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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開弄。”扶川不摻和這批本土人的行動, 也是為了避嫌跟方便行事。
不過....這群土著人態度反而有點奇怪。
“還是一起吧。”
“人多力量大。”
“對對對。”
真的是....一群老次神都沒眼看這些奸猾沒骨氣的中年後輩，不過謝思懿卻素來言辭犀利。
“不是一個世界的，還是彆一起了, 到時候立場不好說，萬一要翻臉呢，多尷尬。”
“我跟著你吧, 正好監督你這個外地佬會不會背叛我們萬族。”
她一本正經大義凜然的, 把其他人給擠兌得沒臉，不過心中也憤懣：你個死變態，真要背叛，你的概率排第一！
扶川可不敢讓這人跟著，“不要。”
謝思懿：“為何？難道你不信我對萬族的忠誠，不能監督好你？”
你應該會帶著我一起投降。
扶川笑了笑，單手抵著腰上的魔劍，語氣綿軟：“姑姑在我身邊，我會擔心你, 這樣不方便行事。”
她早就發現了，這人比誰都狠毒，但好像蠻喜歡彆人哄的，起碼需要她哄。
果然，扶川這番話一說, 謝思懿神色溫和了許多，“那也行....我不耽誤你，雖然能耽誤你的人不多。”
這人真的是....謝家是有傳承的吧。
刹寂王無聲嘲笑, 凰孤舟跟千裡明樓等人表情都淡淡的。
扶川準備走的時候，忽想起了什麼，遞給凰孤舟一個東西。
“合作。”
凰孤舟抬頭看她, 遲疑了下，還是伸手，修長的手指握住了雷霆神格的另一端，大概是屬性同源，雷霆神格對他表示親近，釋放出一縷縷電絲，些許電絲也攀爬到另一邊神格棱角握住的纖細雪白手指上。
她怔了下，鬆開手，轉身，手掌摸過阿筍跟伏倻的腦袋。
但阿筍主動抱住她脖子，還在她臉頰上扒一下親了一口，帶聲音的那種，然後看著凰孤舟。
凰孤舟。
扶川感受著懷裡沉甸甸的阿筍，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已經沒有親人。
可是這個孩子...
隻是一刹，她就讓手指從阿筍後背挪開，也低頭親了下後者臉頰，然後把她交給伏倻。
“現在下麵不安全，等下我弄安全一些了，你再帶她逛逛。”
她就像是平常很隨意的囑咐，伏倻想到了當年這人離家都出於禮貌報備...安全，不安全，等我回來，抱歉，我回來晚了，吃過了嗎？
伏倻摟住了阿筍，長長的眼睫毛像是深海冰冷的洋流吹動海草，微微顫抖，但很快平定。
扶川走了，蔚冥棠沒有跟過去，因為都有事做。
她一個人融入黑暗中。
凰孤舟低頭看著雷霆神格，明白剛剛謝思懿插話雖然看似玩笑，其實也是說到了點子上。
謝思懿這種七竅玲瓏的人，已經看出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就算贏了...可能最後也得發展到兩個世界的對立——她能不能回去，萬族的人估計不在乎，但在乎的是她回去這件事，會不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威脅。
之前凰無厭去其他宇宙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那麼，她呢？
其實也不算是謝思懿提醒的，而是扶川先主動戳破這個概念，讓他們心裡有個度。
如果她回去也需要讓這個世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們會反抗吧，會對她拔刀相向嗎？
其實沒必要如此君子坦蕩蕩...她是在準備什麼？
凰孤舟捏著神格，也不在乎彆人現在複雜的眼神，隻依稀想起那天下著雨，雨水成簾。
這人...在那時候是已經定下完整計劃了嗎？
一個月都不願意等。
而現在...的確快一個月了。
凰孤舟垂眸思索，忽看向神磐，卻發現神磐這人表情苦悶，好像在懊惱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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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現在是諸人裡麵最強的了，她一走才想起有事。
奧，第一神主，人家的師傅，還是沒給複活呢。
難怪神磐看她眼神不對，但又不好意思問，本以為私底下可以催一下，結果這人跑了。
估計現在正在內心罵她。
扶川心裡尷尬，但很快鎮定下來，告訴自己：“沒關係的，扶川，乾壞事毀諾的是搶劫犯，又不是你，彆慌。”
自打來了這個世界，這種自我催眠成功率素來是百分百的，她果然很快鎮定了下來，然後就聽到腦海中一句。
“難怪凰無厭蠱惑不了你，我覺得你水平比他高，畢竟能說服自己的人才是最厲害的。”
啊？
扶川驟然聽到夜臨空庭認真且正經的話，有點錯愕，果斷忽視了她嘴裡的調侃，問：“你不是還沒覺醒嘛？”
怎麼次次還說話了。
夜臨空庭：“身體是死的，但我的靈魂還留有活性，畢竟我是植物。”
奧，植物人？
扶川:“明白了，回光返照。”
夜臨空庭：“？”
“小朋友，你不太可愛哦。”
聽出這個最強生命體略無奈的語氣，扶川失笑，但恍然明白當年還算血氣方剛的神磐為什麼栽進坑裡，被一朵花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一切。
這人...嗓音太迷人了。
還沒算上皮囊軀體跟天然高雅空靈的生命階層，怎麼扛得住啊。
“那我現在開啟生命力共享給你，你管自己吸，我這邊找那些人，可以嗎？”扶川認真詢問，一邊展開洞察，追查套走的娜拉王等人。
夜臨空庭：“你不怕我把你吸乾了？”
她這話很平靜自然，扶川差點嗆住，心裡嘀咕這大姐怎麼....
夜臨空庭大概聽到了她的思想，竟一下安靜了，但好像生長出了一根樹根絲絮，撓了一下扶川的心臟。
扶川：“！”
夜臨空庭：“我是懂人族文明，但那些不太正經的，誰會太在意？你心裡想的不正經，聽到的自然不正經。”
扶川扶著洞壁捂著心臟，紅了臉，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不要撓心臟....你怎麼能感應我的思維？”
夜臨空庭：“我可以感受任何生命的思維，生來具備，除了凰無厭，這個人，我看不懂，他身上有其他特性....”
“我是外地佬，額不是，我是異界之人，你也能感應？”
媽欸，那她跟透明的沒啥區彆了。
“能的，比如那個凰孤舟，他暗戀你，雖然也不是很暗，但的確很深...還有其他人，那個..”
扶川深吸一口氣，打斷她，選擇微信表情微笑臉：“那你也能看到你徒弟對你的喜歡咯？”
她以為這是反擊，結果人家很從容回：“是啊，我知道啊，很多人都喜歡我，就像是魚喜歡水，我是花嘛，總有生靈喜歡的，就好像你，你也是一朵很珍貴的花，有人喜歡是很自然的事。”
她把情愛看得很平淡，也視為自然。
也對，生命階層越高，對情緒的欲望就越低。
扶川是因為生來為凡人，在這方麵是天然不如他們的。
“謝謝。”扶川道謝，忽然不排斥被這人看穿想法了，畢竟這是人家天然的本事，也是自己把它納入體內的，不怪人家。
正好此時扶川看到前麵追蹤的氣息消失了。
那夥人，忽然就全部消失了。
隻剩下深坑底下的地穴脈絡。
她停下不動了，思索一會，身體準備分解....
“我在你心臟的那根絲絮可以覆蓋這個世界大部分生命體的感應，你去使用它，應該可以很快找到他們，不必花費那麼多能源去分解擴張大範圍搜索，雖然有效，但大戰將來，還是節省一些好。”
夜臨空庭主動給扶川提供幫助，且謝思懿他們聯合起來的魂瞳掃蕩可能還不如這人的天然洞察，扶川也的確趕時間，也就沒有拒絕。
“多謝。”
扶川找到了那根引入心臟的絲絮，發現此前被這人吸收複活了一半的進度，這人都把活力轉移在這跟絲絮上，顯然也是早就準備幫她洞察的。
葳蕤之洞察，往下蔓延，扶川迅速感應到了一些紅色生命核心的位置。
這些人竟還往下麵跑？
下麵可是引力很強的區域，越往下，越不可能上去，難道這些人就打算在下麵反獵殺他們？
扶川意識到背後肯定有陰謀，反壓下了迅速獵殺他們終結風險的打算，直接隱身藏匿，接著往下墜落。
夜臨空庭：“他們在下麵的位置坐標，引力已經強到原神都無法抗拒了，這是世界地心重力，我當年都不敢紮根於此，你確定要下去？萬一他們那邊沒有什麼上去的手段，是故意引你下去....你很可能永遠會被困在地心。”
論生命體強度，在夜臨空庭看來，扶川還不夠強大，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才幾年，加上時間流速，也就十年，還不夠悠久，底子不夠深，何況近期都是走快捷路線....實在扛不住下麵的引力。
扶川：“沒關係，就算我困在下麵，還有你，你從我這裡吸收養分，紮根往上生長，就可以出去了，不把我吸乾就行。就好像香蕉樹下如果有屍體，肯定長得又肥又壯，你可以吧。”
夜臨空庭：“......”
外地小朋友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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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最強的幾個生命核心現在並不是很開心。
恐慌的情緒還在心頭。
默白傷勢最重，他到現在都忘不掉被扶川一魔劍差點捅死的感覺。
太可怕，她怎麼做到的？
“這是正常生命體嗎？她為什麼能吸收那麼多枚神格？這就是當年的主上也做不到吧。”娜拉王心有餘悸，問著默白，語氣裡有些埋怨。
蟲族寡情，服從生命本能，選擇叛變是因為生存的需求跟判斷，她做不到對這樣的變故坦然以對。
默白麵色冷白，冷戾道：“她的變化應該跟那三葉草有關，原始生命體的玄妙到現在也是個未知的謎，上次我跟主上提及過這件事，他對此表示值得注意。”
娜拉王眼神閃爍：“那如果吃掉謝思懿跟千裡明樓他們，是不是就能得到這種超凡的能力？”
如果能無限吃神格，那豈不是...連凰無厭都能壓下去？
她野心勃勃，默白卻好像看穿了她，冷笑道：“這種非正常造就的能力，需要各種因素配合，光吞噬是沒用的，不然當年主上把王族王者都吃了不一樣可以達成無上成就，說白了，任何力量都在一個宇宙的限製之下，主上就是窺見了這種壓製才要打破它，為我等生靈晉升提供新的通道，而你這種低俗且愚昧的思想，也還是局限在蟲族的進食本能，如何談突破？”
娜拉王被埋汰成這樣，倒也不生氣，咧嘴微笑，“是我孤陋寡聞了，那當前如何應對？她如果一直這麼吞噬下去...”
“第一，哪來那麼多神格，而且神格也得匹配屬性，不合屬性跟血脈的神格，吃了功效不大，還可能反噬，第二我不覺得她能無限吞噬，就算她能，那反而是好事。”
“好事？”娜拉王懂了，“她的軀體扛不住。”
默白嗯了一聲，一邊修複傷口一邊冷然道：“她現在是九王體，往上沒時間了，承受不了更多神格，所以對她的實力也有個上限的預判。”
邊上魔神看他們討論激烈，來了一句：“可是現在她的上限也是我們合起來都打不動的天花板。”
個醜八怪，講話真犀利啊。
娜拉王還真emo了，懨懨的，“那怎麼辦？”
默白畢竟有不死凰血統，軀體恢複很快，但可怕的是魔劍殺傷力太牛了，不是這種正統修複可以抗衡的，他還是難以把跟軀體鬆動分解的神格跟靈魂完整歸位。
這怎麼辦？
因為代價太慘重，他才覺得可怕。
“她竟能駕馭魔劍....那是主人的劍。”
魔神還在逼逼，“某種意義上，她又有戒指又有魔劍，是不是跟主人差不多了？”
娜拉王跟默白都無語了，犀利看著魔神。
魔神：“你們努力下，看看能不能拉攏她，讓她站我們這邊。”
“從謝思懿的態度看來，這些人還是可以蠱惑的。”
你傻逼吧，這世上還有能蠱惑謝思懿的？她就算故意忽悠你的！
默白懶得跟這些剛誕生就被缺德噬魂獸忽悠瘸的魔神，批發出來的生物就算再強，心智也不夠用。
難怪主上對它們態度隻是當戰爭炮灰用。
默白眼底閃爍，忽然啟動秘法，攤開手....
不遠處，隱匿的扶川聽到了他們的所有交談，也看到了默白基於無奈啟動的秘法——他之前嘗試吸收魔神，但現在嘗試融合的是魔兵。
夜臨空庭：“凰無厭果然還是沒變，在修煉之道上的手段與日俱進，現在連魔神跟生命體直接融合都出來了....”
扶川：“我懷疑是上次我在吸收大黑魂拿下萬奴戒的時候顯現三葉草，讓他有的靈感——他的這個秘法還不是很完整，應該會讓魔神有概率影響或者吞噬本尊神智，所以此前默白非必要非致命不敢用，現在情況好一些了，他就放棄融合魔神了，選擇魔兵，因為魔兵的魔性跟靈魂力更好被他駕馭，沒有反噬他的可能。”
的確如扶川所說，默白吸收了好幾隻魔兵，這東西就跟現成的基因進化品一樣，讓他的傷勢迅速就穩定下來了，而且扶川的眼睛明顯看到此人的細胞正在發生巨變，細胞活性跟強度直線上升。
默白似乎很痛苦，皮膚不斷裂開，顯現魔兵的機械質感....
這是蛻變。
扶川冷眼看著，一邊分析這種胚胎的技術本質，而夜臨空庭卻說：“我能感覺到它們的生命核心雖然在提升，細胞在蛻變，但就是因為蛻變速度太快，其實也正在衰老，相當於把進化過程無限加快，用更多的資源來供給它....如果它的數量越來越多，等於占據這個世界所有生命體的生存空間，最終，這個宇宙會被枯竭，就好像一個魚缸裡放入了一種病菌，它需要繁衍，就勢必要抽乾所有魚類跟水草的生命力。”
扶川：“那，水質也會壞掉吧。”
夜臨空庭似乎懂她的潛台詞，沉默了下，道：“會，也許這才是他的目的。”
兩人沒有繼續交談，因為默白恢複後，站了起來，吐出一口氣濁氣，道：“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那個扶川身上有夜臨空庭，如果後者複蘇，很可能找到我們。”
娜拉王：“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主上交付你的計劃，這裡可是必死之地，如果上不去，我們都得枯竭於此，包括這些魔神，你趕緊說明計劃，這下麵有什麼安排？”
“能量是不會消失的，它隻會轉化，當年一戰，神殿那兩個活下來的神明隻顧著爭奪權力，讓神殿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卻始終沒有留意——那些爆發之後的力量，除了大部分為打開宇宙通道讓主上離開，還有一部分就沉澱在這裡。”
默白雙手結印，打開了地穴下麵的隱秘空間。
這裡，怕是第一屆邪魔之戰之前，凰無厭就設下的裝置，是一個龐大的能量台。
下盤旋轉羅盤，中間星河隕線穿梭，聯係了上麵的羅盤。
每一個羅盤都代表了宇宙星辰的萬千星象。
而那些線體密密麻麻，讓錯愕的扶川瞬間想到了萬線流。
說真的，扶川跟夜臨空庭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震撼。
這凰無厭真的是開天辟地第一鬼才，他竟能用萬族的基因萬線流引宇宙的星象為能量運轉的□□，再通過它吸收萬族廝殺釋放的能量體，再通過它們打開通道...而多餘的能量還能被其它留存一旦部分在這，等待後用。
“上麵的羅盤代表我們所在的宇宙，你看上麵無限壓縮的能源...足夠它撬動地心引力送我們上去了。”
娜拉王心跳劇烈的時候，忍不住問：“就隻上去？這麼龐大的能量，造二十個魔神都夠了，你手裡不是有胚胎？雖然神格不夠，但隻要通過你我的神格印記共享它們神格力量，加上魔神的殺傷力，足夠我們反殺那些人了，再吃掉他們孕育更多的魔神魔兵，大勢已成，當然前提是要對付那個扶川。”
默白還是覺得她頭腦簡單，“以前的裝置被改過了，這些年也不是白努力的。下麵的裝置還可以逆反引力，隻要加大十倍，那邊的人就會被全部吸取到這裡，然後被引力摧毀軀體，散開的能源又會被它吸收，我們根本不需要廝殺就可以得到他們的能源跟生命力，而且就算是扶川，她也扛不住這麼強的引力，會被它擊殺，她也救不了其他人，隻能逃走，這樣一來我們就能避免跟她的正麵接觸。”
“所以我們得先上升到引力安全區域，規避傷害，等他們死了再下來，在用胚胎孕育魔神魔兵，屆時我們跟其他魔神也都得到增強，再上去反殺....那時候對上扶川也不懼了。”
計劃很詳細，操作性很強，主要是這個裝置很變態。
顯然默白掌握了它的操作權。
嫡係就是嫡係。
他走到裝置前麵，開啟秘法....
夜臨空庭本以為扶川會直接阻止，卻發現這人冷眼看著這個默白把秘法施展...幾乎施展完成，幾乎要完成對它的驅動，那一瞬間！
扶川瞬間出現。
閃現，拔劍，一劍霸氣從上而下劈下...吸收了不少魔兵但也不敢過度的默白也隻保持比之前全盛時期的能力，他是正統修行者，也有野心跟眼界，知道這種進化是不健康的，會被反噬，所以克製住了，希望按照剛剛的計劃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但他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因為他不敢走最後一步，他的身體再次挨了一魔劍。
但這次扶川出手比之前還狠，卡著他本體意識都在秘法上的時候出手。
這一劍下來。
默白慘叫一聲，神軀跟神格還有靈魂再次三分，且分裂的幅度比原來還大，神格跟靈魂全部離體，邊上的兩大魔神跟其他魔兵震驚了，也嚇壞了，轉身就跑...不過扶川沒想到的是....她的魔劍剛劈下，大片的螞蟻揮灑過來....
扶川揮手神光掃蕩過去。
幾乎一瞬間把所有螞蟻都消滅乾淨，但有少數幾隻剩下了，不是她的攻擊不夠，而是娜拉王竟狠毒到驅使上億的無儘蟲族格擋這些攻擊，她則是化身幾隻螞蟻避開攻擊，突然，其中一隻螞蟻竟裹住了枚神格刷一下竄入了那個魔神的身體。
魔神錯愕，還沒反應過來，那螞蟻就占據了他的腦域核心。
刷！
螞蟻跟魔神融合了，帶著神壁的不死凰神格迅速鑽入地底。
扶川是真沒想到娜拉王這麼狡猾狠辣，而且她竟肯做默白都不敢做的事——她掌握了那個秘法，且敢跟魔神融合。
就為了搶奪神壁的不死凰神格。
這枚神格對扶川至關重要，但她沒法直接前去，於是化身分離...一人迅速追擊，另外本體則是困住了想要逃跑的默白靈魂，將他鉗製住，默白的神軀也收了，至於另一個魔神也沒放過，扶川現在是單人作戰，但她現在神光護體，這些魔兵跟蟲族數量再多，也突破不利防禦層，而且...
扶川左手舉起，萬奴戒隨著她的意識推動釋放詭光，一瞬間就蠱住了這龐大的魔兵大軍跟蟲族大部分戰力，雖然隻是短暫一下，卻足夠她脫身衝向逃跑的魔神了。
“扶川，你我本為一脈，主人將臨，你...”
棄暗投明，不得好死這類話還沒說全，扶川就極凶悍得釋放無數的鋒利植係絲線封鎖全境，而後在魔兵跟蟲族大軍瘋狂衝撞護罩前，雙手持魔劍，劍體隨著三神格三分...朝著已經到達洞穴那頭的魔神一指。
去！
咻咻咻！
三魔劍分裂，從不同的穴口穿梭飛行，而扶川以自身洞察跟夜臨空庭的葳蕤絲感應下鎖定了那魔神生命核心的逃竄軌跡....
一秒，兩秒，第三秒，在魔神瘋狂逃竄到十裡開外直線距離的交叉穴口時候，它眼前一閃，三把魔劍夾帶神光...
不！！
魔神的尖叫驚動了地穴很遠的區域，比如神磐他們這邊，此時他們找到了另外一批散落的魔兵跟蟲族，正在自殺，聽到這個動靜後，一時吃驚。
是扶川得手了？這麼快就找到魔神跟默白這些主力？
轟！
三劍刺身，神格靈魂跟軀體直接分裂。
三劍分彆纏繞了它們，迅速回歸扶川跟前。
像是獵殺獵物的忠誠獵犬，隻為將獵物獻給主人。
這次狙擊算是成功了？
但扶川隱隱不安，這個娜拉王太出乎意料了，不在掌控中。
為了這點不安，扶川準備對這個裝置做些什麼...而另一邊，化身緊追娜拉王，這蟻後是隱藏真深阿，而且逃的時候還不忘擠兌扶川。
“你有海隱蟻的寵物契約，還將他升級成無間隱王了，卻不知當我成為蟲族的原神，就能感應它的存在，畢竟你在這種環境裡，要隱藏隻能用它的能力，我早就知道你在邊上了。”
“扶川美人，我剛剛都要被你嚇死了，生怕你動手，好在你的目標是默白那個傻子，嘖嘖，這蠢貨，自視甚高，卻不知我比他聰明得多。”
“現在，不死凰神格是我的了，就算你也拿不到。”
她話很多，跟以前一樣話癆，但扶川猜疑這人是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再仔細一看，果然，這人在遁逃時，竟還在驅使秘法——是之前對那裝置的操控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