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深的辦事效率也很快, 尤其是他在對這件事情很上心的情況下,在帝都, 他想查一個人並不難,畢竟在商場混跡了十幾年, 該有的人脈他都有,等到忙完手裡頭的工作,他終於點開了好友發來的郵件, 裡麵有著秦遇詳細的資料。
之前他也讓助理查過這家公司, 但並沒有去查老板, 這一查資料,再聯係實際, 就很是可疑了。
秦遇的妻子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夫妻倆結婚十幾年,並沒有孩子,據說是因為女方的問題,他的事業做得也很大,不過為人比較低調, 很少會出現在社交場合, 隻不過幾個月前,他突然選擇要開一家分公司,公司選址就在彆墅區附近, 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這家公司, 然而奇怪的是, 通過種種數據分析, 他根本沒必要開這家分公司。
宋廷深想到阮夏的話,說在公司基本上都沒什麼事,她就隻是跟一個客戶的單,而這個客戶好幾個月才會走一次貨,秦遇並不是慈善家,他犯得著投資不少去開一家其實並不需要存在的分公司嗎?
然而,宋廷深又犯難了,他也陷入了一種邏輯思維的困局中,如果秦遇真的喜歡阮夏,那麼資料上分明顯示著,這兩人在此之前並無交集,如果是認識的話,那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秦遇的私生活非常簡單低調,阮夏之前愛玩,但她的那些朋友,顯然跟秦遇沒有絲毫聯係。
宋廷深有一種直覺,哪怕阮夏辭職了,這件事情也不會輕易地就結束。
下午時分,阮夏就得到了主管的回複。
主管的表情有些輕鬆,“我跟人事部那邊商量過了,阮夏,你的試用期已經結束,現在是公司的正式職工,你也知道,一般正式員工辭職的話,得一個月進行交接。”
阮夏麵上笑眯眯,內心MMP。
前幾天旅遊她想帶家屬,說她還沒轉正,沒辦法享受這待遇,現在她要辭職,又說她已經是正式員工,辭職得按流程來,她得呆一個月進行工作交接。
變臉也沒這麼快的吧!
佛了佛了。
儘管如此,阮夏還是說道:“那好吧,不過主管,我老公這個人比較強勢……”
反正宋廷深都說了有他在,那麼就將鍋推到他身上去,反正誰也不認識他。
“你也知道,我家不缺錢,我老公給我的期限也就一個星期,”阮夏一臉為難,“我回去跟我老公商量商量,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家完全是靠我老公賺錢,這年頭,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在家沒什麼說話的分量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委屈,宛如小可憐。
主管心想,少來了,你老公對你可是千依百順,我有眼睛看到的。
不過正是因為一起旅遊了幾天,主管現在心情也挺複雜的,她覺得阮夏的老公真的很好,長得帥不說,人也穩重,對她對孩子也足夠耐心,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丈夫好爸爸,她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有一種給良家婦女拉皮條的既視感?
“所以,主管,如果一個星期後,哪天我沒來,你跟公司多擔待擔待,大不了工資我不要了。”阮夏頓了頓,注意著主管的神色,“不過,你放心,這工作我肯定會處理好的,到時候我會整理成詳細的報告。”
主管能說什麼呢。
拿工資壓人,也得看對象,說白了,阮夏如果真的想走,誰都攔不住她,她這些話裡有很多是假話,但有一句是真話,那就是她家不缺錢,她也不缺錢,根本不會因為這工資咬咬牙撐過一個月。
阮夏頓覺神清氣爽,有錢還真是好,可以想辭職就辭職,哪像她以前,被領導被同事被客戶氣得腦溢血都要發作的時候,也隻能咬咬牙忍了,為什麼?因為生活還得繼續下去,而繼續下去就得要錢。
有錢就是可以任性。
還沒到下班的時候,她就接到了宋廷深的電話,說是來接她下班。
阮夏有些訝異,“你工作不忙嗎?”
他跟著出去玩了好幾天,工作估計都堆積如山了,居然還有空來接她下班。
宋廷深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機,秦遇是不是喜歡阮夏還有待考證,但哪怕隻是可能,他就不能裝作眼瞎,反正阮夏都已經提出辭職了,這幾天裡,他就將工作暫時推一推,放一放,回家之後再加班,他一定要擠出時間來,每天接送阮夏上班下班,狠狠地刷一波丈夫該有的存在感,否則這一個兩個的,似乎都當他是死人,如此光明正大的覬覦他的妻子,段遲是這樣,秦遇也是這樣,他隻想說,他還沒死,也沒跟阮夏離婚,這兩個人在說話做事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阮夏其實是已婚的身份?
“還好,這幾天我應該都有空,明天早上也能送你上班。”
喲嗬。
阮夏在驚訝之後便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