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回過神來, 便明白宋廷深的意思了。
他跟原主的那個晚上, 還是四年多以前的事了, 可能他早就忘記了, 現在有個男人告訴他,喂,你老婆左腰上有一顆痣誒,耳朵後麵有一道疤誒, 他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
也許他真的已經相信了她說的話, 知道她跟秦遇之間多半是不可能有關係,不然她也不會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可將一切都攤開來說之後,他就想看看她左腰上的痣, 跟耳朵後麵的疤, 以此來證明,他也知道這些。
阮夏都很無奈,有時候這個男人非常成熟穩重, 猶如大山,猶如定海神針, 讓人非常有安全感,可有的時候,他又跟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一樣幼稚。
還好她今天穿的不是睡裙, 不然將裙子撩起來得多尷尬啊。
她將腦袋伸到他麵前, 宋廷深遲疑了一下, 挽起她的長發, 湊近了一些,看了個清楚,果然在耳朵後麵,有一道疤痕,很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等他看夠了以後,阮夏又起身,撩起睡衣,露出讓她非常驕傲的、盈盈一握的細腰。
看吧看吧,免得這男人心裡不平衡,認為彆人外人都知道的事,他這個做老公的居然都不知道。
她的左下腰上,果然有一顆痣,不算明顯。
宋廷深鬼使神差的探出手,用大手掌捂著她那顆痣,本來現在已經是深秋,氣溫就有些低,阮夏感覺到他手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酥麻。
下一秒,他乾脆直接抱過她的腰,讓她更加湊近了他。
他坐在床上,她站在他麵前。
“我想知道的、想看到的不隻是這些,還有其他人不知道的。”宋廷深說道。
這話在這個夜晚,著實有些曖昧了。
阮夏故意清了清嗓子,“那不是現在。”
宋廷深:“我沒說現在就要知道就要看。”
阮夏:“……”
明明是他開的頭,怎麼搞得好像迫不及待的人是她一樣?
“我已經開始在查秦遇了。”宋廷深話鋒一轉,“接下來會更加仔細的去查,當然,我要查的並不是你們之間有沒有關係這件事,而是他在明目張膽的覬覦我的太太,這點讓我很不愉快,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做出還擊。”
阮夏點點頭,“你想做什麼就做,不用特意告訴我的,我知道你這個人做事都很有分寸。”
“我其實不想有分寸。”宋廷深頓了頓,“那天我為你出過氣了,揍了他一拳。”
這年頭,誰想做有分寸的人呢,宋廷深巴不得把秦遇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阮夏驚訝,“你揍了他?”
宋廷深看他,“他在我麵前那樣詆毀你,我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誒。”阮夏遺憾歎氣,“我沒在旁邊圍觀你打那個垃圾,真的好可惜。”
“垃圾?”宋廷深低笑。
“難道不是嗎?”阮夏說起這個就覺得惡心來氣,“段遲還隻是跑到你麵前問我們什麼時候離婚,他倒好,直接說我跟他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個人真的快惡心死我了,我就算跟豬在一起,也不會跟這樣的人有什麼關係!”
宋廷深哦了一聲,學著她剛才的樣子,探出手揪了一把她腰部的軟肉,“你說我是豬?”
阮夏吃痛,一把打掉他的手,“我沒說。”
“好了,你也不用太生氣。”宋廷深還反過來安慰她,“如果不是顧忌著分寸,我肯定不隻是揍一拳,事情也都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被影響。”
阮夏點頭,“這個我知道的,以後我再也不相信天上有掉下來的餡餅了,那根本就不是餡餅,是陷阱才對。”
當時她就不該去那家公司上班,完全是被好的待遇給吸引了,可仔細想想,真要有這麼好的工作,還輪得到她嗎?
宋廷深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錯不錯,發生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你的思想覺悟提高了,以後也不會輕易上當受騙了。”
“喂!”
兩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考慮到宋廷深明天還要去上班,阮夏便也沒有多呆,就要回主臥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