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匆匆一麵,宋西嶺就又走了。(搜格格黨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
廣闊天地, 大有作為, 他又投入到石油業的貢獻當中去了。
蘇向晚借了賓館的廚房燉出來的, 香烹烹的兔子肉,以及她專門從老鄉家買來的大肥雞, 跟土豆,圓粉一塊兒燒出來, 準備給兒子補身體的大盤雞,當然都隻便宜了穀東一個人。
宋青山肩頭有點擦傷, 宋東海的大腿上也有被擦傷的痕跡。
不過,畢竟上過戰場的人, 這些傷他們都已經經過了初步的處理, 隻需要蘇向晚再重新消毒, 包紮一下就完了。
而現在,宋青山麵臨著一個大難題,就是金石這家夥,到底該怎麼辦。
而宋東海呢,也麵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他早知道阿克烈烈家在霍爾果斯, 卻不知道會在這兒碰上人大姑娘啊。
畢竟在他看來,在阿克烈烈走了的那一天,談對象的事情就截止了, 今天再碰到, 這個隻處了半個月的對象該怎麼辦?
“媽, 要不這樣,你們先走,我跟阿克烈烈正式宣告一下分手,我就直接從地窩堡機場趁飛機回學校了,怎麼樣?”宋東海說。
蘇向晚本來是想給西嶺狂補一下營養的,一大鍋的燒兔子,一大鍋的大盤雞,西嶺沒吃著,心裡特不得勁兒,正押著宋東海和穀東倆狂吃。
“你就不問問阿克烈烈對於婚事是個什麼態度和什麼意見?”她沒好氣的說。
宋東海嘛,在戀愛上就是個二杆子,脖子一倔:“新時代的男人隻有一夫一妻,我才不要什麼四個老婆。再說了,阿克烈烈自己要支持這種封建糟粕,她也就不值得我宋東海喜歡。”
本來,因為人多,賓館的房門是開著的。
正好這時候,阿克烈烈急匆匆的走來,恰好就站在門上。
宋東海大話說的硬,正在狼吞虎嚼著一根兔子腿,猛然抬頭,見人羞澀的大姑娘站在那兒,差點沒給嗆的背過氣去。
穀東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晃著根兔子腿,搖頭晃腦的就開始唱:“大阪城的西瓜辮子長呀,姑娘大又圓啦……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彆人,你一定要嫁給我……”
“蘇阿姨,我媽媽請你明天去我們家吃飯。”阿克烈烈扭著兩隻手,笑著說。
宋東海立刻站起來,轉身就去看窗子外麵了,跟人姑娘招呼都不打。
阿克烈烈很尷尬,站了一會,走了。
“媽,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不會已經見人媽了吧?”宋東海趕忙說。
要說見阿母的事情,還真不是蘇向晚主動。
白天,為了烤兔子,蘇向晚跑到賓館要調和的時候,有個婦女,得了蘇向晚一塊兔毛,於是送了她幾個大土豆,還有茄子苞穀,那個,就是阿克烈烈的媽媽。蘇向晚一開始隻是猜測,跟阿克烈烈回到賓館之後,到廚房裡一找那女的,那女的跟阿克烈烈倆見麵就吵架,蘇向晚也就確定了,那個果真是阿克烈烈的媽媽。
阿母呢,聽阿克烈烈說蘇向晚是宋青山的家屬,當然大吃一驚,同時,因為馬木提的原因,對蘇向晚和宋青山,給予了極高的尊重和讚揚,當然,轉身就跑回家,給蘇向晚全家做飯去了。
打算用她們最熱情的歡迎方式,歡迎蘇向晚和宋青山呢。
蘇向晚不要歡迎,也不要吃烤包子和酸奶疙瘩,她需要的是在尊重孩子們信仰自由的前提下,不要嫁一送二,再強塞給宋東海倆個小老婆啊。
畢竟這玩藝兒隻存在於解放前,它不適用於現在的婚姻法啊。
“你既然比我小,我叫你一聲小蘇同誌,小蘇同誌,你知道咱家阿克烈烈會有多少錢的嫁妝嗎?”阿母可不急,當時隻問了蘇向晚一句。
蘇向晚沒好意思說話,金石插了句嘴:“一輛馬車,一車的西瓜,還有兩個漂亮的妹妹?”
阿母是個沒有讀過書,一輩子都在家裡呆著養孩子的家庭婦女,當然,也沒有接受過教育,也不知道金石是在揶揄自己,實話實說:“馬車肯定有,西瓜那是吃不完的,咱家一年存的西瓜,能從年頭吃到年尾,你們甭看現在市麵上沒西瓜吃了,我家地窖裡,還有半窖的西瓜呢,但重要的是咱家的山頭。咱們家解放前,擁有整個阿拉山口,到霍爾果斯,那都是我家的,後來隻歸還了幾個山頭,但是,最近國家又說要征回去挖石頭,什麼鐵石頭,悶石頭的,一個山頭要給咱家補幾十萬塊錢呢,那山頭,有她們姐妹的一半。”
蘇向晚一聽,咋覺得這有點像說天書似的。
畢竟現在,就算北京的一個四合院,也才三五萬塊,國家要賠償幾十萬,沒聽說馬木提是個這麼有錢的財主啊。
他最困難的時候,還多虧了宋青山的資助,才能熬過來呢。
金石的臉色卻變了:“是不是鐵礦石,猛礦石?”
“差不多,真是奇了怪了,石頭還分個悶的和不悶的不成?”阿母悶悶的說。
金石意味深長的看著蘇向晚,似笑非笑:“這事兒應該是真的,我們礦業公司最近在邊疆挖掘礦石,是有幾座富含鐵礦石和猛礦石的山頭正在談征用。這種稀有礦石,咱們一般都是有耐於進口,這幾座山頭的發現,填補了我國鋼材原材料的空白,可謂意義重大。”
最叫人羨慕嫉妒恨的,就是這種拆遷暴富的人了。
而且,阿母還得再追一句:“馬木提的意思是,除了給閨女們的那一半,剩下的他全無償捐獻給國家,畢竟國家給他工資,我兒子也是組織保送著去上的工農兵大學,小夥子不能躺著坐吃山空,那樣容易慣廢了他,我們可不給他留錢,要錢,他自己去奮鬥。”
這是什麼神仙媽媽呀,蘇向晚差點就要答應阿母,多嫁幾個姑娘進來,陪嫁多多的,這輩子靠著兒媳婦,也能享用不儘了。
不過理智告訴她,一夫一妻那是國策。
於是蘇向晚在廚房裡,借人鍋做飯的時候,還專門給阿母講了半天一夫一妻的重要性,以及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也不一定都會幸福的可能性,總之,勸了阿母半天。
阿母對著蘇向晚倒是很熱情,極力的邀請她去自己家吃飯,並且宣稱,一定要做一頓好飯給蘇向晚吃。
但是,她回去跟阿克烈烈商量了半天,還是那個話,要娶就全娶,要不娶就一個都甭娶,就阿克烈烈這樣的姑娘,要說嫁人,這兒的小夥子都能打破頭的。
“要去阿克烈烈家吃飯嗎?”蘇向晚問宋東海。
宋東海直接梗過了脖子:“不去。”
東海和金石卻是立刻舉手:“要去要去,怎麼滴咱們都該去小阿同誌家看看嘛,是不是?”
宋青山在賓館的總台給總軍區打電話呢。
當然,是在商量關於金石去向的事情。不過,總軍區那邊肯定還得請示中央,然後呢,等有商量結果,才會通知宋青山。總之,金石的罪一旦要算,必死無疑,但就看上麵什麼時候跟他算總賬了。
而現在,他必須得回去了,因為鋼廠有個大訂單,非得他盯著去談不可。
等他進房間,金石和穀東倆正在熱烈的討論,要真到阿克烈烈家去,有沒有什麼忌諱,會不會給抓著灌腸之類的。
“裕固人的灌豬腸,你們還甭說,那是真的好吃。”宋青山插了一句。
金石和穀東倆哈哈大笑,看的宋青山莫名其妙。
山頭上的稀有礦石還沒有被發掘出來,阿克烈烈家也不過幾間土房子而已,還真有倆毛頭毛腦的小姑娘,臉蛋兒紅彤彤的,五官長的很像阿克烈烈,在廚房門口悄悄的看著客人們呢。
不過還真的,阿母雖然性子很犟,但是做的飯食卻是叫蘇向晚大開眼界。
北方的飯菜本來就豐盛,她和在賓館後廚裡洗碗的,阿克烈烈的小姨倆個,半天的時間至少做了十幾盆子菜。
不比賓館的手抓肉有股羊騷氣,阿母做的手抓肉,差點香掉蘇向晚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