡不是沒原因的。
他們浮想聯翩的時候.....
轟隆!
整個海麵炸裂。
封鎖的罩子被翻湧的海浪衝洗了一遍,海浪砸在水麵上,又反彈衝擊到諸長老團身上——這些都是從深海炸上來的極限寒流,那個冷啊。
透心涼,心飛揚。
而同樣被海嘯潑了一聲的藍幼等人麵麵相覷,灼衣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水,看到下麵嘩啦巨響,接著光樞殿主帶著一群還活著的人衝了上來。
邀九有些狼狽,但反而傷勢最輕,甩去身上的血後,看到尤看熱鬨的灼衣等人,微微眯起眼,正要說什麼,忽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們低頭一看。
水下有人早就安裝好了一個播音器,正在播放一首歌。
準確的說,是一段古琴音。
因為巨大的衝擊波而讓著音波隨著波濤翻湧衝擊出了廣闊的海域,幾乎影響到了東海大部分生靈。
實在激烈且凶險,這琴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人。
眾人聽著,唯獨季離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認得這段琴音?”
光樞殿主黑著臉出來,一身濕漉漉的,他搜索了這塊區域,沒有任何關於異端們的去向,很顯然,這個扶川知道了規則的作用且做了防備——她不僅逃了,還給他們埋了炸彈。
嗬嗬,膽大包天!
但神殿的確丟了大臉,光樞殿主心機深沉,壓下內心的憤怒,盯著季離詢問,心中有些狐疑。
季離心思狡詐,當下便看出了光樞對自己的懷疑,便道:“這是我們那邊的曲子《十麵埋伏》,我想,這是她在給我宣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