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也自身難保,還會保你?”
劉傑在聽到徐江的名字後。
身軀微微一顫。
但很快就恢複平靜。
依舊沉默著。
這些時日下來。
他雖不認為自己犯罪。
但也明白國家的法律。
明文標注著。
哪怕他不承認犯罪也逃脫不了製裁。
惶惶不安、提心吊膽。
李響將這一切收入眼簾。
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拿起桌上的文件走了過去。
啪。
將文件放在劉傑的麵前。
“你自己看看吧。”
劉傑咽了咽唾沫。
顫微著手,將文件拾起。
翻開文件。
上麵記載著他這些年做的手術資料。
以及腎臟適配數據。
“這些資料想必你很熟悉,你覺得你能判多久?”
“如今律法從重從嚴,莫要自誤,也許你坦白清楚,將幕後主使供出來,你還有機會走出監獄,有機會看著兒子結婚,有機會抱一抱孫子。”
“繼續負隅頑抗是對國家的挑釁,是對人民的不負責,是對警方的挑戰,是對法律的踐踏!”
“劉傑,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要想清楚,你到底能不能扛得起這份罪責。”
言儘於此。
李響回到座位上。
得意的朝曹闖看了一眼。
似乎在等待曹闖的表揚。
師父,你看,我的審訊能力是不是有所提升?
連油鹽不進的劉傑都能說動。
有你幾分真傳?
曹闖白了李響一眼。
誰還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
臭嘚瑟個啥。
索性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待見的翻了翻眼皮。
誇獎你?
等你啥時候當了支隊長在說。
“我說……”
劉傑艱難的開口。
兩個字重如千鈞。
不知是因為長時間的審問讓他疲憊。
還是心底的慌張和焦慮。
亦或者現在李響的這番話。
終於讓他認清了事實。
“是徐江,我的上線是白金瀚徐江。”
此話一出。
記錄員、李響、曹闖心裡狂喜。
終於交代了!
所有人屏氣凝神,等待下文。
“最開始的確是正常交易,隻是尋找一些家庭困難的人,我們提供錢,對方提供腎源,需要進行適配,合作的很輕鬆也很順利,所有人基本上都自願簽署了捐贈協議,我們都是事後給錢。”
“可這樣來錢慢,腎源供體不好找,更是有許多人事後反悔,不光讓雇主白歡喜一場,更是降低我們的信譽。”
“最後才下套引誘他人上當,讓他們在缺錢的情況下不得不販賣自己的腎源,為了避免他們事後反悔,不在進行適配,哪怕時候不適配,也先摘了再說。”
“同樣,這也乾的不錯,後悔的,徐江會派人解決,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徐江他真的瘋了。”
“摘除一個腎臟對人體的傷害有限,但兩個都摘,那完全是殺人啊。”
“就算我不同意也沒辦法,我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啊!”
劉傑一把鼻涕一把淚。
有時候。
拒不交代時口風很緊,嘴巴很硬。
但隻要開始交代。
就如同倒豆子般,稀裡嘩啦的說個沒完。
根本不用一句一句的問。
劉傑就快速的將所有事情交代。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恐懼的心稍微安穩一些。