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可能,做大佬的掛件,成為大佬的啦啦隊,比她自己上陣可靠。
所以,她就厚著臉皮退了。
當然,穿越者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告訴蘇白的。
蘇白已知的是,大敵當前,陸之韻慫了,讓他去一打五。
蘇白並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很奇異地,他竟然覺得她犯慫的樣子也挺可愛。明明,作為隻進不退的蘇家人,他應該如他的父輩一樣,欣賞性格剛烈同樣隻進不退的女子……
卻偏偏遇到了這個人。
不得不說,以前他從沒體驗過、不屑去體驗的愛情,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當昨晚半夜陸之韻傳音入密和他打商量時,他竟忍不住想逗她。他發現,果然,曾經有先輩說,情之一字,是毒,會讓你想做很多曾經沒想過的事。
是真的。
當時,他對陸之韻說:“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陸之韻忙不迭地應聲:“你說你說!”
蘇白:“不許再叫蘇爸爸。”
陸之韻:“女兒遵命。”
蘇白:“嗯?”
陸之韻:“好的。”
蘇白心情居然很不錯:“你可以想一想對我的稱呼,我滿意了,就讓你做我的劍穗。”
陸之韻回想起“講故事”時自己對他的稱呼,試探道:“耶耶?”
蘇白不理她。
她繼續試探:“白兄?”
“蘇兄?”
“蘇爺爺?”
“乖孫?”不不,這個鐵定不對。
“蘇道友?”對方臉色感覺更冷一點。
“蘇哥哥?”
這個蘇白覺得不太好意思,陸之韻覺得不行,太肉麻。
“蘇白?”太生分。
陸之韻苦思冥想:“大寶貝兒?”看蘇白的反應,她可能會挨打。
隻是,這個名字,真的不是很好起昵稱。
於是,陸之韻回想慕容羽怎麼叫男版自己的,試探地開口:“蘇郎?”
蘇白越聽越覺得:“蘇白。”還是這個靠譜。
陸之韻:“好的,蘇白。”
叫完,她竟然覺得有些麵紅耳熱。
總之,她又成了大佬的掛件。
“陸姐姐……”
這一次,慕容翎還沒問出口,蘇白便截斷了慕容翎的話:“她和我們分頭行事。”
一語畢,蘇白又向三人說明陸之韻的猜測和計劃。
慕容翎聽說將會有五個金丹修士來圍殺他們,整個人都有些惶惶然:“那,那我們怎麼辦?”
陸之韻悄聲說:“小可愛,不要害怕,你陸姐姐會悄悄保護你的!”
韓樂遊頗有君子之風,常行路見不平、鋤強扶弱之事。他道:“請兩位道友放心,有我和蘇兄再,必不令二位涉險。”
慕容羽先道過謝,才堅定地說:“請二位不要為我們分心。家父家母曾為我們備下防禦法寶,隻要開啟法寶,非元嬰修士不能傷我們。”
小姐姐好堅強!
話雖如此,這將計就計的時間和地點,還需商議。接下來,他們繼續尋找通關線索。
當他們走出客棧時,便聽行人說,有一位才高八鬥的才子回了蜀郡,縣丞對其頗為禮遇,曾屢次下帖請他赴宴,他皆推脫不至。
“此人的賦寫得極好,通音律,擅鼓琴,分明家徒四壁,卻又買了許多古籍珍本,還有名琴綠綺。更甚者,當朝有名的文豪,竟都稱他為‘賦聖’‘辭宗’。聽聞他少時便學劍,劍術亦十分了得,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這人既如此厲害,必然長相醜陋。”
“非也非也。城北徐公可美?”城北徐公是蜀郡第一美男子。
“美甚。”
“便是徐公見了此人,都自慚形穢。”
“這人姓甚名誰?”
“複姓澹台,名飛鳴。據說是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之意。”
“竟是他!”
“聽聞崔公知他是縣丞的貴客,特意設宴請他。他隻閉門托病不去,適才縣丞親去他家去請了。”
根據路人的談話,陸之韻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既然這個澹台飛鳴這麼出色,崔萬千要宴請他,那他新寡的女兒崔徽必然會聞名偷偷去看,這一看,就看對眼了,指不定就把澹台飛鳴招贅為婿,本以為會過上琴瑟和鳴的生活,誰知道,一個人的作品不能和人品對等,澹台飛鳴得隴望蜀,搞死了崔萬千,繼承了他的億萬家財,結果卻棄崔徽而納妾,過上了聲色犬馬的生活……
後來,因為嫌棄崔徽礙事兒,就把崔徽也弄死了。
這類言情,陸之韻看過。一般而言,這個崔徽會重生,然後複仇虐渣。
待蘇白一行人掐隱身訣,來到崔萬千宴請澹台飛鳴的宅院。一進門,便看到裡麵觥籌交錯,澹台飛鳴和縣丞、崔萬千推杯換盞,澹台飛鳴出口成章,令縣丞誇讚不已。
而屏風後,隱約可見一抹倩影,時不時便探頭看一看澹台飛鳴。
正是崔徽。
澹台飛鳴早已察覺到,卻不動聲色,任由崔徽兀自在屏風後羞紅了臉。
酒過三巡,崔萬千道:“聽聞自古以來,君子皆會琴,以琴音陶冶情操,澹台公子尤其擅長,不知澹台公子可否彈一曲?”
澹台飛鳴灑落大方地應下,調了調音,纖細修長的指骨在琴弦上一撥,琴音便自他指尖流瀉。
當他撫琴時,和喝酒時全然兩樣。
仿若是山間高士,其氣質疏狂處,常人不能及。
而他彈奏的,正是一曲《鳳求凰》。他在向崔徽表達愛意。
同樣精通音律的崔徽自然聽了出來。
她拿著繡帕的手捂在胸口,麵染薄緋,心口隻怦怦跳,竟聽得如癡如醉。
她以眼看他,他便琴挑之。
澹台飛鳴情知自己娶不起崔徽,宴畢,見崔徽之侍婢,令她向崔徽轉達一句話。當夜,澹台飛鳴在崔家後門久候,崔徽深夜偷偷逃出家門,與他澹台飛鳴連夜趕路,私奔至澹台飛鳴老家。
澹台飛鳴雖有才情,有風度,有氣派,卻唯獨沒有錢。但夫妻二人情熱之際,並不在意,當了車馬,典了一家鋪子。
崔徽不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女,她當壚賣酒,掌管店務,澹台飛鳴則係上圍裙,在店中充當夥計,洗滌杯盤瓦器。
夜間閒暇時,澹台飛鳴會鼓琴,崔徽在燈下起舞。二人以詩文、辭賦唱和,端的是神仙眷侶。
但,好景不長。
很快。
崔萬千找了過來。
他大怒,罵崔徽違反禮數:“吾悉心教導,汝竟如此不知禮,與一男子夜奔,叫吾臉麵往何處放?汝畢竟是吾女,吾不忍傷你。你且自生自滅,是好是壞,皆是你自取。吾家財,從此於你無乾。”
說罷,竟拂麵而去。
去市場上買肉招待嶽父的澹台飛鳴歸來時,不見嶽父,隻見妻子掩麵而泣。當即溫柔俯就,為她洗手做羹湯。
入夜時,隔著窗,隻見燈下影雙雙。
餘陽冰、尤子石、楊鬆、孟紅樓、孟青陽、白夜行六人,早已觀察蘇白韓樂遊一行人數日。原本蘇白那邊還準備將計就計,韓樂遊假裝被引開,蘇白一打五,等韓樂遊回來二打六,結果麼,餘陽冰等六人見一連數日都沒有陸之韻的蹤影,便以為陸之韻和他們分道揚鑣了,商議了一番,索性決定——
“五打二,楊鬆先殺慕容家的兩位女修,再六打二。我們有勝算。蘇白和韓樂遊再厲害,也不能以一敵三。”
“行。”
說完,他們打了個衝的手勢,便齊齊開始偷襲蘇白、韓樂遊一行人。
通過過去的那些日子,大家發現,他們不管怎麼打,都不會對這個世界的人和建築造成半分傷害。
於是,劍穗陸之韻正無聊地吃著糕點,突然感覺有一陣冷風吹過後腦門兒,便是一陣劍氣襲來。
她傳音入密:“蘇白!我們要挨揍了!”
蘇白立在原地不動,認真對敵的同時,還不忘傳音入密對陸之韻說:“你說錯了。”
他聲音冷沉,說得很認真。
陸之韻心怦怦跳:“嗯?”
蘇白:“是他們來找死了。”
話音落,來自敵方的大招也蓋了過來。
陸之韻發現,作為劍穗,比作為人去打架可怕多了!
在蘇白提劍迎敵時,她算是真正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在刀尖起舞。對麵六個人,有劍修,也有用其他武器的。
反正,不管武器是什麼,陸之韻隻看到一陣比仙俠電視劇中的特效還要輝煌、磅礴、恐怖的光芒閃過,劍氣和其他的不知道什麼氣所到之處,皆令人心驚膽寒。
而她,作為劍穗,蹭無數次和敵人的武器近距離擦肩而過!
幸好她給自己套了盾。
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要說!
慕容羽慕容翎倆低修趕緊開啟了防禦法寶,攻擊她們的人無法攻破便轉而攻擊蘇白和韓樂遊。
而蘇白一邊拒敵,一邊聽陸之韻嚶嚶嚶:“啊啊,他那個什麼圓環,差點刮到我頭發了!”
“你小心點兒啊!那個誰的劍氣,差點兒穿過我脖子,幸好我躲得快!”
“好可怕!”
“我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裡啊嗚哇哇哇……對麵又放大招!蘇白,你要加油啊!”
……
蘇白隻有簡短的一句話:“你下來,和慕容羽慕容翎一起。”
陸之韻是倔強的,和男主一起對敵的經曆,她怎麼能錯過!
於是。
她在各種凶險中,尋到縫隙掐了個法訣,不再是蘇白的劍穗了。
她變成了他後頸上的一根汗毛!
嗯,總算安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
看了下大綱,這個故事照現在的進度,大概3-5章能寫完[握拳]
下個故事我們開個豪門爭產虐渣男開心一下
之韻和小紀的這倆小劇場,不知我放過沒[斜眼笑]
1、紀子晉第一次夢遺後的心路曆程
由於他第一次夢遺後的第二天洗床單被陸之韻撞破,看過她那個了然的眼神後,內心十分不淡定——她這麼坦然,知道他夢中的對象是她嗎?
他知道這有些匪夷所思,夢醒後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但是,在短暫的怔忡後,他又覺得理所當然。
當然應該是她。
在他還沒有找上紀修文之前,她就是他最喜歡的女演員。他年幼的時候並不懂得什麼演技,什麼藝術,什麼作品,喜歡她的原因,隻是因為她美,因為她一出現在銀幕上,就是絕對的控場,讓觀眾的目光無法再落到其他人身上。
他還沒見過比她更有魅力的人。
她私底下脾氣特彆大,明明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說話做事卻像孩子一樣直來直去,她從不克製自己的情緒和脾氣,有火就發,對人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嘲諷就嘲諷,沒有半分婉轉,全不管眾人默認的社交潛在規則,從不會想到給任何人麵子。
她可以因為對紀修文不管他看不過眼而負擔他的生活,也可以因為紀修文遷怒他而對他動輒打罵,她可以因為不想被大眾猜測的私生活、因為商業利益和紀修文做人前夫妻,也可以在接受采訪時對任何敏感問題都直言不諱。
她本身就是一個容易令任何接觸她的人都對她又愛又恨的矛盾體。
內心的尷尬和羞赧無法自控,好像躲著她。
可是看到她,又不想躲了,隻恨不得目光都黏著她。
2、撒刀子
記戀愛關係和諧穩定之後的某天。
紀子晉在網上看陸之韻的新聞,陸之韻看他氣鼓鼓的,遂走過去問:“怎麼了?”
紀子晉化身檸檬精:“他們血口噴人,居然說你和每一部戲的男主都睡過!”
咳,都是原身乾的事兒,和她沒關係。
但。
陸之韻:“他們說得沒錯。”
紀子晉:“!!!”
然後陸之韻就被壓了。
火車呼嘯而來,直接開到了秋名山。
饜足後的陸之韻:小狼狗變出來的小奶狗,體力就是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