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皮帶粉(1 / 2)

“四十五萬, 紅星廠15%的股份, 這個我必須拿到, 否則我這趟北京可就白去了。(格 格 黨網)”現在的蘇向晚,跟領導們談起條件來, 腰杆子倍兒硬, 當然了,奶粉指標是她一個人爭回來的。

韓明有點擔心:“錢呢,從哪來?”

李逸帆也操心錢的事兒:“你要沒錢就跟我們說, 我們大家一起幫你籌。”

這個錢,是奶粉廠的啟動資金, 也是要用來買設備, 上生產線的錢。

蘇向晚還提著她的旅行包呢,含著笑, 慢慢的提上桌子,就放倆領導麵前了。

還沒拉開拉璉,她先把自己到長春賣花的經曆, 就興致勃勃的講了一遍。

常麗萍最近轉業, 調了工作,在韓明的秘書處工作,看蘇向晚的小西裝裙, 嫉妒, 看人家的盤發, 雖然簡單, 但是又蓬鬆又漂亮, 還是嫉妒。

嘴巴往李逸帆耳朵一湊,她就說:“你沒覺得蘇向晚太顯擺了點嗎,我現在特討厭她。”

李逸帆不懂得常麗萍這種人的口事心非,以及她的不著調,特嚴肅的瞪著常麗萍說:“小常同誌,我得嚴肅的批評你,注意她的工作能力,甭一天把心思都放在穿衣打扮上。”

常麗萍端著茶水到蘇向晚這兒,更加赤/裸裸的擠兌:“少顯擺點兒吧,你都要當婆婆了,這裙子明天借我,我穿兩天。”

蘇向晚已經講完了,笑著拉開拉璉,一遝遝十元的大團結,整整一行李包。

不說韓明和李逸帆有多震驚,常麗萍直接白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打扮的時髦也就算了,問題是她還會賺錢,你說氣不氣人。

當然,沒金石什麼份兒,奶粉廠的私人股份共15%,叫蘇向晚悉數納入懷中了。

而比這更叫全家人高興的是,宋東海和阿克烈烈終於要結婚了。

當然,東海在安徽工作,阿克烈烈現在也在那邊開餐館,倆人一結婚還得回安徽去,但在光榮大院辦婚禮,喜慶啊。

宋青山才四十出頭,就已經榮升公公,那高興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就是倆孩子的意見跟大人相左,他倆居然要搞個旅遊結婚,也就是隻扯個證兒,不辦婚禮了。

宋青山覺得婚禮必須辦,自家就有酒店,在酒店裡請上幾桌子,橫豎來搭禮的人都會把飯錢掏了,為啥不辦。

蘇向晚卻覺得,孩子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她很支持。

當婆婆,蘇向晚還沒準備好呢。一想到辦酒席的時候她得當眾給阿克烈烈喊媽,她就肉麻得慌。

就算不準備婚禮,也得準備婚房,東海的戰友,院裡的孩子們都得來熱鬨熱鬨嘛。所以,押著李承澤和即將入伍的宋南溪,蘇向晚就讓他倆布置婚房呢。

不過今天,蘇向晚要忙的不是大兒子的婚事,而是穀東,他不眼看中考,因為他一直表現良好,蘇向晚沒怎麼管過這孩子,但昨天,郭梅告訴她說,初中的老師們因為穀東隻剩一年,居然私底下悄悄的開歡送會呢,隻差放鞭炮慶祝了。

穀東的考試分數還好啊,怎麼就到放鞭炮的程度啦,這事兒蘇向晚不得不去看看。

“穀東真的很棒的,是個社交能力特彆強,而且還愛護老弱病殘的好孩子,我們都特彆喜歡他。”現在的班主任周老師說。

“他的功課一直做的還好吧,這次入學考試怎麼樣?”蘇向晚問。

周老師下意識就把卷子給遮起來了:“真的不錯,您放心吧。”

蘇向晚照例跟周老師寒暄了幾句,轉身往外走著,在周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卻又突然折了回去,就開始翻穀東的卷子。

刷刷刷的翻出來一看,蘇向晚倒抽一口冷氣:“他跟我說自己考的還不錯,怎麼語文才考了51分?”

周老師挺難堪的,給蘇向晚盯著,半天才說:“要閉卷考,回回他都這個分數,但畢竟是您家的孩子,明天我們給他開卷考,分數就漂亮了。”

蘇向晚活了兩輩子,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能開卷考試的:“我交了學費,把孩子放學校裡,你們就麼給我教著?”

“您也放棄吧蘇主任,穀東那孩子是有偏才,但是也就僅僅是偏才而已,我從來沒叫過您吧,也一直在鼓勵他,讓他開心,快樂的生活,他自己沒有上進的心,您說說,我們能拿他怎麼辦呢?”周老師說。

她也想讓穀東學學好,但是穀東那麼高的個頭,人虎虎的,動不動就把拳頭捏的咯蹬咯蹬直響,為了保命,周老師也隻能讓他開卷考試。

就這樣,穀東平時不學習,但回回考試都在90分以上。

這都幾年了,蘇向晚和宋青山給那家夥騙的跟傻子似的,居然還覺得他學習很不錯呢。

“以後每天我會給您打個電話,也希望您能彙報穀東的學習情況,彆再跟我說他棒不棒之類的話,這個分數怎麼考高中,就是紅專都不收他。”蘇向晚說。

“沒人會覺著自己的孩子差,穀東那孩子也確實聰明,這個不可否認,但他是個歪材,太江湖,也太世故了,我不相信您能把他掰過來,真的。”周老師篤定的說:“你有教他學習考試的功夫,不如多想想,怎麼能教育著他不危害社會吧。您家那孩子不缺聰明,缺的是對社會的謙卑和虔誠。”

周老師也不裝了,把卷子拍在桌子上說:“他這種長大了,對社會的危害比好處大得多。”

這意思是穀東給她養著,表麵上是個乖寶寶,私底下比她想象的還熊,才多大的孩子,都會威脅老師改分數了,這要大點還了得?

家裡現在就穀東和北崗倆人。

那個餓了三天肚子才來的彩色電視機,是穀東一個人背回秦州的。

並不是宋青山黑心,有著大兒子不讓背,非得使小的,主要是他不肯撒手。

現在彩色電視機可不多,穀東自己背回來,夜裡睡覺都要跟彩電一起睡,就今天綁天線,也得在外麵大叫幾聲:“這是啥呀這是,彩電的天線杆,跟黑白電視的就是不一樣啊。”

“我瞧著沒啥兩樣啊。”陳光耀趕來湊熱鬨,說。

穀東現在膨脹到無以複加:“滾你,我倆哥哥參加過閱兵,你有個屁啊。小心老子揍死你。”

正好宋青山為了東海的婚事回家早,在大門口碰上妻子,蘇向晚就把穀東在學校兩年開卷考試,還威脅老師的情況給他講了一下。

倆口子一商量,就想看看這家夥還要乾啥。

當然,穀東看著爹媽還沒來,就把自已那群小弟全放家裡來了。

改邪歸正的陳光耀也有份兒看電視,還有幸幫忙搞衛生。

也就是說,電視可以看,但這幫小混蛋要幫穀東搞家裡的衛生,還得幫忙照顧北崗。

至於小北崗嘛,從小就是大哥的心肝小寶貝,一幫人捧著呢,大十月的,居然還有人幫他捶背,打扇子。

總之,一個大佬,一個大佬的小弟,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磕著瓜子,旁邊就是幫忙服務的小弟們。

蘇向晚照例像往常一樣回家,剛一轉彎子,放風的已經把消息遞出去了。

這邊蘇向晚從前門進,那邊穀東的小弟們就從後門撤,那叫一個井然有序。

當然了,他們一出門,就碰見正堵在後門上的宋青山。

一群小王八蛋,一個個擰起來,宋青山給一人屁股上一大腳,才從家裡給趕出去。

不是老師說,穀東屬於哪種人呢?

太聰明,太自以為是,小弟被爸爸打,他似乎也不怕,溜廚房裡去給蘇向晚削土豆了。

最近因為宋福在部隊上立了功,發了資金,宋老三高興,給蘇向晚帶了一大筐子的褲帶粉來,跟皮帶一樣寬的土豆粉,跟土豆煮一塊兒,隻要稍微加點豆瓣醬,就能把人的舌頭給香下來,所以,穀東要吃皮帶粉,就得先削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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