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在野也在叫呢:“宋青山,你這麼護著你家屬,那正好啊,來啊,來打他們啊,你揍他們一頓,說不定我就怕你了呢。”
蘇向晚一看宋青山的臉愈發的黑了,也以為他要忍不住要,衝動,趕忙的在喝呢:“驢他爸,你不能動手,趕緊停下,快停下。”
驢蛋,狗蛋和李承澤幾個,也圍著宋青山呢:“爸爸,不能打架。”
宋青山跟劉在野倆人看著是撕在一起的,但是,宋青山突然一鬆手,就把劉在野的襯衣給鬆開了:“回招待所好好休息,晚上我來找你,咱倆再聊。”
“不是,宋青山,你可以打啊,你為什麼不打人?”劉在野一下子就怒了:“打他們,你不是個軍人嗎,放你的拳頭,揍他們,快。”
宋青山拉起兒子的手,把蘇向晚也一拽,轉身就走。
劉在野本來是想追的,但他走那兒,一幫子困難戶就圍到那兒,那倆身患乙肝,臉色蠟黃的孩子,也是不論他走到哪兒,就得給他鞠上一躬。
不得已,劉在野隻能先回招待所。
他手裡錢當然不少,要知道,乙肝在現在,是無法根治的,當然,就算莫斯科有更高端的治療方案,也隻能是說,把病毒複製率降下來,減輕肝損傷,但這個病毒要攜帶,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劉在野也不知道怎麼的心頭一軟,給那倆孩子的家屬,一人給了五十塊錢。當然,大家走的時候那都是激動之情無以言喻的。
“有時候做點慈善還是挺不錯的,看看這些孩子們,我就想起你嫂子來。”劉在野發完了錢,靠在招待所的床上,得意洋洋的說:“哥這輩子也沒彆的想法,就是希望有一天,乙肝能在咱們共和國絕跡,永遠都沒有一例。”
也不對,要有,也讓宋青山得吧,他最恨的就是宋青山,李逸帆,穀北這幫子人。
劉敏莉看著自家哥哥,嘟了半天的嘴,才說:“哥,我咋覺得,咱們是給蘇向晚耍了啊,那倆得乙肝的孩子,是她專門對口著照顧的,你仔細想,她是不是有意的教過那倆孩子,讓他倆出來,然後哄著你捐款的?”
劉在野嗖的一下,仿如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般,就坐直了:“真的?”
“可不?”
一拳捶在床墊上,劉在野說:“我他媽這是給人騙了,那個蘇向晚,利用的還是我最大的弱點。”
那女的,就是長的漂亮一點兒,穿的花哨一點兒,通身上下,哪哪都討厭,但劉在野沒想到,剛一到清水縣,就能在她身上吃個大虧啊。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監視著蘇向晚全家的劉明就跑來說:“主任,情況不大好啊,宋青山那一家子,好像準備著要出門呢,他們是不是想逃跑?”
劉在野本本來跟劉敏莉倆一人在招待所要了一碗麵正在吃的,一聽,啪一聲就把筷子給甩下了。
對哦,革命工作者來了,彆人或者不敢跑,宋青山畢竟是軍區的,要想讓妻子跑掉,那可是很容易的。
要蘇向晚跑了,他還怎麼借故跟宋青山發難?
劉在野把筷子一甩,就說:“你們呆著,今天晚上,我到宋團去觀察情況。”跟著,看他們怎麼跑。
這邊。
蘇向晚帶著幾個孩子回家,一進家門就開始念叨了:“這麼漂亮的裙子,我舍不得換。”
狗蛋和驢蛋都覺得她的裙子是真漂亮,漂亮的都舍不得媽媽脫下來。
“這麼漂亮,是不是今天晚上就不用做飯了?”蘇向晚轉了個圈兒,裙擺直接變荷葉了,她又問。
李承澤又沒有親情濾鏡,看不到蘇向晚的漂亮,而且,他最注重的,還是口腹之欲:“還是做吧,你不做,我們吃啥?”
宋青山也餓啊:“這樣,你先把裙子換了,再做飯。”
不解風情的男人,他就不知道,當家屬穿著這麼漂亮的裙子,今天就該下頓館子,然後再到人民廣場上去看場電影的嗎?
蘇向晚剛腹誹了兩句,就聽吱吱說:“媽媽,我想吃雞。”
家裡還有五隻雞,一隻又一隻,簡直是幾個孩子的怨念啊。都長那麼大,那麼肥了,趕明兒還要出門,是要托養給何媽的。吱吱就覺得,讓何媽少養一隻,大家今天吃一隻,多好啊。
蘇向晚對誰可以馬虎,對自家閨女馬虎不了啊。
“想吃雞是吧,那這樣,讓你哥去殺雞,媽媽今天給你們做頓好吃的雞。”蘇向晚於是說著,挎起籃子,就準備要出門買菜去了。
李承澤撇著小嘴巴說:“不會又是豆豉火鍋吧,李逸帆今天可在家喲,這麼熱的天,關著門吃,熱死,要敞開門,她肯定會過來。”
“你是不是覺得,雞就隻能燙火鍋吃?”蘇向晚問這家夥。
李承澤已經在往自己眼睛上蒙布了:“除了火鍋,就沒有什麼雞是好吃的。”
這小家夥從小到大,那張嘴可是吃遍了山珍海味的。
“那你等著,我今天非給你做個好吃的雞不可。”蘇向晚說。
等她買菜回來,滿院子的雞毛,雞血也是滿地,李承澤暈在石桌子上,宋青山居然在撥雞毛。
“不是承澤最愛殺雞的嗎,怎麼是你在處理雞?”蘇向晚問。
宋青山看了李承澤一眼,忍俊不禁:“他呀,殺雞的時候一刀沒砍死,還給吱吱揭了蒙著眼睛的布,一眼,就暈過去了。”
蘇向晚也跟著笑了兩句,把李承澤抱過來,掐了掐他的人中,又喊驢蛋打了水來,給這孩子冰了冰額頭,把李承澤給冰醒過來了。
李承澤一醒來,不說彆的,跳起來就準備要打吱吱。
吱吱當然要跑啊,狗蛋和驢蛋也不可能讓李承澤打吱吱,於是,四個孩子滿院子的亂叫。
最後吱吱給李承澤抓住,還是在屁股上放了兩個大巴掌,把小姑娘給惹哭了,這事兒才算完。
宋青山洗乾淨了雞,撥乾淨了毛,照著蘇向晚的要求剁成了塊子。
這時候吱吱還在雞圈旁蹲著哭。
仨小子早已經跑出去,不知道野哪去了。
“承澤好像經常欺負吱吱,你那麼護短的人,居然不管?”宋青山看閨女哭的厲害,給了顆奶糖把她哄乖了,進來說。
蘇向晚正在用油炸花生米呢,說:“沒事,承澤又不敢打疼,不過是嚇唬而已。”
“嚇唬也不行啊,那是我閨女,晚上我跟承澤說說,讓他不要再欺負吱吱了,我咱們全家,現在就吱吱最討厭承澤,總是變著法子的欺負他。”宋青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蘇向晚把花生米撈出來控油呢,突然給油燙了一下手指頭,敢忙放嘴裡唆著呢。
“跟你說了不用就不用,現在啊,咱們需要的是讓吱吱討厭承澤,越討厭越好。”蘇向晚說:“我可不希望我閨女將來長了,會喜歡承澤那樣的小夥子。”
既然在書中是悲劇,那就讓他們從小彼此討厭吧,將來也就不會糾纏在一起了。蘇向晚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明智了。
不過,她又說:“我今天聽見你和劉在野倆吵架,似乎你們倆原來有過節啊,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恰在這時,劉在野大剌剌的,也進了土司衙門的大院子。
現在的人,尤其是住四合院的人,還沒有一個進門就閉戶的說法,院門,隻要家裡有人,那都是敞著的。
所以,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敲門。
聽見宋青山和蘇向晚倆口子在說自己,劉在野就停下了。
他倒想聽聽,宋青山在家屬麵前,得怎麼美化自已,然後損貶他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