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比美大賽(2 / 2)

結果遊泳過河的時候,兒子嘩了幾口水,直接淹死在中蘇邊境上的界疆裡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金石不但討厭女人,而且特彆仇恨蘇聯,也正是因此,68年珍寶島戰役的時候,他才會衝在第一線,在他心目中,這不僅僅是報國仇,而且還是在報他的殺子仇。

“那孩子真的給淹死了嗎?”蘇向晚一聽,心裡也開始疼了。

“淹死了。”宋青山頓了頓,又說:“聽說他的兒子也就比咱們東海和西嶺小著幾個月,要能長成人,現在也是大小夥子。”

這倆人正說著呢,就聽一個大姑娘在喊:“蘇阿姨。”

真正年青的小姑娘喊阿姨,蘇向晚當然要答應:“這不阿克烈烈嗎,怎麼啦?”

阿克烈烈等了半晚上,也確定陳光耀不會再來了,就把自己盯梢陳光耀的事情告訴了蘇向晚和宋青山。

這倆口子吧,現在都覺得阿克烈烈這姑娘挺好,當然得把她喊到自己家去。

所以,今天第三次,阿克烈烈就和宋東海又見麵了。

而且,白天還是表麵冷酷,但又熱血激昂的宋東海教官,頭一回上門的時候,他在吃弟弟的胖腳丫,這第二回上門,他脫了襯衣,一件背心兒勒著滿身的肌肉,看起來是那麼的魁梧。

而且,小北崗都已經睡著了,他還舍不得放,在客廳裡抱著弟弟寫作業。

要不是親眼所見,阿克烈烈都不敢相信,不苟言笑的宋東海會是這樣一個暖心的男人。

這男人可嫁,就一點,人家不喜歡她。

“媽,她怎麼又跟你們一起回來了?”一見阿克烈烈,宋東海就是如臨大敵啊。

蘇向晚悄聲說:“人家在幫你盯梢陳光耀,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趕緊去問問她,到底陳光耀是個啥情況。”

不止陳光耀那小子,還有一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混混,一直在人民銀行門口蹲著,這事兒可愁了宋東海好幾天了。

正好這會兒宋青山在,他也就事無巨細的,全講給宋青山聽了。

“爸,我覺得那幫家夥應該是盯梢著想搶銀行,畢竟每天銀行裡得存好多錢呢。”宋東海說。

阿克烈烈趕忙說:“我們那邊也有過搶銀行的呢,一次搶了好幾百塊,後來給公安抓住,遊街,槍斃了。”

倒是蘇向晚想起一件事情來,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去秦州賓館的時候,碰見陳光耀從張勝旺的房間裡出來。

所以,她也說:“青山,你說這事兒會不會跟金石有關係,要不然,陳光耀就一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兒,他是從哪兒認識張勝旺的?”

宋青山一言不發,聽他們說完很久,才說:“這些事情現在由我來處理,東海就不用管了。東海今天晚上睡沙發,讓阿克烈烈去睡你的房間,趕緊睡覺吧。”

這就完啦?

東海一急,首先脫口而出:“小阿同誌怎麼能睡我的床?”

“家裡就這麼幾張床,她不睡你的床,要不就去跟穀東睡?”宋青山是老家長,當然想不到自己那個胖兒子穀東也想談對象,還覺得他是個小屁孩兒,可以跟阿克烈烈擠一夜呢。

但是宋東海知道啊,穀東人小鬼大,最近見了漂亮的大姑娘,故意要走出個六親不認的步伐不說,還動不動追在大姑娘的身後打口哨。

他趕忙主動的,就把自己的臥室門給打開了。

當然,他還得招呼人大姑娘換拖鞋,找廁所,喊人大姑娘洗澡。

表麵一身正氣,但是內心那邪惡的資本主義靡靡思想快要壓抑不住的宋東海,臉繃的跟那撲克似的,廁所本來就擠,他要進,阿克烈烈洗完了臉和腳要出來,倆人正好碰在門上。

這時候就有點兒難辦了,阿克烈烈要讓,東海也要讓,倆人讓來讓去,站在門口,一時就僵住了。

不過,宋東海有得是辦法:“小阿同誌,立正,稍息,起步走!”

就這樣,他成功的把先走的機會讓給了阿克烈烈。

另一邊,宋青山並沒有脫衣服,等蘇向晚在一樓的廁所洗完澡出來,估計二樓上的宋東海也該睡了,居然問蘇向晚:“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大晚上的出去走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蘇向晚說。

真是夠瘋的,轉眼都要夜裡十點了,這男人居然想出門。

宋青山揉著肚子,突然就說:“要不,你替我做一碗涼粉,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吃,怎麼樣?”

大半夜的,宋青山原來也沒有吃夜食的習慣啊,蘇向晚就問:“你怎麼了,大半夜的要吃東西?”

宋青山捂著肚子說:“咱們部隊上的人比不上金石他們財大氣粗,我今天要埋單,所以點的菜少,怕不夠吃,喝了一肚子的水,沒怎麼吃飯,這會兒餓得慌。”

這就是傳說中的窮大方啊,請人吃飯,自己餓肚皮。

可憐她男人可是秦鋼的總參謀長,手裡也是過著上千萬資金的人,但是吃著死工資,花起錢來就不得不計較啊。

而且,跟金石那種老油條比起來,永遠都是綠軍褲,白襯衣的宋總參謀,這麼大的年紀了身材還那麼好,乾勁兒還那麼足,年青的時候魁梧一點,年齡大了之後瘦了不少,看起來一身清骨,是夠帥氣的。

“那你快去吧,我替你撒涼粉去。”蘇向晚於是說。

正好小北崗半夜醒來,蘇向晚的糧袋也滿了,給這家夥飽飽的喂了趟奶,上樓看東海他們都睡著了,就轉身進廚房,去散涼粉了。

前些年各家都窮,家家都沒什麼東西。

這兩年農村包產到戶,大家都有錢了,當然,人也就沒有原來那麼的扣扣索索了。蘇向晚的二妹蘇巧,前陣子因為宋青山把她家倆兒子送到部隊上當兵的原因,給蘇向晚寄來了一大包的土豆粉。

相比起來,蘇向晚更喜歡吃紅薯粉,但是宋青山和幾個孩子都愛吃土豆粉。

土豆粉也跟彆的粉不一樣,需要那麼麻煩的去做。

散涼粉是最快的活兒。

把水搭在蜂窩煤子上,不一會兒就沸騰了,這時候把粉麵慢慢的灑進去,不停的攪拌,等差不成形了以後再灑上明礬定形,一鍋子出來,連鍋一起放在冰箱裡凍上片刻。

這東西配上酸溜溜的漿水,再調點辣椒油,甭提多香了。

不過就在她嗆漿水的功夫,宋青山居然回來了,而且跑的滿大汗,直接就在敲窗子:“向晚,把我那把來福拿出來,給我。”

“你怎麼啦,驢他爸,和平年代可得慎用槍,你不會想上軍事法庭吧。”蘇向晚說。

宋青山深了口氣,突然把蘇向晚的腦袋掰出窗子就吻了一口,然後說:“趕緊去拿槍。餘下的等我回來再說。”

天啦,這男人終於在兒子都成年了之後學會浪漫了呀。

這一吻,那麼的熱,那麼的有力量,這個向來沒什麼吻技的男人,在這一刻居然吻的蘇向晚心花怒放。

蘇向晚跑進臥室,就從大衣櫃上把宋青山那把拆開的來福取下來,遞給他了。

路燈下,她這個沒有金石有錢,也沒有劉在野有家底兒,請客吃頓飯都要算計的男人,直接把槍攤在外麵的窗台上,兩道眉頭微簇著,一雙手快到蘇向晚幾乎看不清楚,不過喘息之間,啪啪就組好了槍,拎著,給她揮了揮手,轉身消失在夜色裡了。

這才是共和國的軍人啦,蘇向晚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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