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為了燒水給越城升溫,消耗了一大半的木材。加上又跟之前遇見的男人交易過木頭,剩下的就更少了。
看魚烤到一半,快熟了。可惜沒有調料,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咱們把魚弄成肉片吧,乾得快,吃的時候火上燒一燒就行。等吃完飯,咱們再多化一點水,然後就離開這個冰川吧。冰川飄得太慢,一直拴在一起是累贅,在此之前,咱們還是要解決一下燒火的問題,咱們的木柴不多了。”黎韓非越想越發愁,這海上實在不容易找到能燒的東西。
越城應了一聲,將手裡抓著的一點白色的鹽灑在魚肉上。
“你哪兒來的鹽?”黎韓非問。
“船邊上的水乾了會有這個,鹹的,做飯會好吃。”越城說話的邏輯有點像孩子,黎韓非捏了一點他手上的鹽對著太陽看一看,結晶體很通透,應該沒什麼雜質。
不過這樣的鹽還是應該少吃
。至少需要多提純幾次。
可要給鹽提純,還是需要大量的柴火燃料。
越想越覺得絕望。
“要是再來個垃圾潮就好了,咱倆肯定能弄到更多的柴火。”黎韓非手指摸向手鏈,隻是係統升級需要三天,這期間係統沒辦法再給他任何幫助了。
“什麼是柴火?”越城問。
黎韓非指了指火堆:“能燒的東西。尤其是木頭。”其他的也能燒,比如塑料。隻是塑料燒起來味道太差,布料又太奢侈。
越城略有所思,黎韓非忙問:“你不會知道哪裡有木頭吧。”
越城竟然在點頭。
黎韓非一把抓住越城的手:“在哪兒?”
黎韓非卻指了指身下的竹筏。
……
“你怎麼不說把船燒了,這玩意燒了咱們在哪兒做飯?”黎韓非無奈道。
越城搖頭:“這個下麵,有木頭。”
黎韓非頓一頓,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水下麵有木頭?”
越城點頭:“很多木頭,有點像那個。”
說完,越城指向了小船。
也就是說,水下有沉船?
黎韓非猛然站起身,大喜過望:“那還不打撈一下,說不定又有用的東西。對了,深嗎?有多遠?”
越城卻搖頭,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黎韓非走到木筏邊,看著水下喉嚨動了動。
水下有沉船,不管多大多小,撈出些東西來肯定是有用的。可一想到水下,黎韓非就想到了沉船那日在水下的絕望。
是個人都有深海恐懼症。而黎韓非這樣“淹死”過的人,水下就更是他難以磨滅的噩夢。
黎韓非在發呆,越城道:“我去拿。”
黎韓非忙搖頭:“太危險了。”
他不能在上麵坐享其成,隻讓越城一個人冒險。至少也要確定水下是什麼情況再來決定要不要去拿。
生活窘迫,有些事情必須去麵對。
站在那裡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黎韓非才對越城道:“你帶我下水吧,往你看見沉船的地方遊。我確定是那個位置。”
“你不怕水?”越城問。
黎韓非被問的一怔,他確實怕,而且不會遊泳。
越城十分肯定道:“你不會下水。”
他那篤定的態度,仿佛親眼看見一般。
黎韓非不知道他的執拗勁哪裡來的。
黎韓非也明白,旱鴨子下水純粹是找死,便又問越城:“那你下水多久能碰到沉船?”
越城很認真的想一想:“大概能抓兩條魚。”
他想不到其他的時間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