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寶貝兒。”他沙著聲兒,似有無限情愫。
那一夜的月,有些涼。
他們的衣裳都是完好的,隻緊要處相嵌。
回家洗澡時,他低頭,看到了叢林上的點點血跡,突然便移情彆戀了。如果往昔,他對陸茵夢是又愛又惱的情,愛她的美貌與性情,又惱她看不起他,在外麵都是不走心的,隻是生理上的行為,那麼,同黃鶯兒的那一晚,則令他又擁抱了愛情。
嘩啦啦的水聲外,傳來陸茵夢叫他的聲音:“阿吒,阿吒……”
而他靠在牆上,回想起黃鶯兒在他懷中,如花骨朵兒一般幼嫩、甜美、簇動的風姿,五指姑娘同光/頭將軍猛交攻,目光竟瀲灩了。
正待他要到時,肩膀忽地被推了一下。
他一睜眼,便見陸之韻正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著,端起一杯茶喝著。適才推醒他的仆傭便走開了。
而他,不知何時回來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在這裡睡著了。
睡著之前的事,因他醉得太狠,斷片兒了,唯有夢中事,清晰得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陸之韻關切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就睡了?”
旋即,她的目光向下逡巡,眼中便閃過了然的神色,神情間竟有些羞赧:“你……你夢到什麼了?”
吳吒雖然屈辱,可夢中的香豔似乎仍左右著他,他目光發直地看著陸之韻,陸之韻便低垂了粉頸,不甚好意思道:“大師說過,一年之內,我們不得……你先上樓洗漱,好好歇息罷。”
吳吒按捺□□/內的情/動,微微笑著說:“好。”
他上樓時,回了頭,看到陸之韻在燈光下的樣子,竟格外美好。如果夢中事是真,這時候,屬於夢中的他的心結便解開了——她不帶他出去應酬,並非是看不起他,隻是不願意令他受到傷害。
甚至於,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此刻是夢,還是夢中才是夢?
陸之韻轉頭,看到樓上的吳吒,突然叫住了他:“阿吒。”
吳吒回頭,陸之韻似是斟酌再三的模樣,勸誡道:“如今你既然要認真做事業,還是要少喝些酒,彆讓酒/色/財/氣磨滅了你的抱負。”
吳吒心頭一梗,突然明白了夢中陸茵夢被吳母奚落時的委屈。
可在夢中,陸茵夢隻是任他們說,一句話也沒有辯駁。
此刻,吳吒也說不出自己被灌酒的事。
在她,也許是報喜不報憂,不欲令他知道她的苦楚。
可在他,卻是不願暴露自己地位的卑賤。
夢中發生的事,仿佛是在現實中倒轉過來一般。
他擰了擰山根,無奈地笑笑,應下:“好。”
旋即,他尤覺不足,補充一句:“你放心,我會對你好。酒色財氣,色之一字,我是絕不會沾的。”
此時此刻,看著燈下的美得像一個幻夢的陸之韻,他卻是在想,陸茵夢比黃鶯兒要美得多,也更有風姿,而夢中的陸茵夢一心為他著想,他又怎會愛上黃鶯兒?
即便男人的本質是喜新厭舊,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也難走心。他怎會?
也許是因為他從未在清醒的時刻擁有陸之韻,他並不知道新婚夜同他洞房的是要報複他的好兄弟的小蝶,也許是因為陸茵夢太美,此刻,在夢境暫時隔絕了白日所受的屈辱時,他竟止不住地心動,想下樓將陸茵夢擁入懷中,卻見她起身,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這令吳吒心欠欠的,有些難受。
那種難受,叫“得不到”。
這是吳吒第一次對女人有這種感覺——他得不到她。
哪怕他們已成了婚。
她依然離他很遠。
陸之韻回房後,便進了浴室洗澡。浴室中有一麵全身鏡,而全身鏡中,女子雪白的肌膚上,全是莊南生嘬的俏痧。
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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