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正解應該是落後會讓彆人欺負你的時候代價降得很低。但對方幾乎不付出什麼代價,就能個讓你萬劫不複的時候,就根本不會在乎你的死活,往死裡作踐。
隻有昂兩邊旗鼓相當的時候,對方舉起手才會去想,這一巴掌下去索要承受的代價,是不是能承受的起的。
黎韓非的家國情懷不算特彆重。不過還是那句話,他的集體榮譽感相當強。
在船上,一條船是一個集體,在某個安置所,這個安置所一個整體,在華夏,那就整個華夏是一個整體。
兄弟倆沒再說話,沉沉睡去。早上黎韓非是被叮叮當當的做飯聲吵醒的。
皺眉隻嘟囔一句越城怎麼跑屋裡來做飯來。一翻身,直接從軟軟的沙發上滾到了相對硬的褥子上。
一睜眼,瞧見了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意識才稍有回爐。
穿衣服穿鞋,瞧見黎韓承弄出來十幾盤食材。
“這是準備滿漢全席啊。”黎韓非伸手要去碰,被哥哥打掉了。
“中午晚上的
食材也準備出來了。”黎韓承隻道。
黎韓非頓一頓,唇角瘋狂上揚。
這其實是當初他上初中時候流傳下來的習慣了。當初他哥哥考研那麼忙,可每次回來,都會儘可能的多準備一些半成品的食材放在冰箱裡,讓他吃的時候幾乎不用操心,直接扔鍋裡煮出來就不會太難吃。有時候還會多凍一些餃子餛飩,早上煮這麼一碗熱騰騰的吃著,一天都不會餓。
隻是後來,黎韓承忙到連食材都沒辦法準備了。黎韓非才開始給自己準備成品的飯菜,每次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
算起來,黎韓非也是跟哥哥學會的這一招。
“彆傻笑了,趕快去洗漱吃飯。吃完飯我去實驗室那邊報道。要是晚上回不來,你就先自己吃吧。”
黎韓非笑容一下子淡下去。
“你今天第一次上班,應該不會讓你這麼辛苦吧。兔哥今晚能回來,你倆爭取一塊回來。不然你切這麼多菜我可吃不了。”
擼了一把貝貝和晶晶,又去看看雞的飼料和水都有。
下樓前看一眼窗外,天邊有了一抹魚肚白。這個真的是太陽光。隻是白天時候,隻會在天邊擦出一條線。現在肉眼可見的,每天這一條線都會大一點,等到天邊太陽居中時候,外麵大半個天都能被照亮,能夠有朝暮一般相對清晰的能見度。
這個時間,從一開始的十分鐘,到現在已經能持續一個小時了。
南極正在從極夜跳轉到極晝。
也是這時候黎韓非才能深刻的感覺到,他們來南極真的很久了。
他也太久沒看見太陽了。
當初在船上,太陽火辣辣的烤在身上,當時盼望極了南極的極夜,隻是現在習慣了黑夜,又開始懷念身上被烤的熱熱的感覺了。
果然,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永遠是懷念的。不管那個是否真的值得懷念。
黎韓非將係統送出來的那些東西都交給了哥哥,哥哥利用自己的能力全部送去了生命樹。
黎韓非寫了紙條,囑咐他們後麵怎麼做,左右他們人多,十二長老都挺靠譜的,他隻管指揮,細節方麵相信他們能處理的很好。
黎韓非這一天在家裡無聊的時候繼續看著自己的教科
書。沒事兒的時候摸摸手腕上的手鏈,心下盤算著這個任務會在什麼時候實現。
現在係統不給規定時間了,甚至還會特意囑咐一句,要準備好了再出發。
黎韓非也說不清,到底怎樣才算準備好了。
一天略有無聊的過去了,晚上等到了越城的電話,二人回家吃飯,黎韓非這才熱火朝天的去準備飯菜。
小企鵝被喂了熟的魚蝦肉,有點拉肚。黎韓非也不知道這算是正常排泄還是真的吃壞了。所以隻能給的更少一些,看著企鵝狼吞虎咽的吃著。心下盼著能夠快點養大。
等這邊飯菜好了,正好越城和黎韓承二人回家,就跟提前算好的一般。
一進屋,越城就先送過來了一個好消息:“你後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明天先準備一下,下去過去做個登記就行。”
黎韓非倒是不覺得奇怪。當時的試卷他答起來並不吃力,都是學過的內容。雖然不敢說會得到滿分,但成績絕對不會太差。現在這樣確認的情況下,大概率會留下來。
“還能給留一天時間呢。”這一點黎韓非相當滿意。
“正好可以多做一點半成品或是成品凍上。”越城先打水,兩個人先洗一下手。
“那還是原計劃,早晚能回來就儘量在家吃,中午吃食堂。我還真有點想食堂的飯菜了。”黎韓非接過碗筷擺好了,抓起晶晶給越城看。
“還是幼崽。”越城將小企鵝接過去,結果這小企鵝就開始掙紮,不肯讓越城抱。
“我哥昨天抱回來的,喂得熟魚,現在看倒是沒啥。”
上了餐桌,黎韓承才開口道:“我剛回來,那邊經過商議,還是決定暫時不讓我主持獨立項目。”
“這也正常,缺人是缺人,你到底一年沒接觸進來了,之前隻是說要評選副教授,但還沒評呢,現在多做考慮是應該的。”黎韓非心裡有準備。
“所以我暫時加入越城團隊,等這邊有一定成績以後,我這邊刷了經驗再獨立出去。後麵一段時間,我們上班和回家的頻率應該是一起的。”黎韓承急著回來,其實是有些急於一些作為的。
不過也不用太過心急,他大可用這段時間重新
適應當前的環境。
黎韓非隻是托著下巴道:“我這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跟你們比肩呢,學海無涯啊。”
黎韓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帶著黎韓非吃瓜。
“黎珍珍那邊有新進展了。”
最近光聽他們的惡果,都夠黎韓非多吃兩碗飯的。
“怎麼樣?”
“吳若男那個前夫最近一直被那母女倆言語嘲諷,而他還要趕最重的活養活兩人。最近受不了了,開始逼著黎珍珍乾些活。前幾天開始,直到今天上午,黎珍珍才沒辦法出去幫點小忙,結果一出去就被海浪卷下去了。”
黎韓非眨眨眼睛,聲音壓低了些:“你乾的?”
黎韓承抬眼看了一眼弟弟,看著他那我狡黠的小,搖頭:“這個確實是他們自作自受。現在我本體在這裡,距離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有點遠。雖然還能興風作浪,可消耗的能量太大,得不償失。而她落水以後,吳若男前夫確實有情有義,跳下去救人來著。結果吳珍珍求生欲太盛,將人按進水裡差點把他淹死。”
這個其實真不能說吳珍珍狠毒。而是人的條件反射。當在水中深陷恐懼的時候,不論抓到什麼,都會拚了命的往上爬,人往上爬,被抓住的人或物就會被死命的往下按。這是人體的本能,也是控製不住的。
所以有經驗的施救者一般都是從後背抱住溺水人員,束縛其動作往岸邊拖。然如果沒經驗的貿然下去救人,即便是水性好的,也常常是雙雙溺亡。
“然後呢?”
“兩個人都是受凍感冒了,救人的前夫哥更重。那母子倆商量了一下,就把那個男人又扔進海裡了。節省了藥,也節省了糧食。”黎韓承隻冷笑。
這樣搞的結果是黎韓非沒想到的。
哪怕是陌生人,甚至是一家人,黎韓非都不會覺得難以置信。
可問題是,這位前夫哥已經舔到這個程度了。當初吳若男離婚卷走了他大部分財產去給了新歡,現在被新歡拋棄,他不僅不計前嫌收留了她們,還傾儘家產遠離人群,陪她們一起在海上吃苦漂流。
船上吃的用的全是前夫哥的東西,船上臟活累活都是前夫哥在乾不說,還要受那母女倆的言語嘲諷。
結果最後就因為受凍生病,就被人鳩占鵲巢從自己船上扔下去了。
黎韓非實在想不明白,這位老兄到底圖什麼,徒傷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