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蘇向晚要談婚事, 不止驢蛋樂壞了,就是郭梅全家也樂壞了啊。(G G d o W n)
今天陳愛黨也在家,正在淘拖把,洗衣服, 難得郭梅把他當個人看,提了軍裝過來給他:“趕緊穿著啊,咱們去宋家,把我妹和宋東海的婚事給商量了去。”
陳愛黨有點不願意:“晶晶比東海大著五歲呢,你不是說孩子都不能生了嘛,嫁給驢蛋是不是有點寒磣驢蛋了啊, 倆孩子談談就完了, 勸著他們分手吧。”
郭梅氣的啊, 指著陳愛黨的鼻子說:“活該你一輩子呆在清水峽, 你這人就是個棒槌,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找了你。人宋青山現在都是師級乾部了,你再看看你……”
這一通罵出來, 陳愛黨就得拉白旗, 抱拳頭投降, 隻求能夠止戰。
當然,郭晶晶的闌尾立刻就不痛了,爬起來給自己梳洗了一番,開門一看, 喜氣洋洋的宋東海在門外等著呢, 倆人手一挽, 再把陳愛黨和郭梅一帶,這就直奔宋家了。
郭梅全家不覺沒上門的時候,蘇向晚抽空,把驢蛋和郭晶晶談戀愛的事情給宋青山就講了一遍。
宋青山一聽,那還了得,這家夥比當初的宋老太太還誇張,一口熟麵噴的四處都是:“那個郭晶晶風評可不怎麼樣,我去特供商店買東西的時候,她都能搭幾句話,她居然想嫁咱家驢蛋,那怎麼可能?”
“你坐著啊,這是乾啥。”蘇向晚見宋青山提起衣服就要出門,一把就給拽住了。
到了兒子的婚事上,宋青山都當不成老好人,就連他心裡那些彎彎繞也沒了:“這事兒我得去跟愛黨談,立馬把郭晶晶調走是一,把驢蛋軟禁起來讓他學習是二,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他甭想跟我鬨妖蛾子。”
裝甲工程兵學院,全國排名前五,宋青山可不想兒子為了一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女人,跟這麼好的學習失之交臂。
“你懂什麼呀,抽刀斷水水更流,你兒子現在給戀愛衝婚頭腦著呢,你軟禁了他就能學?”蘇向晚說:“行了行了,看我的吧。”
轉眼,郭梅倆口子帶著郭晶晶和驢蛋倆就上門了。
宋青山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畢竟就算狗蛋和驢蛋惹事,他都有心理準備。但驢蛋不行,一直以來,驢蛋都是他最驕傲的一個兒子,這孩子臨考拋錨,他怎麼能忍?
陳愛黨就更甭提了,看著宋青山,一來覺得自己對不住老戰友,二來又覺得郭梅倆姐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偏偏他自己長年不在家,對郭梅有愧,又什麼都不敢說。
“那就這樣吧,咱們商量一下,明天讓倆孩子扯證,怎麼樣。”郭梅笑著說。
“宋東海,你的意思呢?”宋青山敲著桌子說:“眼看就要高考,你們考軍事院校那也分個三六九等,你又要上班又要考試,本來就很費勁,要因為結婚考不上軍校,怎麼辦?”
關於這個,驢蛋也是想好的。
捏著拳頭,他說:“爸,我也想過了,要是考不上我就一直留在秦州,正好也能在呆在您二老麵前,照顧您二老嘛。”
宋青山看兒子呢,驢蛋站在沙發前,雖然跟郭晶晶倆離的很遠,倒看那樣子,對郭晶晶那麼個姑娘,倆眼的敬佩和崇拜,這倆樣東西可是裝不出來的啊。
他今年才四十出頭,自己還覺得自己是一年青人呢,老什麼老,哪需要兒子照顧?
宋青山氣的發顫,恨不以撥槍出來把驢蛋給斃了去。
蘇向晚狠命壓著,才把這家夥給製住。
在書裡頭,驢蛋就是為了這個郭晶晶,不要媽也不要爹,跟宋青山也是反目成仇過的。
所以,宋青山氣的在掏槍,蘇向晚忙著要扯住他。
而驢蛋呢,也察覺到爸爸可能是生氣了,傻孩子嘛,自心為是宋青山想掏槍崩了郭晶晶,不動聲色的,就擋到郭晶晶麵前了。
這不是惹的宋青山更加生氣嗎,曾經那麼好的孩子,現在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這是。
“我對於東海的婚事,是全力支持的,不過東海你說說唄,到底喜歡小郭同誌啥方麵,你甭看媽老了,心態可不老。”蘇向晚還在笑呢,拽著宋青山的手說。
驢蛋也不懂得啥叫個愛,但看得出來,李承澤和吱吱倆湊著腦袋在看熱鬨,爸爸的臉都氣青了,這個家裡唯有媽媽才是支持自己的那個。
深吸了口氣,他說:“雖然我熱愛我們的祖國,但不得不說,像晶晶這樣的女同誌在前十年所經受的苦難是非人道的,我敬佩她,我也想嗬護她,我想儘我自己的所有,讓她的下半輩子,不再有苦難。”
“聽說晶晶流過好幾次產?”蘇向晚笑著說。
這事兒要在彆的人身上,那屬於說都不能說的,但郭梅和郭晶晶倆姐妹可沒瞞著驢蛋,一股腦的就告訴了他。
“那是曆史烙在我身上的傷痕,蘇阿姨您要因為這個不願意我和驢蛋的婚事,我什麼都不會說,隻會立刻離開他。”郭晶晶深吸了口氣說。
喲,看那樣子,正義的就跟劉胡蘭似的。
當然,她越正義,驢蛋就越心痛,孩子雖然不敢忤逆父母,但也說:“媽,這個我都不介意,您也就甭介意了,成嗎?”
宋青山一聽準兒媳婦居然還流過產,這下再也忍不住,一把就把槍掏出來拍桌子上了:“宋東海,你要真想結婚,就拿這把槍斃了我,然後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好嘛,瞬時之間郭晶晶和郭梅倆姐妹開始哭了。
陳愛黨一軍人啊,鐵骨錚錚的,直接給宋青山跪下了。
驢蛋刷的一下,也跪下了。
蘇向晚也是夠著急的,她應該還有個救星呢,就是劉在野,本來是喊了穀東去喊的,也不知道為啥,到這會兒人還不來。
就在連蘇向晚都著急了的時候,砰砰一陣敲門聲。
“媽,媽,劉伯伯忙著呢,沒時間來,不過他把您要的東西給我啦。”穀東衝進門,揚著手說:“您看,這是他給您找來的東西。”
劉在野給的東西,一個大牛皮紙的信封子裝著呢。
郭梅哭了一會兒,這會兒開始叫了:“好嘛蘇向晚,你叫我們來,不是商量結婚,這怕不是想讓我們全家在你跟前出個醜的吧?”
“你個慫婆娘,你給我閉嘴。”陳愛黨說。
郭梅才不肯呢:“蘇向晚進不了婦聯,本來心裡就不高興,這是變著法子的想給我們倆姐妹難堪,你個陳愛黨,你就是個慫貨。”
這倆口子一打起來,郭晶晶眼看著大家手忙腳亂,居然跑過來搶宋青山的槍,要不是宋青山眼疾手快把槍收起來,她估計就得血濺當場。
驢蛋始終跪在地上沒起來,吱吱都嚇壞了,躡手躡腳的跑去做作業了。
“都給我停下,是嫌看笑話的人少嗎,那我把這一院子的人全叫來看熱鬨,成不成?”蘇向晚突然吼說。
“宋東海,你就甭管我了,讓我去死算了。”郭晶晶大哭大叫著,拿不到槍,轉頭就準備撞牆呢。
驢蛋也在跟郭晶晶倆人扭打,防止她要自殺。
結果剛一轉身,啪的就是一張紙飛了過來,打的郭晶晶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郭晶晶同誌在阿裡木林場當知青的時候的考勤表,三年知青,總共才拿過五十個全工分,郭晶晶同誌,我能問你那三年都在乾嘛嗎?”蘇向晚把張考勤表拍到了郭晶晶的頭上。
郭晶晶整個人還懵著呢,沒咂過味兒來呢,又一張考勤表砸過來了:“這是伊犁清河牧場的考勤表,你看看你,在那兒倆年,隻拿過二十個全工分,喲,這旁邊綴的是啥?因為偷掰苞穀給收押三天,還有這個,因為偷吃老鄉家的老母雞,和幾個夥伴一起被扣十個工分。”
郭晶晶給一張張考勤表砸的七葷八素,還沒明白過來蘇向晚是個啥意思。
但是,這都半個多月了,蘇向晚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小證據?
“估計你還要說,是當地的乾部們想強占你,欺負你,所以才給你少報了考勤的吧,那咱們看看這個。”蘇向晚又拍了一封信過來:“你不是說阿裡木林場的書記欺負你,還讓你懷了孕,打了好幾次胎嗎?體檢報告來了!”
蘇向晚又把一張紙拍在桌子上:“阿裡木林場在你工作期間的書記是個百團大戰的時候上過戰場的軍人,給槍打碎了睾/丸,壓根就沒有性/功能!”
滿屋子的人全看著郭晶晶呢。
驢蛋更是一臉的震驚,不可置信的,一張張的拿起考勤表來,還有那張體檢報告,在那兒不停的翻著。
顯然,孩子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呢。
不過,就在這時,陳愛黨一聲吼:“行,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給我走。“
“婚事還沒結果呢。“郭梅也在叫:“他宋東海總不能始亂終棄吧?”
陳愛黨終於男人了一回,撥出自己的槍說:“你他媽的郭梅要敢再吵再鬨,老子一槍崩了你!”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更是睡不醒。
春日的午後,實在再適合午睡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