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倆孩子一人盛了一碗,把倆孩子香的啊,話都說不出來,就隻會刨飯。
今天晚上,宋青山是在老房吃完才回來的,聞身上那味道,蘇向晚猜著,老太太至少給兒子炒了一碗雞蛋。
不過,她笑眯眯的,還是啥也沒說,就使著倆孩子上炕,睡覺了。
而倆孩子呢,跟前幾天一模一樣,一上炕,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就睡到宋青山的倆邊了,活活兒的,跟倆小護衛似的。
秋老虎正在發威,一人躺著都熱,更何況倆陽氣正盛的臭熊孩子。
宋青山於是說:“哎,你倆,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兒?”
驢蛋還會講道理,說:“我媽也熱,我就要跟你睡。”
狗蛋向來最直接,假呼嚕已經打的揚天響了,嘴裡還在說:“誰也不準去臊我媽,今晚就得讓她好好休息。”
宋青山無奈了,總不能跟孩子們說,我是得跟你媽說兩句悄悄話,沒碰她的意思這種話吧。
他們對於蘇向晚,現在簡直就是狼崽子護母似的霸道,估計說了,他們也聽不進去。
就怕他靠近了蘇向晚,是想跟宋老三似的打她,或者傷害她呢。
好容易聽著倆孩子像是真睡著了,宋青山剛一動,狗蛋突然說:“能不能學著趙乾部點兒,他可不是你這個樣子。”
所以,那趙乾部還來家過?
宋青山眉心跳了跳,但是沒說話。
蘇向晚貼窗跟兒摟著吱吱睡呢,聽了這話,簡直笑死了。
她躡手躡腳的起來了,那不聽見驢叫嘛,出去添草。剛把草添上,準備解個手了再回去,一轉身,宋青山抱著雙臂,就在外頭站著呢。
月光下,蘇向晚心裡先就喲嗬了一聲,那叫什麼來著,他隻穿著件白色的大背心兒,兩臂肌肉還泛著光澤呢。
也不知道腹肌咋樣,有沒有後世的模特們那麼好,能叫她盯著就能下飯吃外賣的優秀。
雙手自然的一背,他這站姿,跟一直當兵的宋庭秀不像,反而跟那些領導乾部們似的。
“蘇向晚,我越來越覺得,你腦袋大概是給驢踢過了。”他迎門照麵,來了這樣一句。
蘇向晚脫口而出:“你腦子才給驢踢過呢。”
“你就不問問,我媽喊我回去是乾啥?”宋青山說。
蘇向晚答的乾脆著呢:“無外乎就是想弄點錢,給老三跑工作唄,還能是乾啥?”
她一清二楚,隻是不知道他是咋答應的,當然了,你有你的態度,我也有我的態度,你要讓我不爽,我起身就走,看你咋整,蘇向晚輕鬆著呢。
“來這麼多天了,我就疑心,你是把你在冬風市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忘了,還是你換了個腦袋。”宋青山若有所思的說。
蘇向晚站了半天,突然就想起件挺可怕的事兒來。
這種事情,因為太難堪,一直藏在腦海的最深入,直到此刻,看著男人的眼睛,蘇向晚一個機靈,才想起來了。
那是關於宋青山和原身之間一炕滾的事兒的。
大概就是,倆人在冬風市的時候,去了之後,宋青山挺熱情,帶著她四處旅遊,吃好的喝好的,終於有一天倆人就滾床單了,滾完之後,原身居然問宋青山說:“我都給你睡過了,你總能答應我離婚了吧?”
要知道,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除非軍人一方提出離婚,否則,那婚就離不了。原身也知道軍婚難離,居然就想到了一個,蠢到讓人掉眼睛的方法,她答應讓宋青山滾一次,然後,讓他答應跟她離婚。
而宋青山當時呢,完全就是一幅給雷劈過的樣子。
因為,原身特坦然的說,我也想跟你過,但是不行,我心裡隻有庭秀,我就覺著庭秀比你好。
然後,因為宋青山不肯答應,原身甚至還當著他同事的麵,罵過他頂多就是頭種驢。
而宋青山也是答應的好好兒的,說自己回家就離婚,那不恰好飛機就失事了嘛。所以,他認為她腦袋給驢踢了,那簡直是合情合理啊,要覺得她正常,才不合理呢。
而吱吱,還真是分手炮打出來的。
“你放心,就算你真提跟我離婚,我也會先給你把家當掙足了再說。”宋青山特真誠的,就把那塊浪琴表遞過來了:“行了,你自己的表,當初可是為了這塊表,你才跟的我,快把它戴上吧,啊。”
蘇向晚綜合自己這幾天的表現來看,發現自己在他麵前,跟原身比起來,就隻有倆字兒,賢惠,她啊,彆的都好,就是裝的太賢惠了,既然這樣,那正好,她裝賢惠裝的久了,也有點兒皮癢呢。
“我一農村女人,啥用都沒有,戴它乾啥,不戴,放窗台上去。”她特坦然的就說。
“你這是,真準備跟我過日子了?”宋青山再反問。
蘇向晚特高傲的,就揚起了頭:“你不是說,要給我分個滿意的家嘛,做為一家子的老大,你要提重新分家,那是得叫人笑話死的,我等著你給我滿意的分家呢,怎麼可能不跟你實心過日子?”
想想自己也是挺惡毒的啊,分明知道宋青山孝順,她還非要逼著他,從老太太的身上扒肉挖血。
宋青山剛準備要說啥呢,突然就臉色一變,好家夥,到底當兵的,一二三上牆,月光下,蘇向晚張大了嘴巴,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躍上了牆壁。
“誰,來我家乾啥?”他啞聲說。
黑暗中,是一個慫的不能再慫的聲音:“哥,你把手鬆開,鬆開,是我啊哥。”
一瞬間,宋青山的腦海裡浮現出蘇國的特務,日本的浪人,台灣的間諜,畢竟隨著他們工作重心轉移到清水縣來,那幫在共和國成立前就埋伏在境內的,以及各國後來空投進來的,各種間諜,肯定會紛湧至來,打探他們的工作,刺殺他們工作組的核心人員。
卻沒想到,居然是宋老三啊。
這一拳頭,宋青山想都不帶想的,就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