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審訊室。
“你做這種事多久了?做了之後怎麼想的?以你的學曆應該也查過相應的刑法。”
“怎麼樣?”
“是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還是頑抗到底?”
李響看著魂飛天外的劉傑,敲了敲桌子,展開審訊。
“我們警方既然抓了你,就已經掌握了你的證據,不要繼續做無謂的抵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家人想一想。”
“現在我們給你機會,讓你將事情交代清楚。”
李響展開各種攻勢。
試圖瓦解劉傑的心理防線。
也許是聽到家人。
劉傑有了細微的波動,緩緩抬起頭。
“能給我一杯水嗎?”
李響正要起身,就被曹闖按了下來。
去飲水機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審訊椅案板上。
劉傑顫抖著手將水喝完。
“我什麼都沒做。”
話音剛落。
啪!
李響拍案而起。
“人贓並獲,加上人證,你以為你跑得掉?”
“到現在還要負隅頑抗?”
“你從事醫學數十年,難道不明白少了一個腎臟會對人體造成多大的影響?”
“你是在害人,是喪儘天良!”
卷宗上的數字看上去極其簡單。
卻代表著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少了一個腎臟,稍微重點的活都做不了。
這輩子都廢了!
上百名啊,光是掮客們交代的都有上百名。
何其猖狂?
劉傑迷茫的抬起頭,雙眸無辜,呐然道:“我害誰了?”
“你們既然已經調查了,也知道他們的家庭情況,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嚴重的家徒四壁,我又沒搶,也沒偷,都是自願捐贈的,我給點錢補償很正常吧?”
“你這是歪曲事實!”李響怒不可遏。
劉傑搖搖頭。
“警官,你錯了。”
“我沒害人,反而是在幫他們。”
“他們一方等著錢過日子,沒了這筆錢,生活都過不下去,我也隻是摘了他們一個腎,也沒要了他們的命。”
“另一方家裡有錢,卻身患尿毒症,時日無多,腎臟缺少,既然如此,我隻不過是撮合完成雙方心願而已,互利互惠。”
說道這裡。
劉傑抬起頭,眼中似乎冒著光,滿臉瘋狂的道,“警官,我這幾年救的尿毒症患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這也算積德行善了吧?”
此話一出。
審訊室皆靜。
連記錄員都不可思議的抬起頭。
瘋子?
偷梁換柱?
任誰都沒想過劉傑居然能說出如此惡心的話語。
不錯。
就是惡心!
審訊室外。
孟德海和安長林關注著審訊的發展。
“老孟,他這可是將自己標榜成聖人了啊,將販賣器官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生平第一次見。”
孟德海點頭,目光嚴肅。
“影響惡劣,不能開這個頭。”
“必須要從重從嚴,不能讓這股邪風吹起來,不然,國家的努力就白費了!”
“國家杜絕自有道理,不然,隻怕以後群眾還沒死,就突然身患‘絕症’。”
兩人的交談並沒影響到審訊室。
無論是曹闖還是李響。
都被這話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