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
“七小姐——”
一聲兒高過一聲兒。
而花架內,陸之韻聞聲,感覺到莊南生頓了一下便萌生退意,她伸手,將他往自己身上一摁,便又被他罩得嚴嚴實實,同時,聽到了他極低但性/感地悶/哼一聲。
緊接著,傳來吳吒帶著酒意的聲音:“茵夢——”
“茵夢——”
“茵夢,你在嗎?”
清風過時,吹起了一陣陣花香,那花香中,卻夾雜著一縷熟悉的麝/香味。吳吒皺眉,便看到了一處花架,低垂的花藤在風中飄擺著,令花房中的兩道身影顯得影影綽綽,存在,但看不清。
旋即,花藤顫得厲害了,伴隨著飄擺的花藤,整個花架仿佛都因清風的撫觸而欣悅,漸至於抖動,越來越急,如同那清風中傳來的,那花架下愉悅的低吟與歎息。
黃鶯兒到底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兒。
即便在她這個年紀也有很多人結了婚,她畢竟還不通人事,便紅了麵頰。倒是小蝶,聞聲兒便道:“討厭得很,不知哪家的紈絝子弟,便是赴宴也不知消停。倘或小姐撞見了,心裡不知怎麼氣呢。”
吳吒不疑有他,皺了皺眉頭,心裡雖因著不曾看見的香豔一幕而意動,覺得很是風/流,此時,卻偏要道貌岸然地低咳一聲,道:“想必茵夢並不在這裡,咱們且先去吧。”
他了解陸茵夢,她接受了新式教育,卻是傳統的。他也相信自己的魅力,同陸茵夢交往了這麼久,她尚且隻肯讓他牽手、親吻她的手背和麵頰。
因此,花架下的那一幕,他並沒有懷疑,隻當是一些富家子弟的風流韻事。
花房外,吳吒、小蝶、黃鶯兒三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花房內,陸之韻的目光瀲灩橫波,麵染紅霞,竟像是此處的鮮花一般,儘態極妍地綻放。
她坐在一條長木凳上,柔弱無骨地倚花架,婚紗層層疊疊地堆在她的腰間,一雙眼看著莊南生,恰恰合了一句詩——“秋水為神玉作肌”。
莊南生已穿戴整齊,白色的襯衣上染了極淡的綠色的、粉色的花汁。而此時,他的神情是冷淡而嚴肅的,目光凜冽地看著陸之韻,如射寒光:“你把我當什麼?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麼?”
陸之韻慵懶地笑了笑,聲音中仿佛帶著水意:“彆這麼貶低自己。”
莊南生壓抑中心底的怒氣,盯著她,說:“是你在貶低我。”
陸之韻收了笑,靜靜地望著他:“你可以拒絕。”
莊南生瞳眸沉黑,仿佛要將她撕成碎片,出口的卻是:“沒有下一次。”
說完,他便毫不留情地轉身,出去了。
陸之韻隔著花藤的縫隙,坐在花房內看他,他的背影瘦而高,帶著一種不容靠近的氣勢,漸漸地,她從那氣勢中看出了幾分桃花色。
假如,從今日開始,他不願再搭理她,她也不虧。
畢竟,他不僅有香城第一絕色的魅力,亦有香城第一絕色的實力。
他果真不會再搭理她麼?
陸之韻淡淡地闔眼,唇角漸漸牽起一抹微笑。
待小蝶來找她,她才在小蝶的幫助下,將衣物理整齊,悄悄地進了為今晚布置的新房。當吳吒找到陸之韻時,她正疲憊地伏在婚床上小憩。
於是,他上前,握住陸之韻的手,輕聲說:“我一直在找你?”
“嗯?”
“今天這樣特彆,想同你說說話。”
陸之韻睜眼看他,唇邊漾起了一抹笑,今天的日子確實很特彆。
今天,才第一步。
“你想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有點長,還要寫一段時間。
看了大家的評論,我想解釋一兩句,但是說多了都是劇透,遂決定還是不多講,隻說以下幾點:
1、一個父母被渣男設計弄死、孩子被渣男的二房弄死、被渣男投毒、被渣男設計出車禍在床上躺了幾十年的人,她的複仇,絕不會是婚/外/情以及簡單地打壓令渣男不能出頭,那太仁慈。
大家可能會說韻韻和原身不是同一個人,沒必要,但是她們共情,共情的效果是感同身受,也就是那些事沒發生在韻韻身上,但和發生韻韻身上沒什麼區彆。
2、在共情的影響下,大家彆指望韻韻會有什麼正確的三觀。
3、韻韻同莊南生一起,是出自於她自己的情感和任務需要。莊美人是不是計劃中的一環,其實對她而言影響不大。
4、我寫故事,不追求三觀正哈,隻從人物設定出發,她有什麼性格、經曆,決定了她會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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