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向晚是從那個256裡發現了一點邏輯問題, 但是,這會兒著急,她就不說什麼了。
“雖然全錯,但勝在頁麵整潔,而且完成的速度也很快,行了, 咱們現在去公安局, 畢竟咱們穀東是要考到倒數第五的人呀, 是不是?”蘇向晚熱情的說。
穀東摸了一下腦袋:“那應該沒問題。”他至少能讓班上四個孩子考0分。
但他餓呀, 正準備跑廚房呢,宋團從兜裡掏了塊油紙包著的點心出來, 啥也沒說,塞他手裡了。
還是親爸好啊, 穀東因為心裡高興, 就多看了一眼宋青山。
這個親爸爸最近肌肉又結實了好多, 晚上跟他睡, 他會啃,會掐,還會踩,可比韓明那個軟爸爸好多了,臉雖然黑,但是看著他的時候眼裡沒有不耐煩,反而更多的是心疼,真心疼。
出了門, 宋團發現自己停在門口的指揮車居然在慢悠悠的跑。
歪歪扭扭的撞了一下核桃樹,車短暫的熄了火,但是再一發動,這車居然還要跑。
“你們這是想乾啥?”宋團一把拉開門,見裡頭把方向盤的是驢蛋,一把就把檔位給歸正了。
狗蛋在旁邊,也是一副欲乾大事前的鄭重其事:“爸,我們有大事,你就甭管了。”
“什麼大事,現在就說。”宋團直接把鑰匙都給撥了:“而且,給我從車上滾下來。”
驢蛋搖著自己手裡一把鑰匙,嘴都笑霍開了:“這個是我們從龔伯伯家廁所裡的洗手台下麵搜出來的,爸你看,這是不是你們軍區澡堂子那些單間上的鑰匙,我們一直都知道有幾個乾部單間上著鎖呢,龔伯伯把鑰匙沾在洗手台下麵,就絕對有問題。”
“搜他的單間去。”狗蛋也說。
什麼叫雞鳴狗盜,這大概就是。
因為蘇向晚的報案,公安們把老龔家翻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和證據,轉身撤了,誰能想到,倆孩子能從洗手台下麵找到一把粘著的鑰匙來。
“上車。”宋團說:“你倆個表現好,高中畢業爸就叫你們去參軍。”
驢蛋得占著副駕駛座,指著後麵:“爸爸,搜房子是我的主意,但鑰匙是宋西嶺發現的,首長,你得記他一大功。”
謹慎又縝密的宋西嶺拍著自己的胸膛左右展示著。
“咦,這是什麼,怎麼全是女人的內褲和胸罩?”一堆內褲和胸罩,這是倆孩子從龔師長洗澡的單間櫃子裡搜出來的。
“這個是常阿姨的喲。”穀東指著一個胸罩說。
狗蛋手就去捏他的圓臉頰了:“你個大流氓,看阿姨的胸罩。”
穀東直接一蹦三尺高:“什麼呀,這個料子咱媽都沒有,隻有常阿姨出過國,是從國外帶來的。”
這孩子就是因為關心得太多,看的太多,思緒太活躍,心思才投入不到學習上。
宋團一扭方向盤:“走,去找常麗萍。”
這事態的發展,幾乎要讓蘇向晚相信常麗萍那朵軍中綠花,真的是個雛兒了。
曾經的軍中綠花,最漂亮的洗碗工常麗萍才剛下班,揉著自己發酸的腰肢,搖搖擺擺的,得往宿舍走呢。
像她這種經常在外演出的人,對於彆的要求都不高,關鍵是衣服一定要漂亮,外麵是綠軍裝,裡麵的內衣那得是風情萬種,她的小資情調就在這兒。
不過,她比較不開心的是,去洗個澡,把最珍貴的胸罩給丟了,所以,最近她走路的時候胸膛都不敢太挺,就因為沒自信。
“喲,宋教官!”給宋青山攔停,常麗萍立刻把腰一扭,麵對曾經暗戀過的人,不論何時,她都得是最好的狀態。
“阿姨,這是你的胸罩嗎?”驢蛋適時的,隔著宋團就把個胸罩遞過去了。
常麗萍一看,這不正是自己最愛的那個胸罩嗎,就是為了在日本買這個,她才給間諜盯上,包裡裝了竊聽器的。
“好啊宋東海,長毛了嗎你就耍流氓?”常麗萍要搶自己的胸罩,一個大耳刮子就刮過去了。
公安局裡,劉在野正在問訊龔師長。
他不像穀北會文明執法,他隻講究一個,就是有罪推論:“你到底是怎麼強迫人姑娘的,姓龔的,坦白從寬好不好?”
一個當幾十年兵的人,龔師長的心理素質是很強大的:“劉副,我再說一遍,是宋小芹強迫的我。”
這會兒都夜裡八點了,局裡大家都是從食堂裡打的飯,酸湯麵片子。
劉在野端著麵片子,一隻腳踩在桌子上往嘴裡刨著呢,嘎嘣一口糖蒜,而龔師長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拷著手拷還囂張的不得,一副自己很快就能出去的樣子。
劉在野心裡生氣,突然手一歪,滾燙的酸湯麵片就淋龔師長那油光蹭亮的頭皮上了:“哎喲喂對不起啊龔師,我這手沒勁兒了這是。”
他嘴裡說著,手一禿嚕,本來光頭的頭皮就敏感,這一禿嚕,龔師長直接叫了起來:“劉在野,你這屬於蔑視、侮辱軍人,而且我們有政治處,也不該我來審我,你算誰啊你。”
“真的是我不小心,哎呀龔師大人有大量嘛,宋小芹畢竟不是軍人,所以得我們破案。而且,人家現在一口咬定就是你侵犯了她。”劉在野把蘸著酸湯汁的,龔師那捋子頭發給甩到頭頂上,突然一把撕上他的襯衣,頭就頂過去了:“說吧,你在成都肯定也乾過這種事情,狗改不了吃屎嘛,宋小芹都招了,你趕緊給我招。”
“劉在野,你等著我向上反應問題吧你。”龔師長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而且他馬上就要給移送軍區,怎麼可能聽劉在野的:“我現在要保持沉默,你儘管侮辱我吧。”
所有的賬,等出去了再算。
“我可告訴你,我沒有留下jy在宋小芹身上吧,我連碰都沒碰過她吧,沒有強/奸,你們斷個狗屁的案子。”龔師氣的不行,又嘟囔了一句。
劉在野拽著他的襯衣領子,突然一頭就撞上了龔師長光溜溜的額頭上。
他是真生氣,所有侮辱女人的人在劉在野這兒都是該死。
龔師怎麼可能受得了,人從特種部隊出來的,頭比鐵還硬,再一頭回撞過去,撞的劉在野鼻梁都要開花了,金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